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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子予驚喜地叫了一聲,始祖法師的能量突然充盈了每一寸空間,剛才她費勁心里想要使用的魔法突然像是繞過了束縛,勐然迸發(fā)出來。甚至不僅僅是她想要使用的魔法,還有更多的魔法,彷佛星辰自會運轉(zhuǎn),魔法自顧自地運行了起來。
“怎么了?”關(guān)歆月問道。
劉子予顧不上回答她的問題,也可能根本就沒聽到。她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如果魔法本身也是一個世界的話,現(xiàn)在這個小世界生機勃勃,種種相輔相成的魔法自然而然地生發(fā),彷佛魔法本身也有生命。在這一刻,彷佛有什么宇宙的真理在向她袒露,她站在眾神的寶座之下,宇宙和星辰的真相唾手可得。她遲鈍地牽引起一條魔法的細流,魔法如同絲絳,在她手中被柔韌地擺弄,她循著一條線的牽引,只要實踐足夠,她終能理解這一個復雜的魔法世界。
“子予!”關(guān)歆月不安地又叫了一聲。
麻將看了劉子予幾秒鐘,他也感覺得到這復雜、凌亂卻又蘊含著秩序的魔法洪流。劉子予沒有說話,他向關(guān)歆月解釋道,“別擔心,沒出什么事。只是封印之地的魔法群突然生效了。”
他看到關(guān)歆月打了個寒顫,安撫著她說道,“我也有些不舒服,始祖法師的魔法總會讓人感到一些壓抑,尤其是這么大劑量的始祖魔法。這只是正常現(xiàn)象,你不要害怕,沒有什么問題。”
關(guān)歆月看起來的確像是在害怕,麻將的話也沒能起到什么安撫作用,她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單薄的身體緊緊地貼著墻,像是在努力地躲著空氣中的大象。
“那為什么……”她嗆了一下,深呼吸一口氣才繼續(xù)說道,“為什么要使用這么多魔法?剛才趙教主還在大談特談封印之地的能量衰弱了。封印之地之所以會出問題,不就是因為這里封印的能量快要枯竭了嗎?就在十分鐘以前,子予和杜正一還在研究怎么能在有限的能量下使用警戒魔法。現(xiàn)在為什么突然就能使用這么多魔法了?子予,你為什么要啟動那么多魔法?子予,你剛剛不是要干這個。子予,你啟動這么多魔法是要做什么?”
關(guān)歆月接連不斷地叫著劉子予的名字,勉為其難地把她的注意力拉了回來。劉子予手上正在引導的魔法暫停了一下,抬頭向她說道,“不是我。”
關(guān)歆月怔住了,“什么?”
劉子予說道,“不是我驅(qū)動的魔法。不過你別擔心,用不著害怕,不是焚蓮者那伙人干的。我一直在監(jiān)控著封印之地的所有魔法,所有釋放的魔法我都能監(jiān)控到源頭和流向。這些魔法是由封印之地自己啟動的,這是最有意思的一點,你來看……唉,可惜你看不懂。大體上說,我認為這里有一個機制,始祖法師預(yù)先設(shè)計的一個機制,在特定的情況下魔法會自動開始和結(jié)束。我的意思是,這些魔法是由特定條件觸發(fā)的,這種魔法我們今天也有,比如魔法師的軌道交通系統(tǒng),但是這種魔法一般都很簡單。現(xiàn)在這種不由法師觸發(fā)的魔法,不由法師監(jiān)管和調(diào)整,還能夠形成這么復雜的魔法群,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我不知道始祖法師是不是偉大,但我可以肯定他們絕對聰明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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