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全是畫皮人! 因而,晉安很想知道,眼前的倚云公子究竟是不是也只是一張魚皮?可哪知道,眼前的倚云公子依舊不是真人。 等等。 晉安人怔了一下。 若眼前的倚云公子也不是真人,那么豈不是說,老道士對倚云公子看面相,老道士曾說過的那些話都當不得真了? ——倚云公子額角烏黑,說明父母雙亡,而且還是枉死的,并非是死于壽終正寢。 ——子女宮隱隱有一點發灰黑氣,侵占到了父母天庭的額角,說明這父母枉死,八九不離十跟倚云公子脫不了關系。 晉安腦海中,想起老道士曾與他私底下交談的這兩句話。 …… 倚云公子仿佛是為了宣誓她的主動權,進了書房后,徑直坐在張縣令的那個太師椅上。 這太師椅若在衙門,那就是有品的官員才能坐,代表著昌縣最大的官,是昌縣一把手。 而若在后院,則是一家之主的意味。 只不過,此時的晉安,倒是沒想到這些,因為他突然語出驚人另一句話:“倚云公子,你這身畫皮,應該不是魚皮吧?” “倚云公子不要急于否認,是不是魚皮,我這只鼻子還是能聞得出來的。” 剛才晉安用黑山功內氣灼傷倚云公子指尖時,那一刻飄升起的灼燙氣味,都與他在張縣令、縣令夫人、護衛身上聞到的不同。 倚云公子沒有隱瞞,直接大大方方承認:“這身畫皮,的確是人皮。” “哦。”晉安只是很平淡的點點頭。 這回倒是讓倚云公子有點懵,人有些不知所措了,這反應似乎有點太過平淡如止水了? 似是看出了倚云公子心中的疑問,晉安這回主動開口解釋一句:“就如我之前所說的,倚云公子與奇伯救我過一命,我既然選擇了信任倚云公子,就不會再質疑倚云公子。就如老道曾傳授我的一句人生哲理,‘人人內心都有自己的秘密,做人不必事事較真,不必刨根問底,做人難得糊涂一回’。” 倚云公子目露奇色與認同:“陳道長倒的確是個奇人。” 接下來,倚云公子開始詳細講起事情始末。 “喇叭甕,聚陰地,棺材廟,據傳那棺材寺廟就是傳說中的聚寶盆,可惜聚寶盆并不在那棺材寺廟里。倒是棺材寺廟的封印不知被誰早已破去。” “因為晉安公子的宅心仁厚,朝棺材寺廟里遇害者一拜時所說的那一番話,‘好人不該受苦’,讓我與奇伯心生感觸,于是打算出手幫晉安公子一把。” “再后來的事,晉安應該都知道了,晉安公子搭乘上我的馬車,進入昌縣。路上偶遇的‘雷公劈尸案’,反倒是件意外。” “原本我以為,自那日一別后,今后你我都不會再相遇,哪知,命運不可捉摸透,晉安公子入住的客棧,正好便是我與奇伯在昌縣的休憩之地。而我之所以住在那里,是因為那家客棧只是我家的產業之一。” “千年一瞬,難得有緣,五臟道人在昌縣的入住客棧,也恰好與我們是同一家客棧…于是我順水推舟,將五臟道人留下的遺物,恰好讓晉安公子‘碰巧撞見’。” “晉安公子若一定要問我為何這么多次相幫,可以理解為你當初朝棺材寺廟里那對亡故父子那一拜的‘好人不該受苦’,讓我與奇伯在你身上看到了明事理,辨黑白的圣人氣度,不會因為這個人是邪靈,是尸,或者是畫皮,就覺得他們都想要害人,將他們一概而論的統統掃進旁門左道,視作異類。以及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晉安公子當日贈我的紅月胭脂,我不喜歡欠人人情,哪怕只是一盒三錢銀子的紅月胭脂,我也不喜歡欠著別人,所以當是還清了人情。” 這便是人們常常所說的善緣了。 種善緣。 得善果。 有什么因,就有什么果。 因果循環,自有冥冥中的天意。 聽完倚云公子的解釋,晉安決定了,明天他就去胭脂香粉店找那個當日強行向他推銷胭脂的老板。 這回他要一口氣買十盒紅月胭脂。 然后他一定要硬舔倚云公子,哪怕是往刀頭上硬舔,哪怕只是硬舔成功一次,這買賣都絕對不虧啊, 那可是來自倚云公子的人情。 倚云公子的身份一看就是不一般,能學齊儒生六藝“禮、樂、射、御、書、數”的人,家里非富即貴。 “那么說,一個月前那一晚我撞見的所有人,沒有一個是活人?”晉安額頭垂下幾道黑線。 倚云公子笑得很開心。 笑得幸災樂禍。 此時站在一旁的奇伯,終于從年輕時候刻骨銘心感情追憶中恢復過來,奇伯的眼角藏不住一抹悲傷的晶瑩,然后頗是同情的看一眼晉安。 要換了常人,那一晚早驚魂,直接嚇成大傻子了,人嚇丟了魂,三魂七魄不全。 “那么張縣令一家是怎么回事?” 倚云公子并未馬上回答,而是反問晉安一句:“晉安公子覺得,青錢柳這么大的事,民間私藏火藥這么大的事,單憑民間能力,能藏得住多久?” 晉安聞言,皺起眉頭。 倚云公子說這句話的背后真相,不免耐人尋味。 倚云公子繼續往下說著:“晉安公子應該有看過香燭店老板,寄給五臟道人的那封書信吧?那封書信我有看過,奇伯也有看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