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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門。
地方縣令與其家眷,通常都是住在衙門后院里。
這就有點類似機關大院那種。
既有免費住房,又有免費辦公地點,還有衙里高手從早到晚的保護。
經過后半夜的圍剿,雖然最后還是逃走了一人,但能誅殺兩名潛入昌縣的邪道妖僧,已經是大功一件了。
當馮捕頭述職完后昨夜發生的全部過程,同樣一夜無法入眠的張縣令,撫掌大笑,夸贊馮捕頭與晉安辦事利索,這事一定要論功行賞,昨晚所有參與圍剿逃犯的人都有賞,切不可寒了有功之人的心。
馮捕頭連忙拍了個馬屁,大贊張縣令英明神武,明察秋毫,賞罰分明,是昌縣百姓所有人之福,是一位好父母官。
張縣令聽完馮捕頭的馬屁精,春風得意,準備回屋里抱著自己的夫人繼續補覺。
“馮捕頭,賞功的諸多細節,待白天各位主薄、吏員們都上衙后,再詳細商議討論。”
張縣令對馮捕頭道。
“對了馮捕頭,替本官好好感謝晉安公子,順便問問晉安公子今晚是否有空,為感謝晉安公子多次出手相助昌縣,本官打算今日夕食在酒樓設宴一桌,宴請晉安公子與陳道長,當面表達謝意。”
“到時候馮捕頭也一塊請來吧,馮捕頭連日來為昌縣百姓操勞,也是我昌縣有功之人?!?br>
馮捕頭臨走前,張縣令忽然又加了一句。
……
昨夜一場春雨,今日艷陽高照。
晉安因為心系老道士的安危,擔心逃走的刺陰師,而是跟馮捕頭臨時分開,他先回了住所。
當晉安回到住所時,已經天地大明了。
一直惦記著晉安那點身家的老道士,一大清早就精神飽滿的起床,干勁十足,正在奮筆疾書的畫黃符。
見到老道士一切正常,院子里那頭貪嘴羊也一切正常,能吃能喝,能拉能撒,晉安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來。
“小兄弟,你昨晚去哪了?”
“昨晚一場春雨,連打五聲雷,把睡眠淺的老道我給驚醒。結果出來一看,小兄弟并不在家?!?br>
“若非有衙里的人,后來找到老道我,說小兄弟你正跟衙門的人在一起,老道我原本還正擔心著你呢。”
晉安才剛進門,老道士手里拿著朱砂還未干的毫筆,跑來關心問晉安昨晚去哪了。
晉安倒是沒隱瞞,把昨夜發生的事,跟老道士說了一遍。
當然了,他這是省去了元神斗法的內容。
老道士一聽到紙扎人已經伏誅,大喊痛快。
尤其是當聽到紙扎人和刺陰師居然假扮成兒媳婦與公公的身份來掩人耳目,紙扎人居然施女紅,穿女人裙子來躲避官府搜查時,老道士的兩只眼睛瞪得溜圓,還能這樣逃避搜捕?
“這刺陰師能屈能伸,倒也算是個能夠忍辱負重的人物了,可惜碰到小兄弟你?!?br>
可當聽到刺陰師逃走,老道士又面露擔憂。
然而,當聽到樸智和尚也一塊伏誅,樸智和尚死在晉安手里后,老道士啪的用力一拍大腿,激動大吼一句:“老道我早看出來這和尚不是人了。”
“小兄弟你這回可知道老道我平日里為啥與那妖僧不對付,不愿跟那妖僧說話了吧?老道我并不是因為他是禿驢,而是因為老道我火眼金睛,早就看出那樸智和尚有問題來了。”
“果然一切在老道我的料事如神之中?!?br>
老道士搖頭晃腦,說得煞有介事一樣。
晉安看著馬后炮的老道士,臉上呵呵。
他當然不會有真信了老道士的話。
但凡喝酒時有幾?;ㄉ紫戮撇?,也不至于這樣胡吹海吹啊。
若問晉安第一次殺人,心理上會不會短時間留下陰影?
晉安倒沒啥想法。
因為嚴格說起來,紙扎人是怒急攻心,自己死在自己手里的,并非是晉安親自動手殺的。
而樸智和尚,則是被雷給劈死的。
兩人都不是晉安直接殺死。
因而晉安倒是沒啥太大心理負擔。
反而是晉安今天心情好,昨夜全虧了老道士的黃符,正所謂喝水不忘挖井人,晉安壕氣道:“老道,今天早點收工,咱們好些天沒出去搓一頓,我們今天去德善樓吃八寶雞?!?br>
老道士一聽德善樓八寶雞,頓時兩只眼睛亮得就跟黃鼠狼見了老母雞,頓時樂得笑不攏嘴了。
“小兄弟你今天真請客去德善樓,該不會故意誆騙老道我尋開心的吧??”
“小兄弟你遇到啥好事了,這么開心?”
老道士將信將疑的看著晉安。
晉安很認真的說道:“老道,這有可能是我們在昌縣吃得最后一頓飯了?!?br>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