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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白夜的解釋,清衍靜皺起了眉頭。
“你以前可從來沒有說過。”
聽得出來,這位平日里落落大方,溫柔可親的靜姨有些生氣了。
在清衍靜看來,白夜這簡直就是在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雖然她并不是第一現(xiàn)場的親歷者,但是光憑著靈溪的描述和兩個孩子事后的狀態(tài),她完全能夠明白這是怎么樣一種危險的情況。
大千世界很大,億萬疆域并不是一句夸大的描述。
在這樣的大世界當(dāng)中,各種怪異的癥狀層出不窮,想要尋到專門的醫(yī)治手法,都是一件無比困難的事情,白夜這樣瞞著只會是對自己的不負責(zé)。
聽到清衍靜生氣,旁邊的靈溪已經(jīng)低下了頭,她悄悄地看著一臉平靜的白夜,趕忙給他打著眼色。
誰知道,收到靈溪信號的白夜只是笑著搖了搖頭,臉上的表情依舊是那么的平靜。
這樣的平靜甚至讓清衍靜一度想到了那個初次見面的小家伙。
“靜姨,沒辦法治的。”
白夜回憶著那被冰凍的感覺,哪怕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很久,但是對他來說,那種感覺就如同刻在了他腦海中一般,在不斷的回放。
痛苦,極寒,摧殘。
無論是身體還是靈魂,他所有的記憶都在告訴他,自己快要死了。
那種感覺,用冰羽的話來講,會在他未來活著的人生中不斷的重復(fù),這樣的痛苦會伴隨著他一生。
這是病,但又不是病。
縱觀大千世界這么多年,自上古時期開始一直到現(xiàn)在,擁有著祖脈的人,寥寥無幾,但從未有聽說過能夠醫(yī)治這樣的東西的。
這是天譴,是詛咒,是任何一個人都不愿意觸碰的東西。
“不試試怎么能行?”
清衍靜明顯地察覺到了白夜這一次醒來之后的狀態(tài)有些不太對勁,在近乎無距離的接觸過死亡之后,男孩眼中的情緒似乎少了一些什么,但又增加了一些什么。
這樣的變化清衍靜說不上好與不好,但是,至少在她看來,只要白夜還是她的孩子,那么這件事就必須要管到底。
“我去給你找一些醫(yī)生。”
憑借著她當(dāng)初攢下的人脈,想要找到一些醫(yī)術(shù)高超的朋友,還是能夠做到的。
可就在她起身的那一瞬間,白夜站了起來,拉住了她的手。
現(xiàn)在的白夜已經(jīng)六歲了,個子并不像一開始那樣,想要拉住她的手還需要將手臂舉過頭頂。
清衍靜回過頭,看著他,不知道為什么眼中漸漸蓄起了眼淚。
她可是大千世界有數(shù)的強者之一,怎么能輕易流淚。
但是,但是這可是她帶在身邊一點一點養(yǎng)大的孩子,他為什么天生就要受到這樣的磨難?
直到現(xiàn)在,她還會時不時記起兩人初次相遇時,那雙大大的冰藍色眼睛。
為什么這么可愛的一個小家伙身上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看到清衍靜眼中的淚水,白夜臉上的平靜瞬間破防。
他有些慌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靜姨流眼淚。
“靜姨,我……”
“別說了,靜姨給你去找醫(y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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