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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請先生為我解惑?”
朱常淵確實不知道這錢謙益是怎么下獄的。
汪然明一看有戲,心也落在了地上,道:“還不是受到奸人的誣陷!”
通過汪然明的描述,朱常淵逐漸明白了,原來是錢謙益的常熟同鄉,身為常熟縣師爺的張漢儒向朝廷告發錢謙益居鄉不法,然后被朝廷不分青紅皂白的治罪。
據汪然明說,張漢儒告發錢謙益居鄉不法,共有五十八條大罪,包括:貪污、受賄、走私、通敵、玩權、結黨。
聽到這里,朱常淵就笑了,這已經完全不是犯不犯法的問題了,而是有人要治這位錢牧齋于死地。
聽著罪證的名字就知道,什么叫貪污受賄 ?什么叫結黨玩權?
人家都被迫解甲歸田了,一個平頭老百姓,當然了錢牧齋是那種頭比較大的老百姓,可頭大也是老百姓啊,老百姓玩權?老百姓結黨?老百姓貪污受賄?
我去年買了個表。
這分明是政敵要置他于死地啊。
后來的事,就明了了,張漢儒告發到朝廷,內閣出面馬上拘捕了錢謙益,還定了他的罪。
前段時間,錢謙益在獄中不斷的給皇帝寫信求救??墒菦]有一點回音。
直到今日聽說溫體仁要殺自己的頭。才決定使出他的大殺器。要和溫體仁斗上一斗。
別忘了,作為溫體仁的死對頭,錢謙益從來沒有放棄過對自己這個老政敵的關注,同時也搜集了不少這貨的罪證。
“大人?!蓖羧幻鞴硇卸Y,又從懷中摸索出一件東西,遞給朱常淵道:“牧齋找大人只想求大人幫一個小忙傳送書信,別無所求?!?
朱常淵將那一封火漆封好的信封接過來,點了點頭。問道:“不知道要送給誰?”
汪然明道:“牧齋吩咐,只有大人和宮中的曹公走的近,希望大人能將這封信并那一篇墓志銘送到曹公手上,望曹公能加以援手?!?
朱常淵聽了,內心微笑,暗道曹大閹宦就在眼前,你真是目不識人,活該被我宰,口中卻道:“能救錢牧齋,在下自然也是愿意的。”
說完??纯床芑荆l現這貨的功夫相當好。像是什么都沒聽說一樣,繼續拱手搓來搓去的在烤火,對汪然明道:“汪先生先回去,我明日一早就送給曹公?!?
“如此,多謝了?!蓖羧幻鞴硗巳ィ艚o朱常淵一大箱子寶書孤本。
等他走的遠了,朱常淵才將那信封拿出來遞給曹化淳,道:“曹公,你不想看看?”
曹化淳呵呵一笑,道:“錢牧齋東林領袖,堂堂天下士人之項背,竟然來求我這個閹人,真是諷刺啊?!?
接過信封隨手撕開,笑了笑道:“冤冤相報,從科場開始,到科場結束,還真是緣分吶,錢牧齋啊錢牧齋,也多虧他費了心了?!?
朱常淵又將那墓志銘拿出來給曹化淳道:“不知道錢謙益將這東西給公公,是什么意思?難不成還他真與公公有舊?!?
“咱家和他沒有交往。”曹化淳看了一眼那墓志銘,嘆了一口氣,朝朱常淵問道:“你知不知道這錢謙益為何要拿墓志銘來給咱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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