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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邊的修士里,一直有一個淺顯的道理,就是想要生存下去,就一定要和周圍強(qiáng)大的宗門打好關(guān)系,不然自家宗門的發(fā)展,會舉步維艱。
青松觀就是附近最大的宗門,青木真人的威名更是覆壓三千里成華山脈,在這里,所有人都知道,如果青木真人想要誰死,那么誰就一定活不了。
所以當(dāng)青木真人的壽誕要到了的時候,周遭三千里的修士,便早早準(zhǔn)備好了壽禮,要趕赴那座青松觀。
而在前往青松觀的修士里,有兩人顯得格格不入。
一男一女,并未有別的隨從,也根本看不到他們帶著什么禮物。
年輕男子一身黑衫,女子則是一襲長裙,淡青色,神色凝重。
一路上沉默無言的女子,等距離青松觀不足一百里的時候,這才有些擔(dān)憂開口,“青松觀和七星觀不同,山中扶云修士絕不是只有那位青木真人一人,你真的想清楚了?”
雖說之前是看了陳朝一個人踏碎了一座七星觀,但七星觀和這座青松觀比起來,就很不值一提了。
這樣的存在,別說是一個人,只怕再來幾個幫手,也沒什么辦法才是。
陳朝看了一眼身側(cè)女子,淡然道:“早說了你要是害怕,就不必來,既然擔(dān)心我要死在青松觀,你來做什么?陪著死?”
陳寧微微蹙眉,但好像也習(xí)慣了這個年輕武夫的說話方式,于是也不生氣,只是笑了笑,“你要是真死在這里,我也好為你收尸。”
陳朝對此,只是一笑置之。
其實(shí)她和陳朝都知道,這一趟來,是因?yàn)樗惓诹鞴獬悄沁呴_辟出來了一份不大不小家業(yè),這份家業(yè),在他們看來,足以緩慢經(jīng)營,時日長久之后,小雪宗就會有著一個十分美好的未來,但當(dāng)下,若是陳朝死了,那么這份家業(yè),在頃刻間,就要崩塌。
“其實(shí)你早知道如今青松觀里,沒了多少強(qiáng)者,可不告訴我,就是想著我知難而退。”
陳朝沒看陳寧,淡淡開口,跟這個女子之間,只有買賣可言,倒是沒有什么別的情緒。
陳寧看了陳朝一眼,“即便青松觀這些日子被征召了一些強(qiáng)者走,但如今山中,三位扶云,絕對有。”
一對三,這么簡單的道理,陳寧相信自己不用怎么多說。
陳朝看著陳寧,只是搖搖頭,感慨道:“我這輩子,想要跟人一對一,其實(shí)從來都是奢望啊。”
不管是當(dāng)初的北境,還是更早一些,他陳朝從來都是以一敵多,雙方人數(shù)相等的事情,真的遇不到什么。
不過陳朝如今并不擔(dān)心的緣由,倒也不只是那青松觀只有三位扶云,還因?yàn)楹推咝钦嫒私皇值臅r候,他便發(fā)現(xiàn)了,這邊的扶云修士,有一種出乎意料的弱小。
類似于他們是用無數(shù)的靈藥堆起來的境界,戰(zhàn)力之弱,讓陳朝都感到意外。
之前的七星真人,充其量就和那位茶圣陸先生差不多,絕不可能比他更強(qiáng)。
如果說這幫扶云都是這樣的境界,那其實(shí)多出幾人,對于陳朝來說,都沒有什么意義。
而且如今的陳朝,哪里還是當(dāng)年的陳朝,在殺了妖帝之后,不說海外,就是那邊的扶云修士,所有人都要和他相隔一線。
即便是全盛時期的劍宗宗主,現(xiàn)如今也沒有可能勝過陳朝。
海外這邊的扶云修士很多,但真不見得有多少人能有如今陳朝這個境界戰(zhàn)力。
他是還很年輕,不到三十歲,但也正如那白衣少女雖說,他這份資質(zhì),要是放在上個時代,那就是妥妥的武神之姿。
“那這一次……還是直接……”
陳寧其實(shí)還是滿臉都是擔(dān)憂神色,就算是這一次陳朝能夠全身而退,那下一次呢?他這么一路殺下去,殺得人人自危,總是會聯(lián)合起來要他的命。
這樣一來,他最后的結(jié)果,不言而喻。
陳朝好似猜到了陳寧在想什么,只是笑道:“我砍了那位七星真人很多刀,砍到他除了腦袋和心臟之外,再也沒有一點(diǎn)血肉,然后他那副樣子,你知道他問了我個什么問題嗎?”
陳寧臉色有些發(fā)白,因?yàn)樗肫鹆四且灰梗谏降郎峡吹降哪蔷甙坠牵m然猜測出了那是陳朝的手段,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殺人她也殺人,但是像陳朝這樣殺人的,她這輩子,沒見過。
不過雖然不打算回憶的陳寧,最后開始開口問道:“他問了什么?”
“他說,要是所有人都這樣,都不拿那些漁民當(dāng)人,你難道還要?dú)⒐馑腥藛幔俊?br>
陳朝笑了笑,“你是不是也想問這個問題?”
陳寧想了想,說道:“之前是想問,但其實(shí)這會兒我有答案了,你會殺光所有人。”
陳朝有些怪異地看了陳寧一眼,不過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前些日子我也不明白你這么做的意義,但后來想想,如果換個角度,我成了被護(hù)著的人,如果有人會這么對我,那其實(shí)很好。”
陳寧輕聲道:“好處沒落到自己身上的時候,總是難以接受旁人竟然能得到那么好的東西。”
“你的修行理念,是強(qiáng)者要保護(hù)弱者嗎?”
陳寧忽然很好奇,從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身上,她看到了這邊沒有的東西,她自然就對眼前的年輕人,連帶著他身后的那個世界,都十分好奇。
陳朝搖了搖頭,“不是,我只是在履行我的職責(zé)。”
說完這句話,這位大梁朝的鎮(zhèn)守使大人想了想之后,有些認(rèn)真地說道:“但強(qiáng)者不應(yīng)欺負(fù)弱者,也不應(yīng)該漠視弱者的生命。”
“無錯便絕不可殺。”
……
……
仙島這邊,在有人填海將這些如同星辰一般的海島連成整體之后,就只用最為簡單的東南西北四部來劃分了四塊陸地。
這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敷衍的取名,倒也沒有人去試圖改變,因此這千年來,就這么流傳下來了。
西部這邊,其實(shí)論起來修士數(shù)量和境界,一直都在四部里屬于中游,比南部要好一些,但卻不如東部和北部。
不過單論疆域,西部還是四部之中,最為遼闊的,但適合修行的地方不是很多,因此宗門也就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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