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載歌載舞。
酒宴,篝火,各家都積極拿出自家的好東西舉辦全村宴。
人聲喧囂。
頑童在人群里跑來跑去。
全村熱情高漲,甚至還穿上了新衣裳,比逢年過節還熱鬧。
夜色寂靜,黢黑,現在是亥時時分。
亥時也叫人定,人定也叫人靜。
意指此時夜色已經深了,活人停止活動,該安歇入眠了,不要在外跑來跑去和大聲喧嘩,免得招惹來什么東西帶進家門。
可桃源村的熱鬧,載歌載舞,卻與先祖們的告誡背道而馳。
宋放平家。
晉安他們“入睡”的房門外,傳來宋放平夫婦倆的嘀嘀咕咕細語聲,還有一些隱晦聲響。
只是房門外烏漆嘛黑一片。
宋放平夫婦倆并未點燈。
所以隔著門縫,什么都看不到。
但聽動靜,似乎夫婦倆正忙著兩口子間的什么夜里活動,不想被外人看到。
忽然。
吱呀一聲。
安靜的屋子里,傳來什么動靜,像是陳舊,破敗了很久的木制門軸,傳出如病床上老人的病痛呻吟聲。
宋放平夫婦倆房間里動靜猛然靜止。
沒有點燈的漆黑屋子里,一下歸于死寂,黑暗就如一塊大石壓迫得人喘不上氣來。
一切都悄然靜止。
靜謐得充斥著詭異壓抑感,總覺得在看不見的黑暗里,似乎站著眼神直勾勾的看不見人影。
這種無聲的黑暗壓迫感也不知持續了多久,忽然,本應是空無一人的晉安他們“入睡”房門外,居然傳出有人正走遠的腳步聲,門外的腳步聲一直回到了宋放平夫婦倆房間里。
宋放平究竟是什么時候走路無聲的摸到門外,趴在門縫外朝房間里看了多久,居然沒人發現。
“死鬼,怎么去了這么久。”
“就你這么臨陣磨槍的磨嘰樣子,老娘我要等你來喂飽,早就先被你餓死了。快,快,趕緊過來,老娘我快忍不住了。”
宋放平房間里傳來他婆娘的嗔怒低罵聲,罵自家男人動作慢吞吞,罵自家男人沒用,讓她不爽。
并沒有點燈的視線昏暗房間里,宋放平那個胸脯沉甸甸,兩瓣渾圓的婆娘,坐在梳妝桌前,人正花枝招展的在描妝。
身上的衣物也換上了一身干凈的新衣裳。
那新衣裳帶著碎花繡紋,樣式已經落后,淘汰,像是幾個朝代前的古老舊物,但被她很珍惜,只在逢年過節等重大節日才會從衣柜里拿出來穿。
只是。
梳妝鏡里倒映出的人,卻沒有一點人樣,宋放平那婆娘梳頭時沒掌控好力度,木梳子輕輕一梳頭發,原本烏黑濃密的女人頭發,被梳子扒拉下來一塊。那塊烏黑頭發扯著頭皮,直接撕裂下來大半張頭皮與人臉,露出膿瘡的血淋淋筋肉。
就像是死豬肉放著爛太久,皮脂已經失去彈性,輕輕一抓就抓下來一大塊皮肉。
此時,宋放平的婆娘想自己重新拾起來頭皮和臉皮,重新給自己帖上,可后腦勺的位置她老是對不準,每次都把自己貼的歪鼻子歪臉。
女人愛美。
看著鏡子里自己的丑陋模樣,這讓她無法忍受,恨不得抓爛自己一張臉。
她氣得大罵,讓自家男人趕緊過來幫她重新貼好頭皮與人臉。
“你個婆娘,家里有男人了還整天打扮得這么花枝招展,整天凈便宜別的男人,反倒我一天到晚都在外面忙活,看不見幾回,你也不怕你家男人吃醋。”
黑暗里傳出腳步聲,梳妝鏡里倒映著的豐滿女人身后,站著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身影,男人一邊幫婆娘重新貼扯爛下來的頭皮與人臉,一邊罵自己婆娘不檢點。
宋放平的婆娘不甘示弱:“那你趕緊來吃老娘吧,老娘我巴不得你天天吃我,老娘我每天都感覺全身好癢,感覺皮膚下有很多白蟲在鉆來鉆去,死鬼要不你現在就吃我,讓我看看我身體里是不是有很多白蟲在鉆來鉆去?”
宋放平那婆娘扭動得騷肢,胸前沉甸甸兩團讓她覺得瘙癢難耐,感覺好癢啊,有無數蟲子在爬來爬去。她轉頭看著自家男人,水靈靈的桃花眼渴望得似要掐出水來,只是貼歪了的臉皮讓她一只眼睛長歪,毫無美感,沒被臉皮貼實的皮肉下,有一條條白色蛆蟲正鉆進鉆出,看著像是一個個細小的蓮蓬孔。
“你個整天勾搭男人的水性楊花婆娘,真當我不敢吃你?”化妝鏡里,倒映出宋放平赤紅貪婪的二目。
“你個沒用的東西,要吃就趕緊吃老娘,老娘身體癢死了,吃完后等下還要去參加全村宴呢,快快快,老娘我忍不住了。”
“好啊!你個水性楊花的蕩婦,今天打扮這么漂亮就是給那些來村里的外鄉人看的,你是不是看上那個細皮嫩肉,一看就很好吃的年輕小道士?我叫你水性楊花,我叫你紅杏出墻,我叫你家里有男人了還惦記著那個年輕小道士!我要咬爛了你個賤貨!”
嗬嗬…呃…嗬嗬嗬——
咕咚咕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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