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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定的話語與剛毅的表情透露著他剛剛這一番話語絕不是說說那么簡單,而是真的要交付國家的氣概,無法撼動。那個男人,那副神情……
腦海里的某個記憶碎片破碎了,融入了我整個意識之海里,一幅幅畫面,一聲聲話語又將我帶入了回憶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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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卓·禹·羅德里克,至今日起,我將永夜王都與我的神權皆托付給你……明日即是決戰,我會阻擋猶撒克頓的進攻,你便抓緊時間將整個王都傳送離開這里。一切結束后我會回來取回神權。”
“………遵循……您的旨意…”梵卓·禹·羅德里克艱難的回答,他不禁捏緊了拳頭,連指甲深深嵌入了手掌也絲毫沒有在意。他知道,那個聲音的主人不可能會回來的。哪怕他強迫自己相信她會回來,但那事實卻不容他有半分僥幸。他的主人不是猶撒克頓的對手。從來不是……
“如果,沒有回來的話,就去投奔蒼輝圣龍吧!她會接納我的遺族的。禹,保重!”
聲音的主人話音一落便化為一身漆黑的巨龍向遠方飛去。
“保重!皎夜大人…”
血族親年單膝跪于永夜王座前,向已空無一人的王座行三拜九叩之禮。禮畢,青年屹立在王座之廳中間,終于,“淚”水悄然滑下臉頰,那是血與淚的交加,在親年蒼白的皮膚上留下一道道暗紅的印記。隨著血淚的干涸,那親年的神情卻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冷酷,漠然。已然干涸的淚痕漸漸淡去。站這里的血族親年在一瞬間便完成了從青澀到成熟的蛻變。捧起那位大人留下的王冠,緩緩為自己戴上。被青年血淚所染的王冠從原本如黑夜般漆黑絢麗的月環之冠轉眼化為如鮮紅荊棘所編制而成的罪業之冠。
王冠好似天生為親年所打造一般,完美嵌合在親年額頭處。親年全身的氣息也隨之大變。一頭灰白短發化為萬千銀色發絲好似瀑布,好似“銀”河。與親年他瞳色交相輝映的殷紅長袍幻為陣陣赤色星光披著在親年身后,仿佛穿帶著滿滿的夜空星河。背靠王座緩緩坐下,俯視著永夜王都的繁華盛景。在這無人來朝的王座之廳。親年獨自完成了永夜帝國王位的傳承。從此刻開始這位名為“梵卓·禹·羅德里克”的青年有了一個永震古血帝國古今的名字---鮮血皇帝·禹。
……
……
……
回憶漸漸淡去,我俯首看向這位獨自領導了古血帝國數萬年的“鮮血皇帝”。他剛剛宣誓時的神情與回憶中他送別前主君而成長時的神情一模一樣。唯有血族帝王才有的鋼鐵般的意志與冷酷漠然的神情。給人一種無情與鐵血的感覺.
所以說,那個對他十分重要的“皎夜大人”到最后還是沒有回來么……所以現在轉而來投奔我了嗎?不過就這么輕易的將自己最重要之人的托付轉交給別人還真是……
在禹眼前的銀色巨龍搖了搖頭,發出了漸低的龍吟。那明澈的銀色豎瞳注視著他,眼底里透出不滿與無奈。“這是被蒼輝圣龍大人嫌棄了么?”禹不禁感到疑惑,但他也確實拿不出什么能獻給這位大人了。他的生命,古血帝國,不夜王都,至今所以現存血族的命脈。他都已經全部獻出給他現在決定所效忠的神明。難道是自己還不夠格么?
在他身后的二女中長發高馬尾的女性見狀解釋道:
“吾主意為:“你的忠誠我已可見,但見面就轉手國家與整個種族的前程與性命實為不妥,這我不會承認,也不會接受。所以你仍是古血帝國的皇帝,也仍是那個等候著皎夜的親年。我會兌現與皎夜的諾言,接納血族全族并給以庇護。”以上!”
霎時間,鮮血皇帝梵卓·禹·羅德里克那萬古不變的冷酷與漠然的神情終有所動容,那個名字給了他太大的震撼,那個自己不愿再次面對的名字,那個自己等待了幾萬年都沒有回來的名字---皎夜圣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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