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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道術的力量,斷指帶來的痛苦超過普通人能忍受的極限,再加上失血過多,此刻老唐歪在座椅上,臉色慘白。
李涼緩緩坐下,沖一旁的鏡墻晃了晃手指。
片刻,水野和K走了進來。
“李涼先生,”水野雙手托起一塊濕潤的毛巾。
李涼接過毛巾攥在手里,平靜道:“給他包扎傷口。”
水野點頭,將等在門外的劊子手叫了進來。
小個子劊子手從一側的箱子里取出藥品和紗布,先給老唐打了一針,接著麻利地處理起傷口,動作分外嫻熟,只是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畏懼。
對李涼的畏懼。
作為一個無比了解“痛苦”的人,劊子手招待過形形色色的人物,軟蛋居多,自然也有硬骨頭,但僅用三秒,就讓一個硬得像石頭的家伙絕望到那種程度,他自認無法做到。
肉體痛苦是有極限的,受刑者只要越過那道坎,酷刑的作用就會越來越小,而李涼是以另一種常人無法理解的方式,直接瓦解了老唐的意志。
未知的東西才令人畏懼。
水野和K同樣沉默,偶爾的眼神接觸中,K給了水野一個噤聲的暗示。
不管水野從長老會的指令中品出了什么含義,K可是親眼見證過老唐詭異的能力,更清楚擊敗老唐時,“神父”李涼驅魔的“法器”只是一個三塊五的保溫杯。
房間內很安靜,只有劊子手包扎時的細微聲音。
李涼靠在椅子上,始終沒有站起來。
不是他故意擺出神秘姿態,而是……站不起來。
一種強烈的眩暈感正沖刷著他的腦海。
果然,強行逆轉別人道術非常困難。
這次之所以成功,是因為老唐的道術只是用來控制魂器,魂器所釋放的死靈魔法才是主要攻擊手段,因此老唐身體內的靈并不多,大部分靈都在魂器里。
如果把靈的運轉簡單比作容器里轉動的水,稍稍擾動水的秩序比較簡單,比如他可以打斷肯姆的施法,然而容器越大,裝的水越多,想完全破壞水的自轉就越難,至于直接把水舀出來自然更難。
老唐的道術根基頂多算是一只小碗裝了半碗水,卻依舊給他帶來強烈的后遺癥。
李涼攥著毛巾,裝作若有所思,其實在極力掩飾此刻的虛弱。
身后的K和水野對長老會的所謂忠誠,更多只是基于權衡的合作,想要在接下來順暢地調動他們,這種撐逼格的時刻絕對不能掉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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