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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望去。不謙虛的說,這六七個人,如果單挑的話,我一個也不虛,但是偏偏這是一個講究權(quán)力,講究金錢,講究人多的社會。沒有人會跟你講道理。也沒有人跟你單挑。雙拳難敵四手。消瘦陰狠男人被我踹的捂著襠部慘叫不已,我也不好過,踹到他的同時,我的背后也結(jié)結(jié)實實的挨了兩棍,火辣辣的。仿佛被兩根燒紅的鐵棍在后背烙印了一下。再然后,一個人在我小腿肚又踹了一腳,我便立刻站不穩(wěn),跪倒在了地上,這個時候別說先拿下陳總了,我連站起來都做不到。緊接著便是如雨的鐵棍落了下來。咒罵聲也是絡(luò)繹不絕。“操你媽的,還敢還手!”“弄死你個狗日的!”“瞎了你的狗眼了,我艸尼瑪?shù)模€敢擋,我讓你再他媽的擋!!”……我沒辦法還手。也沒辦法還嘴,只能一個勁的用手臂擋在后腦處,保護(hù)要害,沒一會,我便從手臂到全身,沒有一處不疼,疼的我忍不住發(fā)出悶哼。隱隱約約。我聽到了老板娘的焦急的哭聲。她仿佛在跟陳總求情著什么,但是我身邊都是人影,根本聽不清老板娘在說什么,我抬起頭,想要看向老板娘,想要她不要委曲求全的向陳總求情。但是我身前被人影給擋住了。只看得見剛才那個被我踹到襠部的陰狠漢子緩了過來,滿臉猙獰的從地上爬起來,然后從同伴手里再次接過鐵棍。“都他媽讓開,讓我來!”“操你媽的,看我今天不弄殘你!”陰狠漢子向我走來,握住鐵棍的手青筋暴凸,剛到我面前,便面目猙獰的拿著鐵棍朝著我頭上狠狠敲下來了,這一棍敲實的話。我不死也殘。我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情急之后,我怒吼一聲,不顧一切的向前撲倒了他,他見狀,惱羞成怒,哪怕倒著也是鐵棍往我頭上砸過來。這次我沒能躲開。腦袋猛地一痛,我眼前便被鮮血給模糊了。根本看不清。只能聽到陰狠漢子的不斷咒罵,并且鐵棍一次又一次的落在我的身上,但是我這一刻就像瘋了一樣,撐地來到了他的身上。然后膝蓋弓起,便是猛地再次撞向了他的襠下。撞過去的瞬間,陰狠漢子便咒罵不出來了,只有慘叫,緊接著慘叫也沒了,變成了驚恐的哀求,哀求我放過他。因為沒有停。很奇怪。在這一刻,我居然全身都不痛了,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氣一樣,有使不完的力氣好,真的好,可以讓我不斷的發(fā)泄著心中的戾氣。我不顧一切的對著陰狠漢子的襠下一下又一下的用膝蓋撞擊著,其他人我管不了,也不想管,我就認(rèn)準(zhǔn)眼前這個人,至于死在其他人手里,我認(rèn)了。這也是陰狠漢子先是怒罵,最后變成驚恐哀求的主要原因。不僅僅是他驚恐。在周圍,原本面色不善,對我動手的這些人看到我滿臉是血,不顧一切用膝蓋撞擊陰狠漢子的畫面,全部都被嚇住了。也全部都心里發(fā)寒。好狠的人!這是所有人心里下意識出現(xiàn)的想法,一時間都紛紛情急的用鐵棍敲著我的背部,希望借此讓我放開他們的兄弟。但是很快,他們便發(fā)現(xiàn)無論抽我多少棍,我都不肯放開陰狠漢子,便又立馬丟掉鐵棍,幾個人過來拉著我的手臂,想要把我拉開。我也感覺到了有人在拉我。但是人在一定時刻,思維是停止的,全靠著心里硬撐的一口氣在驅(qū)使本能行動,我察覺到有人要拉開我,便不顧一切的抱住了陰狠漢子,依舊用膝蓋墊著他的襠部,腦子就剩下一個念頭,既然你們不想給我活路,我也不給你們活路,我對付不了你們這么多人,但是咬死一個人還是可以的。老板娘在剛才我被打的時候,就嚇的哭出聲來,一邊擔(dān)心的看著我,一邊梨花帶雨的來到陳總身邊跟陳總求情,要答應(yīng)陳總提的一切條件,從離婚到凈身出戶,她都愿意答應(yīng),條件只有一個,那就是陳總讓這些人放過我。陳海峰也在看著我。其實這些人他一早就安排在外面車?yán)锏戎耍驗樗闯隽宋业膽B(tài)度變化,原本想著,如果我不愿意配合的話,他就讓這些人進(jìn)來。他上蕭瑾瑜。而這些人上老板娘,到時候拿到視頻,一樣可以說老板娘不檢點,在會所喝多了被人撿尸了,然后好跟老板娘離婚。如果可以的話,他當(dāng)然不愿意讓外人上老板娘,畢竟老板娘是他的老婆,他也不愿意自己的老婆被別人上,我是最好的人選,所以這些他安排好的人是備用方案。但是他沒想到的是我真的反骨了。甚至還動手打他了。他如何能夠不惱羞成怒?出門的第一時間便是打電話讓這些人帶著家伙進(jìn)來,也是因為帶著家伙,路上根本沒有人敢攔著他們。但是陳總更沒想到的是我居然這么硬氣,面對這么多人還敢還手,并且馬勇還被我給打的近乎殘廢,或許說已經(jīng)殘廢。陰狠的漢子名字叫馬勇。在社會上混的也算有名氣。陳總今天就是通過他叫了這么多人過來,而現(xiàn)在這個叫馬勇的男人已經(jīng)疼的昏厥過去了,至于我,雖說死命的抓著馬勇。但是一個人的力氣終究是有限的。我還是被人拉開了。但是這一刻,卻沒有一個人敢對我動手,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帶上了畏懼,和進(jìn)包間時候蠢蠢欲動,目光不善截然不同。我根本注意不到他們的表情,全身劇痛,滿臉是血的坐在地上喘著粗氣,一遍又一遍的擦著臉,想要把血擦干凈,但是這血好像怎么擦也擦不完,索性也就不擦了。“嗚嗚,林東,你怎么樣了……”老板娘見我坐在地上,立馬又蹲到了我的身邊,美艷的臉上梨花帶雨,眼淚止不住的流,心疼的看著我:“你傷的好重,我?guī)闳メt(yī)院,你起來,你起來呀,嗚嗚嗚……”說著,老板娘要扶我起來。但是哪里扶的起來?我也站不起來。到了現(xiàn)在,陳總也沒心情了,而且他的事情也注定辦不成了,如果說老板娘還在昏睡,有些事情他可以做,現(xiàn)在老板娘清醒了,他便做不了,做了便是強(qiáng)jian的罪名。“林東。”陳總看著凄慘的我,心中也是有些復(fù)雜,有敬佩,有后悔,后悔事情沒處理好,他短暫沉默了一會,說道:“今天的事情就這么算了。”說完。陳總便讓其他人把下體遭受重創(chuàng)的馬勇先送去醫(yī)院,醫(yī)藥費他來出,接著他便面色陰冷的轉(zhuǎn)身離開了包間、至于我,也在這一刻,精神一松,然后倒在了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