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你這不是挺聰明的嗎?”李定籠著手苦笑一時?!霸趺淳驮谖鬃宄霰@件事情上著了魔呢?” “我做夢了。”張行也覺得有些尷尬,便隨口胡咧咧?!坝X得夢里有點預兆?!?br> 李定臉色陡然一變:“做得什么夢?” 張行趕緊擺手:“胡扯的……被你扯害臊了,胡編的。” 李定無語一時,然后認真教導:“這種事情不要胡編……其實,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若說凡俗,巫族渡海突襲的事情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但我沒有說天的事情,也沒有說龍的事情。” 張行微微一怔:“苦海里的那條龍,是不是特別厲害?晉地有沒有護地真龍,擋得住嗎?” “人家不是一般的厲害,是那種還是巫的時候能跟黑帝爺、赤帝娘娘打的有來有回那種厲害,什么護國護地的真龍沒用?!崩疃ㄕ??!暗谶@件事情里面,注定無用……因為一旦它親自出動,黑帝爺不會放過他的!我知道你的辯術……如果說黑帝爺愿意放過它,那就是它此舉必然直接再遭天譴,那樣的話巫族就一點希望都沒了,又或者說,咱們死了都值了,活該。” 張行再度無言。 十月二十,儀仗抵達武周山下。 這一日,天氣晴朗,萬里無云,讓人聯想到劉文周的武周山如屏風一般當面展開,而圣人難得出觀風行殿,眺望盛景,心情一掃之前小半年的種種憋悶,一時愉悅之下,遂令隊伍就在安營扎寨,提早休息,并讓皇后率公主、皇子等人外加隨行大員、要員一起出來圍幕野炊。 張行正好當值,本欲趁機摸魚滾蛋,卻見白有思也隨皇后一起出來,便干脆重新立定。 看了一會,他忽然意識到一個情況——雖說存在感不強,但是自家那位少丞、齊王殿下何在? 仔細一想,好像作為圣人難得的成年兒子,一開始西巡的時候他是打前站,后來大長公主突然去世,他就應該是后衛。 如此說來,如今這位齊王殿下如果不是因為大長公主喪事留在關中,便應該是輟在后面,只是不知道如果是還在后面,那究竟是在汾陽宮還是在太原。 但也有可能直接回東都了。 好像還有個小公主留在西都了,這樣的話,除了幾位皇孫、兩個未成年皇子、齊王和那個小公主,其余圣人全家都在這里。 嘖,閨女兒子一大堆,明顯都不是皇后嫡出,偏偏個個都堆出假笑,絕不敢有半點突出和落后,生怕讓親爹注意到自己。 這才多大年紀,就曉得天家無情了?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武周山下忽然有騎兵打斷了圣人的天倫之樂。 那是十余騎典型的巫族部落騎兵,他們佩戴者彎刀、弓箭,騎著劣馬,從北面山坳中閃出……甫一出現,便被長水軍的外圍警戒給團團圍住……但出乎意料,對方出示了一些信物后,迅速被準許進入隊伍內部。 十余騎繼續直趨觀風行殿,抵達三百步外,復又被外面的一位鷹揚中郎將攔住,然后中郎將與那些騎兵交談一二后,立即不顧一切,往圍幕這里過來。 兵部尚書段威當仁不讓,主動棄宴避席去迎。 這個時候,絕大多數人都保持了雍容,因為這很像是被安置在邊境的那些巫族部落,這些天看的太多了,張行同樣麻木,估計接下來,就是一場圣人興高采烈下的賞賜。 “請陛下即刻動身!” 出乎意料,段威與這些巫族部落騎士交談后,不顧一切來到跟前,粗氣連連直接下拜。 “這是什么人?出了什么事?!”圣人面色嚴肅,當場質詢?!皬埧诒阕岆拮撸珊误w統?” “這是多年前被曹中丞収降后帶到此地的巫族部落,安置在武周山對面,負責監視苦海,素來可信?!倍瓮琅f在地上粗氣連連。“他們說,苦海上有不下二十萬東部巫族之眾,密密麻麻浮海而來……” 武周山下,一時死一般的沉寂。 荒唐! 已經被李定和羅盤洗腦的張行第一反應就是這個詞……圖什么啊?不過日子了?東部巫族所有兵馬加一起都沒有二十萬!這兵部尚書怎么當的? “荒唐!”圣人咽了口口水,當場呵斥。“東部巫族所有兵馬加一起都沒有二十萬之眾……你這個兵部尚書是怎么當的?” “會不會有可能是來降的人太多,或者船比較多,在海上鋪陳的比較開,小部落沒見識?”司馬長纓相公主動開口詢問?!耙詾槭菛|部巫族大舉來攻?” 圣人立即去看自己的兵部尚書。 “臣知道?!?br>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