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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七夕好想找個什么身體不舒服的爛借口,可他爹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告訴她一定要去,皇上記掛她,早就想見她了。
慶功宴設在晚上,在巧兒的精心打扮下,云七夕覺得鏡子中的自己,也十分像個大家閨秀了。
出入這種場合,就得會裝逼啊,可云七夕的骨子里天生有一種野性,要讓她循規蹈矩,束手束腳,還真是難為她了。而在皇上面前,還得多一個詞,叫謹言慎行,甚至是膽戰心驚。
這更加堅定了云七夕一個月后拿了銀子走人的想法。她還是適合過小老百姓的日子,不適合跟這些上等人過多接觸。
天快黑的時候,安國公府一家人便出發往皇宮去。
當她上車時看見車上坐著的兩個人時,頓時有種想要立刻打倒回府的沖動。
抬眼望了望,云風烈和云沖騎著馬,似乎只準備了這一輛馬車。其實她好想說她肚子疼。
七夕,趕緊進來吧。”蘇玉婉十分大度地招呼她。
“好。”回過頭,云七夕強笑了笑,只好坐了進去。
一坐下,云七夕便立刻感受到了對面投來的尖刀般的目光,心里忍不住哀嘆,這不是遭罪么?雖然她臉皮略厚,雖然這眼刀子殺不了人,但也多少會影響人心情不是?
“七夕啊,那日落水之后沒事吧?”蘇玉婉溫和地問話打破了沉靜。
“沒事,謝大娘關心。”云七夕也擠了個笑出來,看起來特別地乖巧懂事。
收回目光時,撇見云攬月不善的臉,云七夕目光停在了她的臉上,嘴角的弧度大了些。
“姐姐還好嗎,沒有著涼吧?”明明是關切的話語,卻偏生聽來有些意味深長,甚至有些刺耳。
“你就少在那里假惺惺的了。”云攬月尖銳地回了一句。
呵呵,假惺惺,是的呢,這都是跟她那會裝逼的老娘學的。若不是蘇玉婉在,她會說,說得好對,她就是假惺惺,可是她什么也沒有說,只是笑容不減地盯著云攬月的臉。
今日她的臉看起來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云七夕的心里有些暗暗的得意,自家妙手回春的本事還是在的。
“攬月,怎么跟妹妹說話呢?”興許假惺惺這三個字刺激到她了,蘇玉婉面色不愉,出聲輕斥了一句。
云攬月也終是不再說話,悶悶地把臉別向一邊。
接下來,便沒有人再說半句話了。走了一路,云七夕直覺馬車里有些缺氧,感覺整個人都快要透不過氣了,于是掀開車簾,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到了皇宮門口時,已是黃昏,天邊的余暉將整個大地鍍上了一層金色。
她們剛剛從馬車上下來,就看見另一輛黑漆大馬車從另一個方向駛來,停在了不遠處。
云風烈與云沖當即下了馬,走了過去。
“參見晉王殿下。”
馬車的車簾一掀,單連城的視線從時而看了出來。
蘇玉婉與云攬月也趕緊上前去,于是云七夕也只好跟了上去,同她們一起福了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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