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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天拱手道:“擊鼓鳴冤者,青山華云飛!”
此言一出,滿堂嘩然,混在那些官紳商賈、百姓之中慫恿大家鬧事的齊木黨羽立即高聲嚷道:“華云飛?那個殺人兇手不是已經(jīng)被收監(jiān)入獄了嗎?就等秋后問斬的死囚,居然跑到縣衙告狀?衙門不公、衙門不公!”
葉小天凌厲的眼神一望過去,叫囂聲立即停止了,敢和齊木刀對刀、槍對槍地叫板,敢摑范大管事一個耳光的人,他們又豈敢得罪。葉小天一字一句地道:“華云飛的確是死囚,但死囚也是人,有冤也得訴!”
花知縣訥訥地道:“只是不知,華云飛狀告何人?”
葉小天道:“大老爺升堂一問不就知道了?”
花知縣心里那個恨吶,早知道葉小天又要給他出難題,他寧可硬著頭皮厚著臉皮讓這些官紳罵上一陣,也不去找這個瘋子回來。如今被葉小天將了一軍,花知縣只得吩咐道:“來人啊!升堂!”
適逢大雨,正常情況下衙役們都會散到各房歇息,要召集起來也不是一時半晌的事兒,但今日不同,花知縣只是一聲吩咐,還不等人去傳喚,兩班衙役便執(zhí)著水火大杖轟隆隆地闖了進來。
衙役們一上堂便迅速清場,將那些不知所措的官紳百姓統(tǒng)統(tǒng)轟下大堂,都趕到柵欄外雨檐下站著。隨即分兩排站定,水火大棍敲得好象正放著一千響的“大地紅”,口里高聲吆喝著堂威。
花知縣見此情形,心里咯噔一下:“這廝是有備而來啊!”
葉小天解下**的蓑衣,蘇循天立即趕上兩步殷勤地接過,花晴風(fēng)坐在案后看見這一幕,心中暗罵:“混帳東西,我這個姐夫?qū)δ隳敲春茫矝]見你對我這么殷勤,明知他是假典史,你溜的什么須。”
監(jiān)牢牢頭兒親自押著華云飛走上大堂,葉小天拱手道:“大人,下官職司捕盜緝兇、管理監(jiān)獄。今日這告狀之人乃是囚犯之身,因他聲明有莫大冤屈,是以下官斗膽帶他來見縣尊大老爺,此囚身負(fù)數(shù)十條人命,乃是重犯,為安全起見,下官請求堂上聽審。”
花晴風(fēng)心道:“說的客氣,我若不允,你不是發(fā)瘋就是耍驢,本官奈何得了你嗎?”
花晴風(fēng)咳嗽一聲,道:“準(zhǔn)了,賜座!”
葉小天拱手道:“謝大人!”
李云聰趕緊搬了把椅子過來,又用袖子使勁拂了拂,殷勤地道:“大人請坐!”
花晴風(fēng)看了更加郁悶了。
華云飛是被囚車押來的,那囚車沒有遮蓋,是以被淋得全身濕透,因為他是身負(fù)數(shù)十條人命的重犯,押出牢房時還給他上了大枷和鐐銬,看著并不顯高壯的一個少年,披枷戴鎖地站在那兒,頭發(fā)**地貼在身上,襯得瘦削的臉頰有些蒼白。
花晴風(fēng)騎虎難下,只得坐定升堂,一拍驚堂木,對華云飛道:“華云飛,你所告何人,因何罪狀,一一說來,公堂之上,不得妄言,如果蓄意誣告,罪加一等!”
華云飛雙手扶枷,大聲說道:“大人,草民狀告本縣軍戶齊木,為了謀奪草民家的一張虎皮,將我父母雙親生生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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