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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祖的房間燈火明亮,被魔法移動倒地板上的尸骸還保持著基本的人體形狀,沒有摔成一地零件,也沒有驚動外面的其他法師。
烏蘇俯身對骨骸釋放了幾道魔法,想要追蹤道尸體死亡的年代。如果有了時間基準,就能推理到近代某一位失蹤的大法師。
羅奇飛快地打量著里面的這個房間,這里看起來十分樸實,墻壁上沒有閃爍起裝飾畫,不知是因為封印之地只歡迎杜正一,還是因為這間房子本來就沒有裝飾墻面。羅奇傾向于認為是后者。房間門口的兩面墻都貼墻放著置物架,架子上散亂地放置著一些零散的水晶,幾個空空的水晶儲物盒,以及一些羅奇說不上來用處和材質的零碎物件。這間房間像是只有正對著門的墻壁是空著的,只有一張不大的工作臺貼著墻角安放著,彷佛特意讓出中心位置來準備放投影幕……
當然不會有投影幕,羅奇只是覺得這里是功能性的。
如果按照一般情況推測,也許近代曾經有一位法師也像他們一樣來到過這里,又不知為何死在這里。他死的時候貼著內室的門,最可能的情況是被困在室內,也許烏蘇在開啟外房門的時候也同時打開了這套房間里所有的門。多年前的一個法師就因為不知道這道魔咒,活活困死在這里。
但一個連解開門鎖都不知道的法師,竟然能夠深入到封印之地的深處,這并不合理。羅奇也想象不到一個杜氏法師為了什么才會把人鎖死在這里。這里的一切又太過生活化,實在不像能夠困死法師的地方。
羅奇瞥了烏蘇一眼,趁著烏蘇還專心在魔法上,他快步走進了房間。這個房間不算太小,約莫五十平米,也不算太大,正適合尺寸像人這么大的生物活動,并不適合恐龍。羅奇從貼墻放置的置物架上拿起一塊水晶看了看,水晶沒有響應他的召喚。要么這是一塊空白的水晶,要么就是一塊已經死掉了的廢水晶。架子上還有一些金屬塊,結構復雜,零散地堆在一起像是某種東西的構件。這些東西看起來像是劉子予會感興趣的,羅奇又一次環顧這里,甚至連房間本身都像是劉子予的工作間。他能夠想象得出來劉子予在瓊林里也有這么間辦公室,凌亂地堆著她那些復雜的破爛東西。
也許這里本來就是一間工作室,一間辦公室,始祖們在辦公室門口吵了一架,互相噴糞,憤怒之下記憶的十分深刻,不小心傳給了后代。羅奇不知道該不該這么解釋,他不知道那些曾經無所不能猶如神祗的法師們到底做了什么,去了哪里,惹了什么麻煩,他們似乎直到今天以然無所不在,卻從不肯對任何一支后世子孫說清楚來龍去脈。
羅奇不知不覺走到房間的盡頭,惱怒地站在工作臺旁,隨手拿起工作臺上的一塊水晶,這塊水晶甚至已經被摔碎了。始祖法師喜歡把一切都封裝起來,他們的房間會根據需要自動形成家具,難得有這樣一個房間如此有生活氣息。也許這里在最后時刻還有人生活,興許就是個值班室,最后一個人被落下,被反鎖在屋里最后活活等到死——羅奇破罐子破摔地想著,順手把那塊破水晶摔回桌面上。
他煩躁地回過頭來,一雙冰藍色的眼睛微笑地看著他。
“啊!”羅奇叫了一聲,倒退了一步驚恐地瞪著云霧中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罵了一句,“啊我艸!”
已經建立起來的意念法師的本能起了作用,羅奇想都沒有想,就像戰斗法師會拋出大劑量的攻擊魔法,羅奇的意念勐地沖出他自己的護盾范圍。
但在他的護盾之外,什么危險也沒有,只有陌生的意念的世界低頻而愉悅地波動著。羅奇吃了一驚,謹慎地收回自己的意念。就在一瞬間,云霧消散,藍色眼睛的人站在他的面前,冰藍色眼睛清澈脆弱,羅奇甚至看清了他嘴唇上的紋路和他面孔上細微的絨毛。羅奇怔怔地看著他,他身上裹著上古法師的長袍,容貌氣質卻與今人無異。他的面孔完美無缺,他的身體頎長健康,他沒有呼吸……
一聲驚呼從羅奇的身后傳來,震驚突破了大法師的慣常聳立的屏障,被羅奇感知到。羅奇回過神來,聽見烏蘇下意識的低語,“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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