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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沒有欺負我。”蘇淺言抬起眸子,一絲情緒都沒有:“我與她有言在先,不再相見。”
黃彤聽后訝異道:“為什么?”
“我不想深陷危險。這次,已經(jīng)讓家人很擔心了。”蘇淺言的語氣變得越來越淡:“遠離她便遠離危險……”凝視黃彤片刻,眼神中有幾分探究審視之意:“不是么?”
黃彤一下子愣住了,她千想萬想,沒有想過理由會是這個。可她的表情如此平淡,不像是言不由衷。記得與她第一次見面就生出的親切感。那個為了愛人肯居人下,委屈自己的人,多么像曾經(jīng)的自己。
可她畢竟不是自己。
黃彤內(nèi)心說不出的酸澀惆悵,生活經(jīng)驗告訴自己,不能以自己的價值觀衡量他人。其他人哪怕是卑劣的,也自有他的道理。不認同,但理解。何況蘇淺言這么想并沒有錯。只是生命安全和愛情比起來,心中的天秤發(fā)生了偏移,進而做出的理性抉擇。她真的可以理解。
可她好心疼,好不甘啊。以為茶壺終于找到真正的歸宿,可以不再孤單,以為這個人會為了她傾盡一切,廝守一生。可這些愿景,卻在現(xiàn)實面前被擊得七零八落。
早知如此,她何必費盡心思安排這場見面,讓茶壺再遭受一次傷害。
蘇淺言見她沉默不語,站起身準備出去。直走到門口,黃彤問:“你去哪兒?”
她側(cè)過頭:“我去看看她。”
黃彤只覺意外:“不是決定不見了么?”
“你好像很怕我去見她。”
“我只是怕她受到刺激。”
“是怕我讓她受到刺激?”蘇淺言眼中的探尋意味更濃:“我是她的誰,可以左右她的情緒?”
黃彤怔怔剛要說話,卻感到有人碰了碰她。回頭一看,是子衿已經(jīng)和唐虞說好話,剛從西門進來。
“蘇老師,彤彤的意思是,現(xiàn)在cindy的狀態(tài)不太好,需要休息。”
黃彤一愣。
蘇淺言點頭:“好的,我知道了。”說罷喚來唐虞,“那么,我們就回去了,告辭。”
望著她倆出了房間,黃彤一臉不解地看向子衿。
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敲著桌面,子衿思索著,緩緩道:“沒了對cindy的感情羈絆,蘇淺言的智商已上線。”然后輕揚了唇角對黃彤說:“你剛才差點被她繞進去。”
黃彤恍然大悟,卻又疑惑不解:“她想知道什么呢?她和茶壺的事,會沒有我清楚?”
子衿不置可否。
黃彤想了一晌沒有頭緒,大眼一轉(zhuǎn),上前摟住子衿,翹起嘴角甜膩膩地說:“親愛的,快告訴我吧。”
子衿嘴角眉梢不加掩飾的溫柔笑意,“無可奉告。”
黃彤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也絲毫不灰心:“你不肯說就算了,我自己找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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