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就在張行盯著老王,防止此人狗急跳墻之際,上面那位女巡檢忽然點了他的名。“你原本沒有半點嫌疑,但現在才知道,你也算是被馮庸陷害,差點隨小趙一起丟了性命,那么為此心生殺意,也是尋常吧?” 張行拱手以對:“巡檢明鑒,若是我要為自己報仇,殺了馮庸夫婦也屬尋常,但為何不一并將王校尉與沈副幫主一并殺了?只是,他們做的那般天衣無縫,我又如何能知道?況且,案子過去一兩日,早就傳開了,殺人的里面必然有一個會長生真氣自稱李太白的人,我初來乍到,哪里去找這樣的幫手?還請巡檢明鑒。” 居高臨下的白有思瞥了張行一眼,便扭頭向上,朝二樓拱手出言:“柴常檢……沈暉我帶來了,那把刀也已經查清,應該就是小趙的,他的刀在家遺失,而且小趙尸首也已經驗明,是被人背后偷襲,一刀斃命,同樣佐證了好一些事情。” “白巡檢查的好利索。”姓柴的紅帶子忽然捻著胡須從二樓房間內走了出來。“案情一下子就豁然開朗了,我這算是坐收功勞了。” “還不夠。”白有思朝樓上的人拱手言道。“刀是小趙的刀,這就跟此事對上了,還專門寫了那番話。這樣看來,行兇者是不是大俠不好說,但必然是知曉小趙這個案中案原委的。故此,這人,或者說其中一人必然是青魚幫或者是凈街虎的知情人,又或者兼而有之……至于具體是誰,還要仰仗柴常檢的英明睿斷。” “什么睿斷,白巡檢已經將兩邊最有嫌疑四人給我點出來了。”柴常檢繼續捻須笑道。“讓我四個人立再去找一兩個……倒是給我留夠了面子。” “我不是!” 白有思剛要再說話,就在這時,下方韓小旗忽然放聲嘶吼,并以手指向了王笠。“我如何會冒險殺一個總旗?此事必然是老王與沈暉這二人忽然知曉馮總旗和馮夫人要走,自己被扔下,會被北衙孫公公報復,心生怨恨,至于半空中寫字,長生真氣嘛,爛大街的貨色,青魚幫難道還少一個半夜開門的?反正,我們三個凈街虎,有老王的嫌疑擺在此處,如何輪得到我和小張來受這個罪過?我和小張都是今日才知道趙山海的事情好不好?” 在場有聰明的,一早便察覺到白有思的意思就在于此,所謂張、韓二人都是湊數的,王、沈二人才是真正的嫌犯,所以面無表情。也有蠢笨的,此時方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意思……但也可能并不笨,只是在呼應場面而已。 張行當然也早早看出來這一層意思,但等到韓閔一喊出來,才更加佩服白有思給自己脫罪的法子……多了個姓韓的,自己都不要說話了。 當然,這不耽誤他同樣衣服恍然大悟的樣子。 至于沈暉與王笠,二人早晚是個死罪,更別說還有一位北衙孫公公,黑的白的,都是個死,此時被眾人逼視,沈暉只是低頭不語,而王笠干脆從很久之前就一聲不吭,面如死灰,也不知道是為什么。 “不錯。”柴常檢也捻須笑道。“這姓韓的到知機的快,曉得他和那個張校尉是白巡檢給老夫留面子的添頭,而且,王、沈二人這般內情去做結案,上下也都能交代的……不過,白巡檢。” 白有思趕緊應聲:“柴常檢請講。” “我多問一個人兩件事,行嗎?”柴姓年長朱綬微笑相對。 “自然,常檢才是此案主事。”白有思姿態妥當。 “那好,張行是吧?”柴常檢放下捻須之手,指向了一直沒吭聲的張行,斯條慢理來問。“兩件事……第一件事,你確定你今日才知道自己差點被馮庸夫婦害了?” 張行怔了一下,立即拱手以對:“是,剛剛才曉得。” 其他人紛紛皺眉……這倒不是說張行忽然有了什么破綻,而是說柴常檢問的太尋常了,太隨意了。 而就在眾人不明所以的時候,柴常檢再度負手向下方來問:“那張行,我再來問你,你之前討要的小玉懷孕了,你知道嗎?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此言一出,眾人尚未轉過彎來,白有思先為之一愣,便詫異去看張行。 因為,這就對上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