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華明寅見到最后一位弟子進去之后,也來到了祝鴻羽的身邊,他并不擅長感知,因此只能模糊感覺到這樹間似是有人剛剛站在這里。
“嗯。”祝鴻羽看著那縷淡紫色的煙霧已然失去了蹤影,這才回過神,看向身邊的人。
“對了,世寧也是本命靈劍吧?呵呵,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我們天海歸元總是以劍出名……我這掌門,要不要讓給岑束華當一下?!?nbsp;華明寅笑了笑,他這句話并沒有別的意思,說完還往岑束華那邊揮去了一小捧白色粉末。
那岑束華的像是嗅到了什么,用力地吸了吸鼻子,隨后猛地打了個噴嚏。而他那雪白的長胡子也似乎是被什么東西扯下一般,直接向外飛去,而他本人那下巴上竟是光溜溜的一片。
岑束華立刻將自己那白胡子往回一抓,緊緊地貼在下巴之上,隨后又立即往四周觀察,見空蕩蕩的廣場之中沒有人注意到他的模樣,才松了口氣。
“你就喜歡逗他?!弊x櫽鸩幻廨p笑一聲,自己這師弟,以前確實是個活潑的性子,不過后來由于忽然肩負重任,沉穩了許多,現在看來,他還是沒有變。
“哈哈,沒辦法,看過曾經‘劍圣’風姿綽約的模樣,很難再習慣他這副白發蒼蒼的模樣了……” 華明寅面上也是一副懷念的笑容,不過他說到最后,聲音也越來越低。
自從前任掌門得知了天海歸元會遭受的劫難之后,原本無拘無束的大家都在一夜之間成長了,他接過掌門之位,祝師兄則付出了自己壽元以及修為的代價繼續卜算,原本如風般自由的岑束華愿意扮作八旬老人留在宗門,只為穩定人心……大家都邁上了一條與原本所行之路截然不同的道路。
“話說回來,千阮這次閉關,我略微掐算……”祝鴻羽話說到一半,便被華明寅直接打斷了。
“你怎么又在瞎算了?你知不知道,再算下去,你真是……連世寧長大成人都看不到了!” 華明寅怒極,本來還在回憶大家如此大的改變,此刻又聽見祝鴻羽又一次去窺探別人的命運。
更何況,到了裴千阮那個境界的人,要是渡劫后期的祝鴻羽可能還好說,而不過元嬰期的祝鴻羽,去卜算一個即將突破渡劫期的大能……那后果可想而知。
祝鴻羽抬手按了按人的肩膀,沉聲說道,“我算出的只有一句話——吉兇禍福,皆在君之一念之間。”
“……什么意思?”華明寅只覺得每個字都能聽懂,但放在一起的意思卻又讓人摸不著頭腦,“難不成千阮……不想突破?”
祝鴻羽搖了搖頭,“我現在已然很難更進一步的卜算了?!痹捖洌窒袷窍肫鹦┦裁矗安贿^,那神秘女子,應該是比我們知道的要多得多……既然她能卜算到世寧這一步,那千阮……料想也在她的意料之中吧?!?
華明寅點了點頭,隨即又開口道,“……不過,我們也不能將希望全然寄托于人,畢竟她和我們非親非故,幫到這里已然是仁至義盡了?!?
“嗯。等到世寧出來以后,我們得和她開誠布公地談一談了?!?
“……是啊,對了,最近宗門內的陣法又要在排查一遍了……”
兩人又開始對于宗門周圍的規劃開始聊了起來。
——————
萬器冢,位于天際之邊,云霧繚繞的深處,每隔十年才會打開一次通往其間的大門?;蛟S對于修仙者而言,十年彈指一瞬,但對于有些迫切需要靈器輔助修行的人而言,這時間也會直接讓他們陷入止步不前的瓶頸。
祁世寧的運氣是真的很好,剛突破結丹便能夠正巧碰上萬器冢石門大開。
甫一睜眼,祁世寧便感覺到自身體內原先充沛的靈氣直接消失殆盡,仿佛又回到了還未開始修煉之時,他毫無修為,是個凡人的時候。
周圍的幾人就開始唉聲嘆氣起來。
“我怎么都感覺自己腳軟了?”
“你別說,我也覺得一瞬間四肢無力起來,甚至還有些頭疼?!?
“嘶……感覺自己血液流動都不通暢了……”
祁世寧正在疑惑“真的有這么大的影響嗎”的時候,他身邊的一位青衣弟子開口了。
“好了好了,你們把祁師兄給嚇到了?!?
幾人雖然都比祁世寧年長,但因人拜在凌初仙君門下的緣故,都稱呼他為師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