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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士手里提著味大的襪袋,還在干草堆里扒拉蟑螂。
他一邊找“儲備糧”蟑螂,一邊問出心中藏了很久的疑惑。
晉安的回答倒是簡單明了。
“因為我‘看’到院子里有剛死的人才會有的怨氣盤旋。”
“那些怨魂身上都穿著賈家丫鬟、下人的服飾,一直纏繞江家請來的那名驅(qū)魔高人不放,他們在破口大罵,恨不得咬其肉,噬其骨。”
晉安所謂的看到。
其實就是望氣術(shù)望氣到的。
老道士聽完,吐出兩個字,該死!
老道士剛說完,他哈哈一樂,他又逮到第四只蟑螂了,然后樂呵呵的放進(jìn)他的襪袋里。
晉安疑惑問老道士這是在干啥呢?
老道士搖著手里的有味道襪袋,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戰(zhàn)利品:“小兄弟你這就不懂了吧,這是曾經(jīng)一位獄友傳授給老道我的監(jiān)獄求生經(jīng)驗。”
“有一次老道我路過一座山頭,結(jié)果倒霉催的碰到山賊爛路打劫,被帶到山寨里關(guān)水牢兩三天,幸虧后來碰到官府圍剿山賊,老道才重見天日。”
“在那水牢里,老道我認(rèn)識了一位高人,那高人被關(guān)水牢半個月,人都餓得皮包骨頭了,一粒米都沒沾過,愣是餓了半個月還沒餓死。原來他先后被幾伙山賊擄掠關(guān)過,所以他有了自己一套的求生經(jīng)驗,這牢房里的蟑螂掐頭去腿最美味,勉強能扛餓。”
“所以老道我就心想啊,雖然最終我們肯定會逢兇化吉,但這一關(guān)也不知道會被關(guān)多久,要萬一沒人送飯,這些蟑螂可就是咱們往后能不能活下去的干糧了。”
老道士說完,還得意洋洋的搖搖手里襪袋。
向晉安炫耀他的戰(zhàn)利品。
晉安:“?”
老道,為什么你能吐字芬芳,自帶味道的!
“老道你就不怕你的襪袋把它們腌入味?”
……
……
府城。
府衙。
府尹與一眾家屬,女眷,都住在府衙里。
現(xiàn)在是子時,府衙卻燈火通明,因為半夜里那一聲巨大爆炸,就連沉睡中的府尹大人都被驚動。
此時,賈家,江家,都聚集在府衙,對簿公堂。
場中還有一人與府尹平起平坐,是那名收押了晉安、老道士、江家八小姐、宗仁的雷紋黑袍都尉將軍。
都尉掌控著府城兵符,只有他才能調(diào)動駐扎在府城外的軍營,所以他有足夠資格與府尹平起平坐。
就在江家與賈家對著地上一具尸斑尸體,對薄公堂時,忽然,一輛掛著何府燈籠的馬車,撞開宵禁后的深夜街頭,疾馳而來,最后車夫吁的停在府衙門口。
大夫人的疲憊身影,從馬車?yán)锵聛恚趦擅N身丫鬟的跟隨下,面罩寒霜的步入府衙里。
略像蓬亂未來得及梳洗的婦人盤發(fā),可以看得出大夫人是剛醒來,連梳洗打扮都來不及,就急匆匆趕來府衙這邊。
而就在大夫人面罩寒霜的剛?cè)敫脹]多久,又有一輛大戶人家的馬車由遠(yuǎn)及近。
那馬車上掛的燈籠,貼著“薛”字。
當(dāng)馬車在府衙門口停穩(wěn)后,從馬車上下來三人,正是薛老爺與薛老太太,以及跟隨在他們身旁的“護(hù)衛(wèi)頭領(lǐng)許統(tǒng)領(lǐng)”。
三人一下馬車,也是行色匆匆進(jìn)入府衙。
原本互相不對眼,是生意場競爭對手的府城三大藥材商,居然在這一夜,齊聚府尹一堂。
當(dāng)晚在府衙值夜的衙役們,看著這幕,驚嘆連連。
開始暗自打聽,是不是發(fā)生什么大事了,府城最大的三大藥材商,怎么突然都深夜拜訪府衙?
結(jié)果他們一打聽后,都是瞠目結(jié)舌。
何、薛、賈三家齊聚一起,居然只是為了替一座道觀求情的?
那座道觀叫五臟道觀。
本來是座名不經(jīng)傳的小道觀,沒人聽說過府城里有這么座小道觀。
但今晚過后,五臟道觀很快就要人盡皆知了。
因為三大世家能放下舊怨,同仇敵愾的為一座道觀求情,這簡直有些天方夜譚啊。
也就是在這一夜。
府城第一佛寺,一直閉門封寺好幾天的白龍寺,深夜忽然開啟寺廟大門,白龍寺住持下山,深夜突然拜訪府尹。
白龍寺住持不為其它而來。
也是專程為五臟道觀求情而來。
這簡直比何、薛、賈一起聯(lián)袂為五臟道觀求情還更加讓人匪夷所思,掀起驚天駭浪。
五臟道觀!
一夜成名!
……
……
府城監(jiān)牢。
有數(shù)人的匆匆腳步聲,在深夜監(jiān)牢里響起。
一名大腹便便的官吏,身后跟著畢恭畢敬的牢頭和一大幫獄卒,行色匆匆的走進(jìn)監(jiān)牢里。
“晉安道長、陳道長,你們簽字,畫個押,就可以離開了。”牢門打開,那名大腹便便的官吏,和顏悅色的走進(jìn)牢房。
“啥?”
“大夫人救人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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