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左游閉口不言。 “左先生。”張行伸手去拉對方,誠懇以對。“我當日沒管你什么身份, 直接送馬送刀送銀,心里便是已經把你當成至親兄弟一般來看了……” 一旁監督上菜的周公子忍不住回頭看了這邊一眼,而那左游明明修為比張行還高四五條脈呢,卻居然硬生生沒敢亂扯, 只能胡亂點頭:“張白綬的恩義我記在心里的。” 而張行也繼續款款以對:“現在的情況是,你被安置在了此處,而非龍岡,這說明人家陳將軍不把你當自家人的……咱們至親兄弟將有難,如何還要顧及一個外人?” 那左游怔了一下,反問過來:“張白綬將有難?” “不是我,是我們兄弟。”張行認真以對。 “我們兄弟……?” “你想想……我辦不成事倒也罷了,無外乎是丟了此番的財貨,回去降職,可你若是就這般走了,難道不怕上了黑榜,連閑云野鶴都做不得?”張行懇切去問對方。“左兄,既做這個生意,便該曉得什么是真正利害。” 左游再度沉默了一下,倒也干脆:“張白綬也是聰明人,我不說也該猜到的……陳將軍讓我去給碭山捎個口信,讓他們不要過渙水西岸來,否則他必然難辦,而反之,他就好辦。” 張行點點頭,復又追問:“你想在還要去告訴這些人嗎?” 左游當即搖頭:“張白綬開了口,如何能再去做?我現在只想往徐城長鯨幫總舵逛一逛、躲一躲,再往東海故地游一游……畢竟咱們這般交流,怕也瞞不過陳將軍。” 說著,左游努嘴示意,大街上,頗有不少人偷偷來瞥,閉上的門面背后,更不知有多少人在偷看。 “既然已經得罪他,那正好。”張行反而得意,卻又撒開手指向一名剛剛發完錢的賭場管事,大聲吩咐。“自己去,不拘是陳凌那廝的那家生意,再尋二十兩銀子來……給我兄弟做送行禮,不然就砍你一只手出來。” 那管事抬頭怔了一怔,欲言又止,到底是轉身去尋銀子了。 張行回臉來笑。 左游也跟著來笑。 片刻后,左游即刻打馬離去,而張行卻又在那里大呼小叫,先問那些女子是不是今年才被買來的,可愿回家?回家自有冬衣,這些人三日內也不敢去追的。又喊那些斷了手做娼館管事的,說自己規矩,見了做娼館的也不攔生意,只是要斷一只手,可有不服的? 為此事,又當街殺了一人,又砍了兩人手,弄得原本爽利的街口上一片狼藉。 而到這個時候,秦寶那三個人居然還不曾將陳將軍的產業給砸干凈。 也是無奈。 且說,這一通大鬧水杉林,張行區區四五人,居然將整個市集中陳凌的產業砸了遍,順便截了左游這條路的訊息,而手握三千精甲且近在咫尺的陳凌居然全程面都不露……坦誠說,這反而讓張行心頭蒙上了一層陰影。 當日傍晚,往龍岡回去路上,張行便開始重新反思自己,卻也無奈。 沒辦法,這次的事情本來就很艱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