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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現在是零,不僅連手臂上不會輕易出現傷痕,就連面上也是一副毫無波動的樣子。
“主人還很虛弱,必須保護。”女聲淡淡,不帶絲毫情感起伏。
“……”喬無虞聽見“主人”這兩個字,面目扭曲了一瞬,他記得父親說只有“自己徹底死亡”,零才會認他為主。
他將手邊胡添華放在桌上的水杯拿起,向零砸去,發泄著自己的情緒。
隨著玻璃器皿破碎的聲音,水杯的碎片掉落在地面,發出零碎的聲響。
還算溫熱的水將零的臉打濕,一側的長發也被水沾濕,濕漉漉地貼在她的額頭和臉頰。水流順著發絲滴落在棉制的黑色睡裙上,滲透出更深的痕跡。
沒想到人根本不會躲的喬無虞愣了愣,一瞬間也愣住了。他的手還保持著在隨手甩出杯子的動作。
他看了眼被水淋濕的零,人銀白的長發被水粘連并在一起,黑色睡裙下的雙腿似乎是因為趕路太匆忙只剩下一只烏漆嘛黑的兔子棉拖鞋——原本的顏色應該是白色,另一只沒有穿鞋的腳赤裸在地,也沾滿泥土和灰塵,顯得臟污。
喬無虞的“回憶”在此時不適宜的冒了出來,是“他”和父親在和零采購生活用品時,“他”為零精心挑選的白色拖鞋,那由自己的聲音發出的——“零姐姐,穿這個!”,沖擊著他的腦海。
他閉了閉雙眼,朝門口指到,“出去,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零歪了歪頭,似乎是在考慮出去后主人出事的可能性大小。
最后她站起身,因為腳底高度不同的緣故,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去。
喬無虞見人走了,便又躺了下來。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幼時軀體或是記憶影響,他的心智也變得不成熟起來。
或者又可能是他本身就是一個不成熟的人,能夠輕易相信他人,將所有人都想的過于簡單。
如今,就算再不愿意,他能夠相信的,好像就只有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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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沒有走遠,就守在男主房間門口的零靠著門坐下,雙手環膝。
濕答答的頭發粘在臉上和身上的感覺并不舒服,但是于她而言這種小事根本不值得在意,反正一會就會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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