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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歆怡并未表現得焦急。她優哉游哉地回到公司上班,不慌不忙地處理完公務,然后發現守株待兔的結果是,兔子跑了。
“蘇秘書呢?”梁歆怡問秘二。
秘二一副“您怎么可能不懂“的表情:”她昨天在醫院守了您一宿,我們叫她回家休息了。“
一宿……梁歆怡想起睜開眼的那一刻,對上的是一雙焦慮憂傷略發紅的眼。心神不免有絲悸動。“給我查下她父母家在哪兒……哦,不用了。“上次叫司機去找,發現她報給公司的地址是錯的。
其實想要查到她父母家的地址簡直易如反掌。
梁歆怡這些年為了發展自身和對抗子衿,獨創了兩個系統,一個是天衣無縫的安保系統,已經形成為集團的規模,做了具體的業務。其成形之前實質上是萬星上層的保鏢團。機構頭頭就是雷晟。
第二個就是遍布整個萬星產業鏈的智囊團,萬星十六個集團,每個集團一個名額,一共是十六個人。這些人職位都不算突出,但卻由梁歆怡直接領導。他們各具手段,有的擅長謀局,有的擅長調查,有的智商超高,擅于判斷,可以瞬間抓住事物發展的規律。他們的作用不僅是梁歆怡的幕僚,還負責監控各個集團的集團頭腦,發現問題會及時向梁歆怡匯報。
如果拿這兩個系統放到明朝,那么安保相當于錦衣衛,智囊就相當于督察御史。梁歆怡別看外在洋化的很,喜歡法國文化,但是骨子里十分重視老祖宗的東西,時常拿來活學活用。
尤其是得知子衿入駐南海,在詭譎的局勢中立于不敗,很明顯,她背后有著暗流性質的組織在協助她,不然早不知道死幾次了。這讓梁歆怡對自己這兩個系統的運轉更加用心,也更加隱秘。
可是梁歆怡這個善于搞突襲的獵手這次似乎準備打持久戰,她耐著性子,小心地靠近獵物,而全然不借助自己的優勢。
“真是不理解啊。“黃彤喟嘆道,望著風塵仆仆剛從機場趕來的梁笑然,說道:“你的意思是,茶壺她已經知道小蘇秘書的真實身份,而不去揭穿?”
梁笑然點頭:“有這個可能。”
梁笑然是被黃彤緊催著來美國“匯報情況”的,知道她和梁歆怡被迷昏,她是連睡覺也不踏實,心里惦念得很。梁笑然說完被迷暈的細節,兩人討論一番,這才又把話題轉到梁歆怡與蘇秘書身上。
“一點不像她的風格。”平常的茶壺不是應該暴跳如雷然后興師問罪了么?
“我姐她,似乎有她的打算。”梁笑然摸了摸挺直的鼻梁,該死的鼻炎犯了,說話也是甕聲甕氣的。
“希望不是給她傷害。”黃彤實在對蘇秘書抱有莫名的好感,不禁替她擔憂起來。
“我姐從來不會給愛的人傷害,但對于出賣、背叛她的人,則是睚眥必報的。”
黃彤聽到這話,深深地看了一眼梁笑然,話到嘴邊,又咽下了回去。直到小k她們幾個過來,也終于沒有說出口。安排了梁笑然的房間,叫她回房倒時差,黃彤悄悄拉過小k,說:“我有件事一直想不明白,想問問你。”
“你還記得那時候你姐深陷囫圇,笑然為了救她,故意放火燒宅子的事么?”黃彤說完,就見小k小臉都變色了,終究是一場不愿再想的記憶,當時她跪在殘垣斷壁前,臉色鐵青地嚎啕大哭的場景現在還歷歷在目。
“怎么了?”小k嘴皮有些抖。
黃彤于心不忍,但還是殘忍地說:“那次事故讓琪雅成了替死鬼,你姐幾乎恨上了笑然,認為如果不是她燒這把火,琪雅就不會死。”
“是,好長時間都不跟笑笑說話的。”
“可什么時候開始,她倆又和好了?”黃彤追問。
小k想了想,也露出不解的神情來:“我也覺得奇怪,我姐那人的性子,怎么就輕易原諒了笑笑?”
黃彤陷入沉思,以她對梁歆怡的了解,正像笑然說的,對于出賣或者背叛她的人,她是絕不會輕易原諒的。而笑然背著她放火,燒死了對她忠心耿耿視自己為生命的琪雅,她竟然這么快就釋懷進而原諒了她,這其中難道另有隱情?
“你說,是我們太了解她,還是太不了解她?”小k在沉默許久之后倏然說道。聽得黃彤一陣心驚。
小k看黃彤憂心忡忡的表情,實在不像快當新娘子的人,為了緩和氣氛,盡量用輕松的口吻說:“那你和子衿什么時候辦事?我看這一大幫子人各個成股,組成了旅游觀光團了。”反正吃喝住行全由金主埋單,這一大幫子親戚朋友巴不得婚禮延后再延后。
黃彤聽到這兒也不由得苦笑,道:“子衿說她在等人確認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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