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好的,請你稍等片刻。”俞曉溪幾乎是飄著離開于遠超的座位去取餐,她心里樂滋滋地想:“真是想什么,來什么!想著‘老司機’,‘老司機’就來了!” 很快,俞曉溪就端著餐盤過來了,她坐在于遠超對面,把“阿薩姆奶茶”端在手里,把餐盤輕輕推到于遠超面前,看著于遠超端起了那杯“黃芪枸杞養生茶”。 于遠超說:“你喝呀,別老盯著我看,我有什么好看的?” “我想看看你在長篇大論前的表情。” “誰說我要長篇大論?” “我和江一梅都聽過你的長篇大論,精彩!” “那我今天就不長篇大論了,咱們一問一答,好嗎?”于遠超很喜歡眼前的這個女大學生,讓他仿佛看見了當年大學時代的淳于蘭,也是這么年輕淘氣,看見了自己這樣有點工作經歷的人,就仿佛看見了社會油子,愛恨交加,難棄難舍。也許今天的大學生們真的需要所謂的“人生導師”?但絢爛多彩的人生,真的能被哪位“導師”說清楚嘛?要是那些“導師”自己的生活也過得一團亂麻呢?光采靚麗的背后,不知隱藏著多少隱痛! 想到這,于遠超喝了一口“黃芪枸杞養生茶”,看著俞曉溪那雙漂亮的眼睛,問道:“曉溪,想聊點什么?” “可以聊點感情問題嗎?”俞曉溪還在盯著于遠超看,她心里明白:看一個男人是否成熟,你就給他拋去“感情和婚姻”的問題,看他如何回答。 “哦,我這方面的‘經驗’最糟糕,恐怕對你沒有幫助。”于遠超最怕和年輕的女大學生們談感情問題,自己這個“老司機”在感情問題上不知撞了多少回車,都是教訓,哪有什么“經驗”可談? “在感情問題上,成功的經驗都一樣,不成功的經驗,各有各的不同,我對這個‘各有各的不同’感興趣。”俞曉溪看著于遠超一臉的窘相,頗為開心地說。 聽到這,于遠超一下子振作起來,他喜歡挑戰的性格一下子被激發了。 “好,你問吧,你想知道些什么?”于遠超微笑著問俞曉溪,他心里想:“你盡管放馬過來,我還應付不了一個小姑娘?” “于老師,你也是曾經滄海的人,你還相信‘愛情’嗎?”俞曉溪的臉微微有些紅,她知道,這個問題太古老,但自己又實在是想知道,因為自己剛剛和一位“渣男”分手,又突然對這個“古老的問題”感興趣了。 于遠超笑了,他拿起一小塊巧克力蛋糕,對俞曉溪說:“曉溪,你說這是一塊蛋糕呢?還是一塊巧克力?知道的人說它是蛋糕,不知道的人呢,很難猜中。‘愛情’,一千個人,有一千種答案,這也是個‘哈姆雷特之問’。‘愛情’似水,你能捧起的只是一小部分,還有那流走的呢。你看不清全部,就只能面對一個‘無解’的問題。愛情就是個無解的問題,無所謂相信不相信,你相信你已經得到的就很好,不要在意你失去的。有愛情時,就有思念;愛情結束了,情思也就結束了。留下的只是回憶!人們看待愛情,就如李商隱的那句詩:‘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人們對待愛情,就應當像王昌齡詩中所寫:‘一片冰心在玉壺’。當一段愛情結束了,就如白居易《琵琶行》中所說:‘座中泣下誰最多,江州司馬青衫濕。’其實,悔恨是沒有用的,不如一切從頭再來!” 看到俞曉溪還在瞪著兩只眼睛凝視著自己,于遠超又補充說:“當一段愛情結束了,愿意留下記憶最好,千萬不要留下仇恨。如果因愛生仇,那你曾經經歷的,還算是愛情嗎?愛既是付出,也是收獲,沒有秋后算賬的!愛人做不成,可以做朋友;朋友做不成可以做路人;但沒有必要一定要成為敵人。” 俞曉溪問道:“愛情之后,是不是一定要結婚?你不覺得,你們男人都很不可靠嘛?” “愛情之后,不一定就是婚姻,當然,也可能是婚姻。其實,婚姻既不是港灣,也不是牢籠,婚姻就是一紙法律契約。雙方遵守契約,婚姻就存在,雙方撕毀契約,婚姻就解體!人們不必把婚姻裝扮得過于神圣。結婚、離婚、再婚,都是很正常的事,不必大驚小怪。離婚一定是兩個人的事,不要總揪著一個人不放,誤導未婚的年輕人。好,回答你的第二個問題,女人就一定可靠嗎?婚后出軌的女人還少嗎?這不是男人女人的問題,這是人的問題。愛時,異性相吸,相貌、物理場、氣味、聲音都會讓你迷戀。不愛時,還是那張臉,你會覺得丑陋、討厭,連你曾經喜歡的聲音,都會讓你戰栗!” “可是,女人是弱者啊。” “現在你們都是獨生子女,誰說男人就一定是強者?現在和遠古時代不同,出門打獵的都是男人;現在也和過去幾千年的封建社會不同,女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全靠男人在外面打拼。現在是新社會,講究男女平等。社會上的很多工作崗位,越來越適合女性,男人的競爭力越來越弱了。看看你們大學,還有多少男生?文科大學幾乎成了女生的天下。結了婚,男人的錢袋子又被女人死死地攥住,連男人的興趣愛好女人也要管,你看看男人的生存空間被擠壓的,慘不忍睹!社會上最苦最累的活,壯勞力全是清一色的男同胞,那點可憐的工資還老被拖欠著;看看那些寫字樓,進進進出出的,還不都是些白領高薪的嬌小姐。男人是強者?騙鬼去吧!”于遠超真是一步也不讓。 聽到這,俞曉溪委婉地說:“照你一說,你們男人很可憐了?” “我不是說我們男人很可憐,我說的是大環境問題,當社會的大環境改變了以后,男人和女人的性別差有時就會顯得不那么重要。命運是一個個具體的人的命運,無關男女性別。這個世界上當然有可憐人,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個‘恨’不是仇恨的意思,而是‘恨鐵不成鋼’。大浪淘沙,剩下的才是金子。一個人不奮斗,不努力,游手好閑,坐吃山空,他怎么可能是金子?他怎么可能不被社會淘汰。人人成功只是個理想。實際上,有成功者,就一定有失敗者。努力總有回報,逃避終究會被算總賬。“于遠超吃著巧克力蛋糕,輕松地談著這些略有些沉重的話題。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