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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不妥,但此刻別無選擇,她只能先走一步再說。現在她的能量還夠發動幾次高階攻擊,如果繼續采取守勢,把能量消耗在護盾上,被那只體型龐大的怪物不停攻擊的結果只能是她被消耗干凈,等著杜正一來收割。
一旦擺脫這只怪物,她就應該想辦法迅速離開這里,也順便擺脫那只名叫杜正一的怪物。她現在開始忌諱他,想在他的地盤上打敗他可能不太容易。
她重新集中注意力,開始使用另一種高階魔法,調用存在于沙盒中的能量,即便是像火車一樣龐大的怪物也能被輕松撕裂。不過雖然說是輕松,但是畢竟耗能巨大,其實是她本身所支付不起的。不論什么樣的師,能產生什么樣的驚天威力,這力量都不來自于法師本身,但法師本身具備調用力量所必須的力量。
具備調用所需的力量,并且知曉魔咒和密語,這才是構成法師的兩個必要因素。
現在,她身體中蘊含的力量已經準備好了,她知曉所有魔咒,在這道魔法中她并不需要密語。伊瓦準備好了一切,接著打開了保護自己的魔法護盾,這股力量太強大,護盾會對施法造成影響。
護盾洞開的一瞬間,刺骨的寒風猛灌進來,狂風暴雪仿佛填滿了這個世界,這個沙盒一定是比照著世界末日的形態制造的。她詛咒當年制造這些沙盒的怪咖,詛咒他們的惡趣味。她也詛咒杜正一,她將一絲惡毒的詛咒悄語進她的攻擊魔法里。杜正一是個能夠通靈的法師,如果此刻正跟那只畸形的怪物連接著,那么這條詛咒的意念就會順著怪物的意識流入他的意識,鉆進他的意念壁壘直達他的精神深處。她對這一點有三成的把握。
攻擊怪獸的魔法只是一個宏大的幌子,掩護著老法師的古老詛咒。這讓她想起昔日的戰爭,她的精神都亢奮了起來,在大滅絕之前戰爭就像一場絞盡腦汁的盛大游戲。今天的人類把這種熱情都花在了真人秀上,花在娛樂至死上,在她的時代,在古老的凱旋門下,他們玩著另一種更加榮耀的游戲。他們曾經炸毀星辰,只為傳遞一條幽微的詛咒,他們古老的戰船曾經航行在天空上,他們不惜覆滅自己的艦隊來贏得戰爭棋盤上一次戰略性的優勢。
伊瓦懷疑那些歲月,她懷念熱血沸騰的感覺,也懷念將智慧調用到極致的樂趣。
她注視著風暴肆虐的天空,開著火車的怪物又一次朝她俯沖下來,她看得清它那張沒品味的臉,她等待著,一秒、兩秒狂風在她耳中變得寂靜,她的心頭一沉,她期待的魔法勝景沒有出現。不要說偷襲杜正一意識的那段詛咒了,就連她召喚的正面攻擊也沒有實現。
這是怎么回事?
她還有一秒鐘合攏護盾,不然那只沒頭腦的怪物就要再一次向她俯沖撞擊下來了,這一次它會把地面砸出一只大坑來,而她就被墊在坑底下,形神俱滅。
伊瓦在這大約一秒的瞬間思索著,通盤考慮這里的特征,再次考慮杜正一為什么使用這樣的一個沙盒。
沙盒的大小本身沒有一定的n,但是大部分沙盒都不會太大。對她而言,她可能會選擇一個房間那么大的沙盒,那也是最常見的,用來釋放毒氣最合適。也有些沙盒里裝著一個迷宮,一個村莊,一條街道,或是一個小山坡,不過通常不會更大了。
但是這里顯然要比那些大得多,這里有山峰,甚至是一座高聳的雪山,而且哪怕從山頂上也看不到邊界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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