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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繹此時正站在二堂上,張胖子怒氣沖沖地對他道:“老二,你怎么這么莽撞,有什么事你不能告訴大哥,讓大哥替你做主,嗯?深更半夜的,你發兵困了戴同知的府邸,你把大哥我置于何地,嗯?”
張繹紅著眼睛道:“大哥,孝天被人害死了,他可是你的親侄兒。你說,殺子之仇,我能忍么?”
張鐸氣呼呼地道:“不然你想怎么樣,殺進戴家,拼個魚死網破嗎?現如今,各地的土司越來越不拿咱們張家當回事兒了,你可倒好,給自己的親大哥拆臺!你要自己解決,那你告訴我,現在你解決什么了?”
張鐸說著,忍不住劇烈地咳嗽了幾聲,一旁張雨桐開口勸道:“阿爹息怒,二叔也是傷心孝天哥慘死,所以有些失態,阿爹多多體諒。”張雨桐一邊說,一邊向張繹使個眼色,張繹見狀,便氣憤憤地不說話了。
張雨桐安撫了父親,又對張繹道:“二叔,戴家怎么說?”
張繹把戴崇華的話對張鐸說了一遍,又道:“他口口聲聲說是我兒孝天非禮他女兒在先,不肯把兇手交給我,說是要由大哥來公斷,現如今押著樸階正趕來府衙。大哥你看怎么辦吧!”
張繹負氣地坐到椅子上,拍著桌子道:“如果兇手真是他的女兒,我是一定要拿他女兒償命的。想用一個樸階就抵了我兒子的命,休想!”
張雨桐勸說道:“二叔息怒,咱們是一家人,只要確是戴家女兒害了孝天哥性命,咱們張家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正說著,有皂隸跑進來稟報:“戴同知由族中壯丁武士護擁著,已經到了府前。”
張繹一聽立即跳了起來。二話不說就向外沖去。張雨桐阻止不及,本待追出去。眼珠一轉,又轉了回來,對張鐸道:“爹,這件事。你怎么看?”
張鐸沒好氣地道:“還能怎么看?戴家女兒不是兇手,那樸家小子就一定是兇手。難道孝天還能是被塔上大風刮下來的不成?”
張雨桐苦笑道:“爹,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戴家一口咬定樸階是兇手,而二叔卻一直懷疑是戴蟬兒害了我孝天哥。二叔是咱們的至親,無論如何不能委屈了他,否則各地土司將會更加看低咱們張家。
可是,戴同知是爹的心腹股肱,現如今因為于家和果基家的爭執。各地土司對我張家已多有不恭之意,萬萬不能再讓戴同知對爹離心離德了,否則阿爹就是自斷一臂。實力折損更巨啊。”
張胖子的神色凝重起來,道:“嗯!桐兒所言有理,那你說,該怎么辦?”
張雨桐附耳對張胖子說出一番話來,張胖子聽了頻頻點頭,贊賞地道:“我兒所言甚是。就這么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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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家的人馬越走越近,樸階坐在馬上。雙手拇指被牛筋綁著放在腹前,戴崇華騎馬走在他身側,面上神情不動,眼見到了府衙,卻用低微的聲音對他道:“該怎么說,我都已經教給你了,你要一口咬定是張孝天非禮我兒在先,你出手阻止,不慎將他打落高塔!我會盡力保全你的性命,即便不能,你死了,我也不會虧待了你的家人,明白么?”
樸階慘然一笑,一言未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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