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剛才散席時,晉安公子說有要事找本官,不知晉安公子是有什么要緊事找本官?” 馬車緩緩駛動。 此時的馬車里。 除了車廂外在駕御馬車的車夫外,被厚厚簾布擋住春夜寒風的溫暖車廂里,只有晉安與張縣令兩人。 只不過,當面對張縣令的疑惑時,晉安這回并未馬上回答。 他若有所思的低頭沉吟,時不時鼻翼輕輕扇幾下,似乎在仔細聞著什么,辨認著什么。 終于,晉安抬起頭,看似不經意間的向張縣令問出一個問題:“張縣令,看來你與縣令夫人的關系很和睦。” 張縣令好奇看過來:“此話怎講?” 晉安笑呵呵看著張縣令:“我剛才一進馬車,便聞到馬車里有從張縣令身上散發的紅月胭脂的淡淡香氣,這紅月胭脂,在北方京城貴人中名氣很高,各大家的貴婦人、貴小姐都很愛用紅月胭脂。” “因為這紅月胭脂既防水防日曬,不易遇水就化、遇日曬就干裂脫落,而且本身還自帶一種淡淡清香,能持久彌香一天。” “也正是因為此,所以一直深得北方京城里的貴人們芳心,當然了,價格也同樣很昂貴。一盒紅月胭脂大概可以用三個月,但就是這么一小盒紅月胭脂,卻與白銀等價,一盒紅月胭脂就需要三錢銀子,足夠抵得上一名衙役的一個月月俸。” “一小盒紅月胭脂,賣到三錢銀子,這哪是施粉黛,每次出門就是在臉上你抹銀粉,貼滿一片片黃銅錢。” 張縣令驚訝看著晉安:“想不到晉安公子對此還有這么透徹研究。” 晉安模棱兩可的帶過一句:“吾有一友偶得紅月胭脂。” 他不這么說,總不能當著張靈蕓老爹的面,直接明說…我曾給你大女兒送過一盒紅月胭脂? 當初胭脂店老板一個勁向我推薦最貴最好的胭脂,我都能把老板的話倒背如流了? 呵呵。 就算這個男人有九顆狗頭都不夠狗頭鍘咔嚓的。 張縣令聽完晉安的話,撫掌笑說道:“哈哈,內人的確是喜歡紅月胭脂。” “過去本官還一直在好奇呢,為何夫人每每與各家夫人相聚一起時,總少不了探討這紅月胭脂,原來是其中還有這么多門道,本官就是一粗人,不懂這些婦道人家的紅妝、胭脂,晉安公子今日倒是解去了本官心頭一大疑惑,哈哈哈。” 張縣令笑著說道。 兩個大老爺們,一路上不討論大事,反而都在討論女人胭脂粉中,聊得賓主盡歡,不久后,馬車已經停在衙門的馬廄。 晉安跟隨張縣令來到書房,當下人點亮書房里的燈燭,把書房里照得一片亮堂后,張縣令吩咐下人去端茶水招待客人。 就在下人退下后,張縣令背朝晉安,準備走向書桌后的太師椅坐下。 “咦,張縣令你后背沾了一片落葉,我替張縣令你拿掉。” 此時是下衙時間,張縣令自然不會還穿著官袍,張縣令此時身上穿的是用料上好的云袖服青色寬袍。 可哪知,晉安的手掌才剛貼上張縣令的衣袍后背,忽然,茲茲茲,張縣令的衣袍后背冒起火焰。 “張縣令你后背衣服怎么突然著火了,趕緊把衣服脫了。” 晉安焦急喊道,并不停拿手掌去拍張縣令的衣袍。 張縣令也聞到了衣物燃燒的臭味,他趕緊脫下外袍。 結果晉安又再次大喊:“張縣令你外袍內里的衣服也著火了,趕緊把身上衣服全都脫了吧。” 只不過,這回不用晉安撲滅火了,張縣令自己手勾到后背凌亂拍打,后背上的小火苗很快就滅了。 張縣令這時拿起扔在地上的外袍抖開來一看,外袍后背果然燒出半個巴掌大小的小洞。 張縣令眉頭皺了皺,然后疑惑看向晉安。 晉安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道:“真是奇了怪了,張縣令你身上的衣服怎么突然無緣無故著火了?” “應該是張縣令剛才轉身時,書房里的風帶動了旁邊的燭火,不小心引火上身。” 還好張縣令在書房里還有一件備用的外衫,就當張縣令拿起外衫穿到一半時,晉安突然沒頭沒尾的來一句:“我還未婚娶,莫非倚云公子給我生個八斤胖兒子嗎!” 這句話,正是白天時候,晉安才剛在文武廟巧碰到倚云公子時說過的那句。 這突然措手不及的話,原本正在穿長衫的張縣令動作一頓,當他想要掩飾時,已經遲了,噗! 一只手插入他身體,透胸而過,手掌上滾燙,炙熱的火毒內氣,直接洞穿了張縣令這具空殼人皮。 沒有血灑當場的血淋淋。 手掌上也沒有血肉骨骼的阻礙感。 就那么毫無征兆的! 晉安從后背直接偷襲洞穿了張縣令的胸膛! “果然…晉安公子早在進馬車時,就已經察覺到了嗎?” “我能否問一句,我自認為我的畫皮之道已經登峰造極,足以以假亂真到鳩占鵲巢,全縣衙都無一人識破我破綻,晉安公子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晉安身后傳來一人聲音,是負責在門外站崗的一名護衛,噗! 護衛的胸膛,依舊沒有血肉身軀之感,被晉安手掌上的火毒內氣洞穿。 “哎。” 一聲低低嘆息。 從衙門后院,走出來一婦人。 衙門后院是張縣令與家眷的住所,來者正是縣令夫人,縣令夫人臉上神色復雜,看著眼前白天還是友人,到晚上卻成了面罩寒色,殺氣騰騰的晉安。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