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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驚訝地抬起頭看著他，難以相信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但她生性喜歡冒險，她愿意往前走下去。她調(diào)整了一會自己的呼吸，點點頭說道，“你問吧。”

    “你對羅奇做了什么？”杜正一問道。

    “誰？”她愣了一下，杜正一沒有回答她，她連忙在自己的記憶中仔細尋找，還是找不到這個名字。“我發(fā)誓，我只傷害過那么一個人，對其他人我什么都沒做過，大不了也只是讓他們喜歡我而已，這也算傷害嗎？”

    “羅奇。”杜正一說，“就是上一次我來這里的時候，跟我一起來的那個男生，看起來比我小一些。”

    晉雨神色有些古怪，“他？”

    “怎么了？”

    “我怎么可能碰他，”晉雨厭惡地說道，“他是個怪人！我絕對只會避開他，根本不會對他做什么！”

    杜正一吃了一驚，甚至下意識地看了關(guān)歆月一眼，仿佛是想問問從女性視角來看，是不是羅奇真的有那么煩人。

    關(guān)歆月機敏地搖搖頭，完全明白杜正一的意思，“我不是真的覺得他討厭，他是個很好笑的人，是個好人。”

    “她當(dāng)然不明白，她是個遲鈍的人類。”晉雨在課桌后面尖刻地說，“那個人，叫羅奇是吧，他讓我不舒服。”

    “你不是第一個接觸他的心靈感應(yīng)者，沒有人對他感覺不舒服，有的人還根本就感覺不到他。”杜正一說道。

    “一個心靈感應(yīng)者都感應(yīng)不到他，難道這不是個問題嗎？”晉雨針鋒相對地問道。

    杜正一怔了一下，“他在這方面是有些特別。”

    晉雨搖了搖頭，“你不明白，就算是你這樣強的法師，有著超強的心靈護盾，我也至少能感知到你的存在。可是羅奇，他就像是一個空心的人。你要相信我，我雖然算不上什么意念大師，但我也有很多特別的天賦，感知危險就是我的天賦之一。羅奇讓我覺得危險，雖然我說不上他到底危險在哪里，但不管是什么時候，我都絕不會去觸碰他，我只想躲得離他遠一點。”

    杜正一雖然不能理解這段算命一樣的空話，但是他相信她所說的，的確就是她的真實想法，她的所有微表情，所有體征，都毫無矛盾地顯示著同樣的含義。

    他陷入了思索，半晌問道，“那天是你第一次見到他嗎？”

    “也是我唯一一次見到他。”晉雨說。

    杜正一再一次沉默了起來，關(guān)歆月忍不住說道，“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那件事情就跟羅奇無關(guān)，至少不是羅奇做的。我早就說過他是清白的。”

    “我說的都是真話。”晉雨連忙說道，“我沒有說謊的必要。”

    “你現(xiàn)在有兩個選擇，”杜正一開口說道，“作為焚蓮者被交給瓊林，或者，我會把你交給焚蓮者，告訴他們你說了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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