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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泰單膝跪地,直挺挺地杵在孝惠面前,身后跟著一群值夜的御前侍衛(wèi)同樣如此,硬是將孝惠死死地攔在離御帳三十步遠(yuǎn)的地方不得寸進(jìn),阿爾泰面無表情地拱手道:“皇太后恕罪,不是奴才有意冒犯,實是圣命難違!皇上正與裕親王爺及軍中將領(lǐng)議事,曾下令無昭任何人不得打擾,違令者殺無赦!”最后一句說得是殺氣四溢,那股子血腥氣鎮(zhèn)住了孝惠身后蠢蠢欲動宮人。
孝惠頓時一口氣噎在胸口上不得、下不去,阿爾泰這狗奴才竟敢那皇帝來壓她這個太后?難不成她這個皇太后給人的印象就真的這么好唬弄?什么皇命難為!什么議事不得打擾!她可是讓人打聽過了,皇帝已經(jīng)一天沒有出過御帳了,有什么議事能夠議上兩天一夜不出營帳半步?難道裕親王和那些將領(lǐng)們?nèi)家顾抻鶐ち瞬怀桑?
想到這些日子自己心中隱隱感覺的不對勁,孝惠不愿就此放棄,反而更是堅定了要一探究竟的心思,她深吸了口氣,上前一步冷聲道:“既如此哀家也讓你難做,只要你去為哀家通報一聲,就說哀家有事要與皇帝商議,請皇帝撥冗一見即可!”說著凌厲的目光盯著阿爾泰,似乎他只要敢說出一個不字就給他好看一眼。
到了這等地步,即使阿爾泰再不動如山也不由得背后滲出冷汗,按理說皇太后身份尊貴,又是長輩,她親自前來,無論如何康熙也該出帳迎接才是,只是阿爾泰很清楚此時御帳之內(nèi)根本就沒有皇帝的蹤影,這讓他如何敢進(jìn)去通報?沒有皇帝出面,他們這些個奴才又能擋得住皇太后多久?如果這位鐵了心要闖一闖御帳,難道他們還敢動她一根汗毛不成?
就在阿爾泰這邊正急上火的當(dāng)兒,忽然聽見身后的御帳中傳來一聲案幾落地的巨響,然后兀地一聲暴喝傳來:“滾――!”短短一個字中包含的憤怒和狠戾讓聞聲之人身子都一哆嗦,很多人都聽出了這分明是康熙的聲音,孝惠也不由得為之一愣,難道自己猜錯了?
不一會就見明黃色的御帳簾子掀了開來,裕親王福全和一些將領(lǐng)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跑了出來,御帳中依然持續(xù)不斷的瓷器落地聲。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正要發(fā)作的孝惠猛地冷靜了下來,她不動聲色地觀察著被趕出來的這些人,裕親王福全就不用說了,其余的幾位將領(lǐng)都是康熙的絕對心腹,再加上康熙剛剛那聲怒喝,孝惠心中不由得懷疑起自己的判斷來,難道真是她太過多疑了,皇帝莫非真的是在與臣下議事?
福全一群人驚魂甫定地拍了拍胸口,忽視一眼舒了口大氣,一抬頭就看見明晃晃地一群人立在眼前,不由得一副大驚失色的模樣,連忙一溜煙過來給孝惠見禮。
“兒臣給皇額娘請安!”
“奴才等參見皇太后!”
“免禮!你們這是怎么了?這樣一副狼狽模樣?還惹得皇帝發(fā)了那么大的火氣?”孝惠這時候已經(jīng)重新掛起了溫和的笑容,不著痕跡地試探起來,她自認(rèn)對康熙的性子頗為了解,知道他素來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很少出現(xiàn)這樣情緒外露的時候,還是對著心腹兄長和臣下發(fā)脾氣,不由得好奇起來。
福全很是乖覺地上前攙扶孝惠,苦笑著壓低聲音道:“皇額娘有所不知,這幾日皇上一直全力調(diào)查刺客一事,只是事情并不順利,何況還查出……”說到一半福全突然警覺地閉口不言,惹來孝惠疑惑的一眼。
福全尷尬地笑了笑,連忙轉(zhuǎn)移話題道,“總之許多事湊到一塊,皇上難免心情欠佳,加上隨行的大多是武將,商量了許久也沒本能拿出個可行的章程出來,這才惹得皇上發(fā)怒,恐怕稍后皇上還會傳召我等覲見!皇額娘莫非有何急事找皇上?不妨跟兒臣說說,由兒臣去跟皇上講講,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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