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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沒有練武,只靜心吐納氣息,把全身的生命精元之氣調整到最佳狀態。
好應對明天的下陰邑江。
一夜無話。
次日天亮。
天氣更加炎熱了。
各地開始逐漸出現旱情,地方告急帖子遞上府尹的桌子。
晉安、老道士、削劍又依如往常,三人蹲在道觀門口,手里各一個葫蘆瓢,嚼齒木,拿柳枝刷牙。
“林叔,我特地給你留了一盒府尹家的酥餅,你來嘗嘗,府尹大人家的酥餅很不錯,油而不膩,香酥金脆,關鍵是府尹大人舍得放糖。”
晉安大清早就來到道觀對面的棺材鋪。
一來是看望林叔。
二來也是想拜托林叔幫他照看下道觀,他這一下陰邑江也不知要花多久。
“小兄弟,老道我咋感覺我們這像是在交代后事一樣?”棺材鋪里,老道士嘟囔一句。
晉安額頭垂下幾條黑線。
林叔收下酥餅,算是應允下了這事,讓晉安放心的上路吧,五臟道觀有他看著。
晉安:“!”
這真成交代后事的了!
接下來,晉安開始做下陰邑江的準備。
他晉安拜訪何府大夫人,想把傻羊暫時寄養在大夫人處,大夫人欣然答應。
在返回的路上,晉安又專門跑了趟醫館,又特地找醫館的大夫給他煉了一爐的手搓補血壯氣藥丸。
然后在醫館醫師的極力推薦下,晉安買了一小盒生肌續骨膏,專治跌打、止血、斷骨等皮肉傷。
哪里有傷口就涂哪里。
再也不用擔心跑江湖失血過多而亡了。
當這些都備齊,已經快午時。
主要是那爐補血壯氣的手搓藥丸,花費了些時間,要把藥湯慢火熬干成黑乎乎一層藥渣,才能手搓成泥丸子。
晉安開始窩在道觀房間里敕封這些大藥。
一次敕封的生肌續骨膏,一小盒。
消耗陰德一百。
晉安特地找他的試藥大弟子傻羊試過藥,這敕封后的生肌續骨膏,能瞬間止血,消腫,止痛,藥效好得出奇。
唯一缺點就是,現在傻羊看到他就想拿羊角錘他。
晉安覺得這藥應該還能生死人肉白骨,不過他沒找過傻羊試打斷骨頭又續接骨頭的藥效咋樣。
二次敕封的手搓補血壯氣藥丸,一瓶。
消耗陰德三百。
共十八顆藥丸。
二次敕封的清虛丸。
原先修煉精神武功用還有剩六顆,晉安覺得暫時夠用了。
原本的一千四百零三陰德,還剩一千零三陰德。
“小兄弟,這次下陰邑江,又是尸,又是龍王,又是水猴子的,老道我特地給咱們畫了一些新的黃符,以備不時之需,來來來,你和削劍都拿一些。”
傍晚準備出發前,老道士拿出一疊他新畫的黃符,又開始發揮他的祖傳手藝活了。
晉安道了聲謝,然后樂呵呵接過老道士遞來的新符。
“?”
“五路招財符、招財進寶符、茅山財神符、偏財外財符、財運滾滾符?”
晉安不解看向老道士。
他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老道士搓搓手掌,不正經的說道:“不管是龍王也好,古墓也罷,這陰邑江底下總歸有很多大寶貝吧?”
“萬一真能撿到一件兩件古董花瓶、古董畫卷啥的呢?咱們可就發財了。”
晉安一聽,頓時肅然起敬。
有道理啊。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還是老道士這個老江湖想得周全啊。
“老道,做人要腳踏實地,要靠自己雙手老老實實賺錢,免得老道你誤入歧途,這些黃符我全部沒收了。”晉安說得義正言辭,冠冕堂皇。
老道士被晉安冠冕堂皇的話驚到了,瞠目結舌。
他張了張嘴。
糾結了半天,愣是郁悶得說不出啥反駁話來。
欲哭無淚。
晉安不等老道士反駁,轉移開話題說道:“這剩下的驅瘟符又是干啥用的?”
還在為招財符事耿耿于懷的老道士,一臉郁悶說道:“這驅瘟符專門克制各種毒蟲、瘟疫災病、蠱等,用來防備古董商人里的降頭、巫蠱高手的。”
晉安一聽,立馬給老道士豎個大拇指。
把老道士得瑟的像是孔雀開屏,翹起了尾巴。
已經鳥槍換過大炮的晉安,帶上敕封過的黃符和藥,出發!
三人目標,陰邑江龍王!
……
……
陰邑江。
龍王廟。
現在已是亥時,這作妖的天氣,即便入夜后依舊悶熱難消,一身黏糊糊汗液貼著衣服。
異常難受。
晚上江面黑漆漆,只能聽到波濤滾滾,轟隆隆奔騰似千軍萬馬奔襲,振聾發聵。
晚上的江風很大。
像是黑旋風,卷起濕潤水汽。
人站在江邊。
總算是給這悶熱旱季帶來一絲清涼,清爽。
龍王臺,道士、和尚問事倌、魁星踢斗、兩兄弟哭喪人…大伙都已經聚齊,包括晉安、老道士、削劍也都到齊了。
因為龍王廟里廟小容不下這么多人,所以大家都齊聚在地勢開闊的龍王臺,大伙都站在龍王臺靜候都尉將軍的吩咐。
白龍寺三位高僧也在龍王臺。
三位僧人原本是想過來跟晉安三人打招呼,無奈其他寺院的和尚,一直圍著白龍寺住持三人探討佛法,三人被纏得脫不開身。
反倒是府尹大人今天終于得償如愿的見到了削劍。
“這位想必就是晉安道長的徒弟削劍嗎?”
“儀表堂堂,一表人才,果然是名師出高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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