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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奇是在一陣冷雨敲窗中醒來,他在硬邦邦的床上翻了個身,昨晚讀到一半的心靈控制論被碰到了地上,他還沒完全睜開眼睛心頭就是一陣無聊。才兩天他就開始懷念杜正一的家,雖然簡樸,雖然有一股濃濃的精神病院病房風,但那到底是現代人的房間。采光良好,空氣中也沒有揮之不去的霉味。
他翻身從床上起來,屋里到處堆著他從這座意念法師學會的藏書樓搬出來的書,他繞過書堆走到窗前一把推開窗子,屋檐不斷向下滴著水,向下滴落在院子里的芭蕉葉上。他是北方人,雖是這樣常見的江南景象他從前也沒見過,開始還興致勃勃地想了一會這就是“雨打芭蕉”的意向啊,可沒過一會就煩得不能再煩了。
這地方對他來說,實在是憋悶。
抬起頭來就是局促的院落,高高的灰色小樓,狹窄的巷子,陰雨的天空,這一切都跟他的性子不和。
他渾渾噩噩地趴在窗口,直到那只橘貓姜黃色的影子掠過對面小樓的屋頂。羅奇猛地回過神來,狂奔下樓,順著院子兩旁的的游廊,穿到前院,果然杜正一出現在麻將平時待的屋里。
“他是怎么回事?”麻將聞聲驚訝地回頭,話是問杜正一的,“怎么回回他都能跟你前后腳進屋?難不成你們還有點什么意識的連接嗎?”
羅奇瞪了他一眼,他其實還沒有跟杜正一和好。單方面的沒有和好,因為杜正一壓根就不鳥他樂意不樂意,存在不存在。
不過麻將這么一說,杜正一也略有所思地看了看羅奇。
羅奇心虛地轉開視線,去麻將身邊拿了一包關歆月落在這里的每日堅果,心安理得地拆開來吃。杜正一已經把注意力挪走了,因為麻將又在問他別的,“你這兩天去查盧金峰案,有什么進展嗎?”
“陳年舊案了,又被各方法師擼過幾遍,能有什么進展?”杜正一嘆口氣說道,“而且我總覺得有人在跟著我,行動不是很自由。”
“誰跟著你?”麻將的神色立刻嚴肅了起來。
“除了韓奕的那一小幫人,還能是誰?”杜正一不在意地說,冷不防地從羅奇的手里搶走了堅果口袋,從口袋里拿出一枚榛子,接著,羅奇不過眨了一下眼,口袋里的所有的堅果就都落在了他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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