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不是。”那位金吾衛都尉面色發白,趕緊伸冤。“若是這般,我們為何不跟韓將軍走啊?” “這位巡檢。”最后那位公公也咽了口唾沫。“我是宮里的人,歸北衙管……” “三位,三位。”李清臣扶刀上前,捏著刀把不耐煩提醒。“你們三位莫要裝傻……韓世雄是什么身份?這種潑天的案子,他既然逃了,你們三位還能是個官嗎?還真把自己接著當官啊?還歸北衙……說句不好聽的,就算是今日真冤枉了你們那又如何?打死了也活該啊,更不會有人替你們伸冤!” “扒了這三個罪囚的官服,帶到柴房門前吊起來,先抽二十殺威鞭,再來說事!”白有思會意,冷冷下令。 無論如何,這位巡檢在雷厲風行上,總是不弱于人的。 三人目瞪口呆,手腳冰涼,卻早有錦衣巡騎一擁而上,開始扒除官服,三人本能掙扎鳴冤,卻被巡騎七手八腳,揮起刀鞘,先劈頭蓋臉抽了七八下,弄得鼻血四濺。 而這一幕,早驚得驛站大院里其他押送官兵兩股戰戰,幾欲逃竄。 “這位巡檢!” 就在慌亂中,那位衣服被扒了一半,露出半個雪白膀子的刑部員外郎忽然抱住了一名巡騎的大腿,低著頭向著持劍而立的白有思方向就勢檢舉。“我有事情招供……那位韓公公,路上收了韓將軍……韓逆五十兩金子,走到潼關還跟韓引弓將軍攀了本家,若論內應,必然是他最有可能!” “說的不錯。” 那名金吾衛都尉也趕緊咋呼。“韓老狗本是太監,自己覺得自己能借著北衙庇護逃出生天,反而是逃了也沒去處……跟我們二人不一樣……就該是他!” “你們兩個王八蛋!”上身衣服被完全扯開,褲子都扒了一半的韓公公又驚又怒,放棄反抗之余卻是眼淚也跟著下來了。“收錢的時候,沒你們的份嗎?韓引弓將軍要我們照顧韓逆的時候,是誰直接就跪下叫將主了?最后一天喝酒的時候,我說路好了先趕路,又是誰拽的酸文,說什么且再醉半生?怎么就全推我身上了?” 然而,不管三人如何辯解攀咬,白有思都只是冷冷不言,而巡騎們自然不會顧及,只將這三人官服扒光,各自留著一條褻褲,真的就吊到柴房屋檐下,當眾狠狠抽了二十殺威鞭。 然后人也不給放下來,衣服也不給換,直接就讓錢唐領著四五個手狠的過去細細的問。 每問兩句,就要有人哀嚎兩句,加上被驚動的驛站黃犬時不時來吠,真真宛如配樂。 與此同時,胡彥早已經帶著秦寶等幾個老實認真的,開始詢問酒水來源、查驗驛站布局,分析逃跑路線。而李清臣也背起手來,昂然去給押解隊伍里的吏員、軍士們介紹白巡檢家的背景,并展示蓋了靖安臺中丞曹公大印的文書…… 一時間,倒也顯得有模有樣。 這是當然的,白有思的巡組本就是靖安臺位列第二的巡組,既有白有思這種高端武力加頂級貴族做核心與上限支撐,也有胡彥這般經驗老成的輔助夯實基礎,更有錢唐、李清臣、秦寶這種出身不同、性格不同,卻普遍性可以稱之為年輕才俊的骨干做架構。 加在一起,足以不弱于任何靖安臺同儕。 相對來說,反倒是張行能迅速成為其中一員,并被認可,甚至隱隱拔尖,以至于被白有思暗暗寄予重望,倒是能說明他孬好還算半個人物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