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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中間王座上的禹爵王右手支撐在扶手上正輕揉著太陽穴,用余光瞟了一眼臺下正一副噤若寒蟬的血族少女奈朵再次重復了一遍剛剛說過的話——
“你既然知道自己是切爾西一脈的血族那么連你自己的父親在哪你都不知道么?”
“小女自異能血脈覺醒以來就再也沒有見過家父回家,小女…小女真的不知道家父至今身在何處。”
這名已經快哭出來,不,是已經哭出來了的白發(fā)血族就是不久前在諾陶勒蒂斯瀚海學院中上場并與白龍靈交手的那名少女。
從被禹爵王帶離諾陶勒蒂斯后已經有幾個月沒見過永夜王都外的世界了,而且整天都在害怕自己被禹爵王以“叛逃者”身份處決的驚恐中度過。盡管從自己被帶到這兒的第一天起就被告知不會有人來傷害她,但奈朵還是決定不能相信這兒的人所說的話。
這已經是不知道多少次自己被“提審”了,而且每次都有不同的問題正等著自己,但這些問題幾乎都是圍繞著這個所謂的“切爾西”家族一脈有關。
“小女真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大顆大顆的淚珠從眼角滑落,奈朵抽噎啜泣的聲音在王座之廳回響。這下羅德里克的頭更疼了,這幾個月的詢問和調查可謂是效率極其之低,有用的情報沒套出幾個反而還給自己惹上了這樣一個一聽見她的哭聲就頭疼的毛病,這對于一直講究效率的自己來說簡直是糟糕透頂。
若不是主上不允許自己對這個女孩施行暴力手段或許從一開始早就用記憶篡奪或是記憶讀取的手段來找出線索了吧?羅德里克如此是想。
站起身看向這名跪坐在王座之廳中間的少女,羅德里克向著分別坐在四角的其他四名伯爵問道
“她所說的信息中包含的內容你們哪些是有映象的嗎?”
掃視了一圈,四名伯爵都無奈地搖了搖頭,示意著今天準備的問題和奈朵對應的回答又是無用功。
“行吧……那就只有按切爾西伯爵最后出行的地點作為線索去調查吧。你確定是在西部荒川嗎?”
最后一句話顯然是在問奈朵,奈朵聞言也立刻用力點了點頭。
“我去聯系主上獲得建立調查許可,你們四人先行前往荒川,開始調查當地一切有關血族的訊息。”
“是!!”
四名伯爵應聲答到,腳下紛紛亮起傳送法陣后便消失了身影。整個王座之廳內此刻便只剩下了羅德里克與奈朵兩人。
“你…可以回去了。”
“我,我可以走了嗎?”
止住了啜泣聲,奈朵以不可思議眼神看向羅德里克。
“反正也問不出什么其他消息了,賽巴斯!”
羅德里克朝著奈朵的方向擺了擺手示意她離開,同時王座之廳的門口處一道黑影閃入,正是在門外待命著的賽巴斯。
“帶她離開,同時清除掉這幾個月在永夜王都的記憶。”
“是,禹爵王大人。”
“請等等!!”
賽巴斯回復的話音未落,奈朵便忽然打斷了他的話,抬頭朝著向羅德里克的方向大聲喊道
“你,你們是要去尋找我家父么?如果是的話,那我也要去!”
羅德里克微微皺眉
“不要搞錯你的身份,無論是在哪個方面你都沒有能和我討價還價的資格。你現在應該慶幸,慶幸你正承蒙著我等主上的慈悲,不然你早已是一具反叛者的尸體了。”
羅德里克的話語中不帶仍何感情的溫度,唯有說到“主上”兩字時才顯露出些許的敬畏。
奈朵用力抿了抿些許發(fā)白的嘴唇,雙眼依舊直勾勾地盯著王位處的禹爵王羅德里克大聲道
“但…那是我爸爸!”
聲音中帶著些許顫抖,也許是恐懼讓這聲大喊變得聽起來有些古怪,但掩蓋不了其中對于親情的那種特有情感。
“那又如何?你即沒有作為同行者的價值,也沒有非你不可的同行必要。別再得寸進尺了,主上的仁慈是有限度的。”
羅德里克眼神轉向站在奈朵一旁的賽巴斯,賽巴斯也立刻心領神會地將奈朵從地上拉了起來打算將其帶離王座之廳。
“等,等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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