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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只如此,周邊蟬鳴不斷,熱氣明顯,可涼亭下卻冷熱宜人,難分春秋。
三人明顯矜持,只是稍作介紹,尚未寒暄,便多有收斂,儼然各自心中有事。
不過,雄伯南明顯是個(gè)大氣的,大約察覺到氣氛不妥后,干脆挑明來問:“流云鶴前輩可是有正事與我們張龍頭言語?若是尷尬,我稍微避讓一二就是。”
“紫面天王想多了。”謝鳴鶴聞言當(dāng)即一聲苦笑。“我一個(gè)閑人野鶴,哪里能有正事?這次來,無外乎是江東死水一潭,偏偏又一日緊似一日,不知何所為,不知何能為,忽然一轉(zhuǎn)身,聽到我家賢弟在東境這里做出了大局面,便來看一看罷了。”
“原來如此。”雄伯南點(diǎn)點(diǎn)頭,稍微放松下來,便繼續(xù)正色來問。“不知道江東局勢到底如何?怎么叫一潭死水?”
“被壓的、悶的唄。”謝鳴鶴不再苦笑,聲調(diào)卻愈發(fā)低沉。“圣駕重歸江都,嘴上喊著一切從簡,但供奉多得升官,沒供奉的免官,誰還不懂?這一年,根本就是下方供奉無度,然后不停在民間搜羅少年少女入宮,外加征調(diào)各州郡金銀財(cái)帛糧秣充盈行宮,所以,南嶺以北,江東南部的山區(qū),幾乎是立即便起了義軍。
“義軍起來后,一度有席卷之勢,但朝廷居然一舉派了兩位宗師過去。魚大將軍在東,吐萬大將軍在西,立即便連戰(zhàn)連捷起來。但不知為何,官軍一直能勝,義軍卻也總能不停起勢反復(fù),最后居然是個(gè)拉鋸的局面。
“而這下子,反而更苦了江東沿江諸郡了……前面是江都居高臨下,而且也有宗師與重兵坐鎮(zhèn),身后是兩位宗師各自引軍屯駐,夾得死死的,偏偏兩面都索求無度,物資糧草、金銀財(cái)帛、人口丁壯,什么都要,士民苦不堪言。”
“也難怪了。”雄伯南想了一想,不免同情。“是這個(gè)道理……朝廷那么多宗師、成丹、凝丹高手都在那邊,還有那么多精銳軍隊(duì),反也沒力氣反,壓榨卻一日勝過一日,豈不是一潭死水?不過,那些義軍那么厲害嗎,兩位宗師都不怕?”
“道理上來講是民心不屬魏。”謝鳴鶴繼續(xù)來講。“大軍進(jìn)則義軍退,大軍退則義軍進(jìn),而進(jìn)退之間,雖有勝負(fù),卻更有士民蜂擁而起,使義軍屢敗屢壯。不過,也有些其他說法……”
“比如呢?”張行也好奇起來。
“比如,有人說魚、吐萬兩位大將軍見到世道紛亂,有意保存實(shí)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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