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采妮剛才一說,格哚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葉小天三人聽了還是半夜半疑,總覺得有點不靠譜,這可容不得差錯,一旦那牛撒開四蹄便直奔于家的領地,那于監州只怕哭死的心都有了。
格哚佬見三人猶疑不定,便吩咐人去牽頭牛來,哚妮按照他們所掌握的方法在一片山坡上預做了一番手腳,待那頭牛牽來,放開韁繩任它走去,那牛果然按照采妮事先所示的路線奔跑起來。
采妮嘻嘻一笑,對葉小天等三人得意地道:“如何?”
文傲也算是見多識廣了,卻還是頭一回見識到這等手段,這些山民對于動物,當真掌握著許多山外人所不了解的知識。不過,他仔細想了想,還是有些擔心:“姑娘的法子確實奇妙。但是健牛犁地時,張知府若派人滋擾、驚嚇,驅趕健牛沖向于家的領地怎么辦?不知那時健牛是否還會依照你設定的路線行走?”
采妮歪著頭想了想,道:“那可未必了。”
文傲眉頭一皺,道:“也就是說,這個辦法并不是十拿九穩?”
格龍乜了他一眼,不屑地道:“不動刀兵不流血。這已是最好的辦法。有六成把握就值得一賭,何況勝算不只六成。張胖子肯定不甘心,可他想明目張旦地作弊。難道當我們是死人么?你想十拿九穩,那只有把刀架在張胖子的脖子上,逼他點頭了。”
文傲苦笑道:“并非老夫不敢冒險,只是此舉成敗關系到的是于家的利益,文某雖受于監州的委托而來,但這些事并不在文某可以決定的范圍之內,還請格寨主見諒。”
格哚佬道:“文先生只是于家的幕僚。并非主事人,有此顧慮也是人之常情。無妨,無妨。只是如此一來,這個辦法究竟是否可行,還是要看你們那位于監州的意思了。”
文傲道:“不錯!不過文某覺得。此計大為可行。這樣吧,你們這邊先準備著,文某這就回銅仁,將詳細情況稟報監州大人,如果監州大人同意,便去說服知府,以此法為貴寨在提溪謀得一席之地。”
格龍聽到這里,耳朵立即豎了起來,佯裝左顧右盼。卻悄悄注意著葉小天的舉動。文傲要回銅仁,那葉小天走不走?
可憐的格龍,比武莫名其妙地輸給葉小天。爭女人又爭不過他,對這個葉小天他實在是產生心理陰影了,如果葉小天繼續賴在山上不走,他還真擔心自己爭不過他。漢人太會甜言蜜語,女孩子又大多不禁哄,偏吃這一套。像他這么實誠的漢子,豈能不吃虧……
葉小天笑道:“文先生的顧慮不無道理。這樣吧,我和文先生一起回銅仁,你們這邊先做準備,如果此法不可行,咱們再另商良策。不過我考慮,既然于家和果基家都已站在格寨主一方,相信張知府審時度勢,必然會做出讓步的。”
格龍聽到這里,兩條濃眉就像鉆出繭的蠶,嗖地一下跳了起來,他趕緊抿住嘴巴,生怕被葉小天看出他的用心,改變心意不走了。只是格龍實在不善掩飾喜怒,那副眉飛色舞的樣子,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來。
采妮奇怪地瞟了他一眼,心道:“這個傻大個,自己偷偷樂啥。”
※※※※※※※※※※※※※※※※※※※※※※※※※※※
葉小天和文傲星夜兼程地趕回銅仁,一到銅仁,便風塵仆仆地先去見于俊亭。
于俊亭在一處素雅幽靜的書房里接見了他們。于俊亭坐在卷耳書案后面,一身絲羅的素袍宛如初雪般潔白,她坐在案后,風姿綽約,就似那書案是一只闊口大腹的花甕,里邊插了一枝梨花。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