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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彤在床上休養了好幾日,大家都忙著籌備婚禮,她想找人說話都難。
提起這個,就不得不提求婚。
有日,黃彤爸媽找她談話,說你不是美國公民嗎?不是還好巧不巧的在加州嗎?黃彤納悶問,是啊,怎么了?黃彤爸媽就說,那趕快結婚吧。
黃彤沒說話,臉色卻也不好了起來。黃彤媽補充了一句:“你去和子衿求婚吧。”
黃彤沒想到父母已經開通到這程度了。后來才隱約記起,子衿曾留給他們幾件定心丸,什么保險,契約和心臟移植的文件。夜里,她偷偷翻了保險柜,把那些文件付之一炬。然后去向子衿攤牌。
“子衿,我們結婚吧。”子衿當時在喝湯,定住,眸光亮了一亮,然后繼續舀湯,淡淡然問道:“求婚啊?”
“是的。”黃彤保持著鎮靜。
“戒指呢?”話音剛落,一枚鉆戒就被套在了食指上,目光也變得熱烈而深沉。
子衿纖手一顫,眸子凝在那戒指上,眼眶便濕潤了……
這求婚并不浪漫,甚至像是在話家常。愛情至此已漸臻,其他再也不重要了。
那晚彤躺回病床上,發現枕下藏了一張紙片,娟秀的筆跡――“我行過許多地方的橋,看過許多次數的云,喝過許多種類的酒,卻只愛過一個正當最好年齡的人。”
這分明是少年時,在畫室里她曾給大家講的一個故事,是張兆和和沈從文的故事。說那民國才子沈從文內斂、羞澀,對張兆和情有獨鐘,苦苦追求。就是表達求婚的方式也是“如果你爸爸同意,便請鄉下人喝杯甜酒吧。”小黃彤當時調皮,講完便壞壞地說:“如果大家以后求婚,又不好意思直說,就學沈從文。”
黃彤喉嚨一塞,滾下一滴淚來。這子衿,到底讓她先求了婚。便再也不顧病人該獨養的叮囑,披上外衣去找她那用盡生命愛著的人。
當黃彤與剛從上海回到北京的優洛說起這段的時候,優洛唏噓良久,然后說:“在上海,訂婚也要請吃飯。”
黃彤想到子衿外婆家是上海的,看來得隨這個俗,就打電話與子衿商量。子衿只說隨她安排。也許是在床上躺了這些天,也歡喜能熱鬧些,期待朋友們歡聚一堂的景象。黃彤就給朋友們一一去了電話,希望可以在婚前大家聚下,也順便商量婚禮細節。
只是這一高興,就疏忽了一件事。
蘇淺言也在受邀之列,心中未免受寵若驚。看來黃彤待她這個才認識幾日的人如同是朋友,自己不能辜負了人家的心意。只是,這一去顧慮也不少。
思前想后,決定還是以身犯險,為了她要祝福的人。所以她備好禮物,打算速戰速決,甚至比約定時間早了一個小時。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當黃彤家保姆把她迎進會客廳的時候,已經坐了小k和梁笑然。蘇淺言與梁笑然的視線對上,立即垂下眸子,腦中劃過危險訊號。而梁笑然則是面色凝重起來。
小k見蘇淺言來吃驚地問:“彤彤,怎么你也認識她?”
“豈止認識,還覺得和她很投緣呢。”黃彤靜靜微笑,但當眼角余光瞄到梁笑然的時候,靈光一閃――怎么竟忘了那茬!梁笑然警告蘇淺言離開茶壺的事她是知道的,只是自己這些日子一直病著,到底這梁蘇二人發展到何種境地她也無從知曉。,要這樣貿貿然讓這三人見面豈不是要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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