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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除了咱們,還有押陰鏢的走陰鏢師來到這座墳頭土搭建的客棧……”
走陰鏢師只押押鏢‘活人哭,死人笑’的冥間東西。
晉安對這走陰鏢師并不陌生。
也算是第二次碰見走陰鏢師了。
但論到碰到活的走陰鏢師。
這還是頭一遭。
難怪晉安會來那么大興趣。
“走陰鏢師,一身陰氣重,最忌諱遇水,在押鏢期間經常十天半月不沾水,不洗澡,就連喝水都只喝自己帶的清水,可現在他們冒雨押陰鏢,已經壞了走陰鏢師的最大禁忌。”
“看來他們今晚的血光之災就是跟犯水煞有關了。”
“咦?看停在院子里的那口棺材,黃符上的朱砂被雨水淋濕融化,就連拿來捆住棺材的麻繩表面也有金色汁液滴出,這捆棺繩該不會是佛門高僧坐化后的金身粉吧?”
當說到最后,晉安也是微有些吃驚。
佛門高僧坐化的金身,是屬于佛門至寶,這種東西只存在于佛門弟子之中,想不到在一伙野外碰見的押陰鏢人身上也能看到這等佛門至寶。
這事可真是稀奇了。
晉安目光好奇的打量著院子里的黑棺。
什么人才需要到這么高規格的封印?
那四名大漢行色匆匆的走進客棧,懶得看其他人,直接丟給店小二幾塊碎銀,讓店小二找幾人幫忙,找來能遮風擋雨的東西,給他們停在院子里的棺材支起座遮雨棚。
正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
那店小二看著手里的幾塊碎銀,連忙感激,喜悅的去找同伴給停在院子里的棺材搭建遮雨棚。
明明是臉上表情高興,可那些店小二的兩只眼睛,就跟死魚眼一樣,不會轉動。
遮雨棚搭建的速度很快,客棧里就有現成的,沒消一會,院子里便支立起一座簡陋遮雨棚。
外觀談不上美觀。
但勝在終于有塊遮雨布了。
隨后那四名走陰鏢師從身上掏出一大疊黃符,開始替換掉棺材上被雨水打濕了的黃符。
當看到麻繩上滴滲出的金汁時,這幾人站在院子嘀嘀咕咕了幾句話。
也不知道在商量什么。
最后像是終于商討出了一致結果。
他們再次找到店小二要來一只大公雞,然后當場狠辣剁掉雞頭,放血到碗里。
還沒死絕的無頭公雞力氣很大,在大漢手里痛苦劇烈撲騰,但大漢的手勁很大,手里抓著無頭雄雞穩如磐石般不放。
隨后。
這些走陰鏢師用雞血,混雜黃符燃燒后的灰燼,用手指攪拌看火候差不多了,把沾血手指放嘴里吸允干凈后,拿起兩只瓷碗,上下蓋一起,用碗縫過濾掉雜質緩緩滲出猩紅雄雞血。
這些經過過濾的雄雞血,全都遞進另一人拿著的墨斗盒里,然后四人一起忙活,很快給棺材彈好封棺墨斗線。
這一頓讓人眼花繚亂的操作,直把正在客棧里吃飯的幾桌普通人,看得目瞪口呆。
所以當這四人忙活完這一切,重新走入客棧里隨便找張桌子坐下時,客棧里的聲音一下安靜下來,就連性格彪悍的肥胖潑婦都膽小的縮縮脖子,不敢對視那四人。
自古以來,民間最忌諱棺材了。
認為跟棺材接觸,會觸霉頭,跟棺材靠太近會倒霉好幾天,連帶著賣棺材的老板,抬棺匠,押送棺材的人,都被世人避而遠之。
“晉安公子,你看他們的綁腿。”隨著那幾名走陰鏢師走進客棧里坐下,風水先生低聲朝晉安問道。
晉安仔細一看。
那幾名走陰鏢師進入客棧坐下后,開始解下小腿上的綁腿布條,在他們的褲管里貼肉貼著一張黃符。
那張黃符也已經有些打濕,朱砂有融化跡象。
那四名走陰鏢師在替換掉褲管里的黃符后,重新放下褲管,重新綁好綁腿。
此時晉安才留意到,這幾名走陰鏢師剛才在外頭院子里一陣忙活,腳下鞋底居然一直都是干的。
客棧地面只有那些店小二的濕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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