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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開始陳道德覺得我身上有不少秘密,也很好奇,為什么我能夠讓一個身家百億的人親自跑到建鄴來找我麻煩。但當我說完之后。陳道德忍不住抬頭看向了我,沒想到我居然還是殺了三個人,也終于明白宋漢東為什么會親自帶人來建鄴了,因為我殺的其中一個人是他親弟弟。不僅僅如此。就連一直坐在門口的陳慶之聞言,也不由得側頭看了我一眼,眼神莫名,仿佛是第一次認識我一樣。不過很快,陳慶之便又把頭轉回去了,如果是有人想殺他小爺的話,他也會這么做,不僅如此,他會殺那個人全家。這也是陳道德一直不放心陳慶之的主要原因。陳慶之殺心太重了。接著,陳道德想了一下,叼著一根煙對我感慨的說道:“這事情確實很不好處理,人家有權有勢,你什么都沒有,根本斗不過他的,之所以他們為什么一開始對你那樣,原因也很簡單,上位者總是傲慢的,就好像我們從來不在意螞蟻的死活一樣,一旦有螞蟻咬了我們一口,我們就會不顧一切的想要把螞蟻碾壓到死,只是倒霉的是,這次被碾壓的螞蟻是你?!蔽椰F在已經知道陳道德不是普通的保安了,普通保安沒有陳道德的閱歷,也沒有陳道德的眼界。于是我看著陳道德問道:“如果是你的話,你覺得什么方法報復他最好?”“這要看上九流還是下九流了?!标惖赖掳腴_玩笑的說道:“上九流的話,那就是和他的一切業務競爭,打壓的他抬不起頭,讓他處處受挫,最后還拿你沒辦法。”“那下九流呢?”我不由得問了起來,至于上九流的反感,我考慮都不考慮,因為我根本沒有那樣的實力。說到這里,陳道德不禁嘿嘿一笑,露出他那標志性的大黃牙起來:“下九流嘛,就是睡了她老婆,然后再告訴他?!薄啊蔽衣勓裕瑳]好氣的看了一眼陳道德,果然不愧是在巷子里跟失足婦女因為50塊錢嫖資砍價的主子,這方案也只有他能夠想得出來。不過我也知道陳道德是開玩笑的。所以也沒多說什么,而是再次點了一根煙,盯著門外,陳慶之的背影看了半天,接著對陳道德說道:“你不是不打算做了嗎,有沒有想法跟我一起做事情?”“什么事情?”陳道德愣了一下說道:“該不會是讓陳慶之這狗東西去幫你殺人吧?”“不是?!蔽覔u頭,接著說道:“是保護我的人身安全?!薄安贿^我現在什么都沒有,暫時還沒有能力讓你們跟著我,你等我去一個地方,然后回來再給你答案?!闭f到這里,我轉身對著潘龍說道:“你跟我走一趟?!薄昂?。”潘龍二話不說穿起了衣服。陳道德見我和潘龍出去,沒說話,而是默不出聲的點了一根煙,其實我的意思,他聽得出來,就是看到陳慶之的身手很厲害。所以想要拉攏他們。這個時候,陳慶之從外面走了進來。陳道德吸了口煙,然后抬頭看向陳慶之:“你怎么想的?”“我覺得當保安挺好的?!标悜c之滿臉無所謂的往床上一躺,把手墊在腦后說道。陳道德看著床上的陳慶之,道:“你總不能一輩子當個保安吧,你跟我不一樣,我缺德事干的太多,年齡也大了,心氣早就磨沒了,還缺了一條腿,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但你不一樣,你才剛開始,現在當保安有點早了?!标悜c之聞言笑了,坐了起來,望著陳道德似笑非笑的說道:“那不然跟著這個叫林東的嗎?他自己都成喪家之犬了,要不是看他對你還不錯,不然這樣的人真入不了我的眼?!标惖赖掠行┏蠲伎嗄槪骸八灰彩菤⒘巳齻€人嘛,總是有點血性的,開局一個碗起家的,歷史上有幾個人?而且人活一世,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可不就是忍么,這玩意就跟草女人一樣,也得忍,忍啊忍,忍到最后突然噴出來的時候,才是最爽的,你小爺我一輩子沒什么出息,我認了,但陳家總得有一個出息的以后出人頭地的回村里光宗耀祖吧,總好過死在外面,都得被村里戳著脊梁骨,說我們叔侄倆個,一個是生兒子沒屁眼的人渣,人販子,一個是沒心沒肺的白眼狼要強很多?!标悜c之沒說話。他知道。他小爺對著這件事情一直耿耿于懷,早年的時候,他對村里的人不屑一顧,也不稀罕回到那個窮鄉僻壤的地方。至于名聲。名聲能當飯吃嗎?但當他小爺年齡上來之后,便想著以后能夠落葉歸根了,而陳道德在陳家村當年可是臭名昭著,連自己的親侄子都能拐賣給人販子,這種人渣,什么事情干不出來?想到這里,陳慶之在了起來,雙手交叉的立撐在膝蓋身前,眼神如虎的看著陳道德,嘴角掀起一抹冷笑:“就憑他就能讓我們兩個出人頭地?”“不一定,但總有點機會?!标惖赖吕^續抽著煙,然后看著陳慶之說道:“你也知道晚上那是什么人,宋漢東,身家百億,這樣的人物,總算是一個梟雄了吧,你覺得這樣的梟雄被殺了親弟弟,他為什么會不通過法律途徑去伸張呢?甚至還讓林東從看守所里出來了,這代表林東也不是表面上看起來一張牌沒有,只是可能他不愿意用那張牌,我看過他的命格,他的命格是羊刃縫合,桃花入命,這命格好呀,羊刃代表沖動,暴戾,縫合則表示他能夠控制住自己的沖動,不易發怒,也不會帶著你走向極端,而桃花入命,說明他異性緣好,容易得到異性的幫助,雖說鳳凰男常落人口實,但又何嘗不是一條捷徑呢,人生短暫,很多時候,過程是次要的,結果才是重要的?!闭f到這里,陳道德停頓了一下,繼續對著陳慶之說道:“另外,錦上添花之事常有,雪中送炭少之又少,賭一把,也不是什么壞事,等他回來之后,看看他怎么說,如果可以的話,這事就這么定了?!薄澳阕鲋骶秃??!标悜c之聞言翻了個白眼,重新躺了下去,有些生無可戀,死哪里算求,干嘛一定要衣錦還鄉,都被戳著脊梁骨那么多年了,也不差最后的幾十年了。不過也還是那句話。他小爺去哪,他去哪。陳慶之看著天花板,如是對自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