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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岳接過筆記本，臉上和煦的笑容瞬間轉(zhuǎn)為了嚴(yán)肅的神情，雖然那紙張上多數(shù)寫著千篇一律的“無變化”三字，但他依舊逐字逐句地認(rèn)真看著。

    “1號產(chǎn)生變化的前一天，它的葉片比之前更黃了？”王岳問道。

    “是的。”零答道，但看見喬無虞一種你再多說點(diǎn)的眼神，她的眸中閃過亮光，補(bǔ)充道，“準(zhǔn)確來說，是于水來看過它之后。”

    “我看你記的筆記中，之前小芹來的時候它的根莖變色了。但是小芹將其帶回去的時候我也觀察過，沒什么變化。現(xiàn)在又是這個于水讓其變色了……”王岳低頭思索。

    零有些茫然，她什么時候?qū)戇^那個前面那句話了？但她的面上不顯，等待著王岳的提問。

    “這并不像什么好預(yù)兆啊。”劉連在人群中，與安向明側(cè)耳交談。

    安向明的眼神在零回答時才落在她的身上，他聞言點(diǎn)點(diǎn)頭，“是啊。”

    “老安，你不覺得這個零還怪像人類的么，這種技術(shù)……要是制造者不在了，恐怕很難去控制她之后的行動啊。”

    “你的意思是或許她之后會暴走？”安向明收回視線，看向自己的好友。

    劉連嘆了口氣，“不，我只是以防萬一，總覺得還是太危險了。”

    “智慧的標(biāo)志是審早度勢之后再擇機(jī)行事。”安向明看了眼劉連，“還是別太早下結(jié)論了。”

    “這又是你哪本新翻譯的書里話？”

    “不是我，是先人曾翻譯過的《荷馬史詩》里面的一句話。”安向明微笑道，“剛才突然想起來的，感覺很實(shí)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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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岳讓零剪下了“火種1號”的一片葉片，將其小心翼翼地處理過后放入顯微鏡下觀察，隨后在一邊的白色黑板上寫寫畫畫，那一長串公式讓在座幾人都摸不著頭腦，只有喬無虞還能夠看懂一二。

    幾小時過去，那白色黑板上已經(jīng)擦了又寫，寫了又擦，王岳的筆寫干了兩只，但他的神色毫不疲憊。就連喬無虞也跟不上他精神抖擻的狀態(tài)。

    又不知過了多久，幾個年紀(jì)大了的早已撐不住去歇息，喬無虞也撐著腦袋小憩，整個房間里只剩下王岳筆劃過白板的聲音。

    而零維持著一動不動的動作，一直注視著王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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