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墳包外的荒郊野嶺世界。
淅淅瀝瀝——
天上還在飄飛著斜風(fēng)細(xì)雨。
“這雨還真他娘的要下個沒完沒了了。”
一名刀疤臉的霜發(fā)老刀客,站在一塊被刨開墳的墳頭前,狠狠抹一把臉上的雨水。
“臭搞風(fēng)水的,你快想想辦法,怎么讓我們重新進入墳包里的陰陽世界,晉安公子一個人被困在里面。”
“敵人擺明了是要把我們分化,從內(nèi)部分化我們。”
“雖然我們要信任晉安公子的為人,可這年頭不怕男人坐懷不亂,就怕狐貍精太勾男人。”
被刨了墳的墳頭外,還站另一名中年男人,中年男人手里提著一盞雞骨燈籠。
中年男人繞著墳頭打轉(zhuǎn)。
皺眉沉思。
眼前兩人,正是神魂附身在紙扎人身上的風(fēng)水先生跟大頭老頭了。
但兩人不管怎么進墳頭里,再也找不到鴛鴦樓客棧。
而在兩人的身后,地上跪著名正在不停咳嗽,從嘴巴里摳泥巴的讀書人,這讀書人正是被晉安救下一命,差點被吃男人不吐骨頭的葉娘吃干抹凈的讀書人馬景文。
此時的馬景文全身都是泥巴土。
眼耳口鼻,頭發(fā)上都粘了不少濕土。
看著就像是剛從棺材里被挖出來的,嘴巴里摳出一塊塊泥巴。
三人出現(xiàn)在這的原因,還得從晉安洞房花燭夜,他們準(zhǔn)備大鬧洞房時說起。
風(fēng)水先生跟大頭老頭看著晉安跟葉娘洞房花燭夜,眼看晉安跟葉娘準(zhǔn)備“早生貴子”,他們一腳踹開洞房準(zhǔn)備大鬧洞房,拆了這座吃人的鬼客棧時,眼前出現(xiàn)的并非是他們想象中的新郎官新娘子洞房,而是他們?nèi)吮环馑涝谝豢谄破茽€爛的棺材內(nèi)。
等兩具紙扎人挖開墳頭土,逃出生天時,普通人體質(zhì)的書生馬景文,差點窒息憋死在棺材里的他已經(jīng)吃了不少墳頭土。
很顯然。
鬼客棧今晚說什么也要讓晉安跟葉娘洞房成功。
不允許有人壞了晉安跟葉娘當(dāng)神交夫妻。
就當(dāng)風(fēng)水先生在墳頭前,移花接木,改變當(dāng)?shù)仫L(fēng)水場域,重新進入鴛鴦樓客棧時,雨夜下的遠(yuǎn)處,傳來奇詭動靜。
原本一直跪在地上咳嗽,痛苦摳泥巴的讀書人馬景文,似乎聽到了什么動靜,此時仍舊驚魂未定的他,一聽到任何風(fēng)吹草動,疑神疑鬼抬頭看去。
那是一支喪葬隊伍,大概有三十人左右。
大晚上出殯本就不尋常。
尤其還是在這個陰雨綿綿的陰氣最重晚上。
就顯得更加不同尋常了。
“是活人,不是幽魂夜行,是住在這附近的村民。”大頭老頭看著這群在雨夜里奇怪出殯的喪葬隊伍,神色一凝。
風(fēng)水先生此時也暫停了腳邊的風(fēng)水布置,他看了眼這些喪葬村民的腳底板:“腳踏實地,腳后跟沒有踮起,既不是死人,也不是被陰魂上了身,鐘老三你注意點,保護好這普通書生,這雨夜出喪,恐怕是來者不善。”
那支喪葬隊伍在大晚上看到一塊墳地邊站著三個大活人,頓時喜出望外,村民們驚喜歡呼:“問事倌沒騙我們,問事倌果然沒騙我們,只要我們循著東方一路出殯就能看到有三個滿身是土的人從墓里死而復(fù)活,只有這三位活菩薩才能救我們?nèi)澹染任覀兡切┛嚯y的孩子。”
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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