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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次,身側多了一個謝南渡。
沿著來時的路回去,李恒微笑著主動開口道:“娘娘此刻已經歇下了,要不然肯定還要召陳指揮使入宮一敘的。”
提及那位皇后娘娘,李恒的眼中有些莫名的情緒,只是看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
陳朝平靜道:“自然不該去打擾娘娘的。”
李恒點了點頭,說道:“今夜的事情不過是萬柳會前的小插曲,如今整個大梁都在看著陳指揮使,萬望陳指揮使要好生對待萬柳會,替大梁朝掙些面子。”
今夜過后,陳朝理所應當的要成為整個大梁朝都要去看的那個人,無數人都會在他身上寄托著厚望,他承載著很多人的希望,這種希望是動力,當然在很多情況下,卻又是真正的壓力,他也很有可能被壓垮。
這種事情向來都是兩面的。
陳朝苦笑著說道:“今夜勝過那個道士本就是運氣,公公要是這么說,便真是讓我惶恐不已。”
李恒沒有繼續對陳朝說些什么,只是轉頭看向謝南渡,意味深長地說道:“聽聞謝姑娘這些日子在書院讀書?”
謝南渡抬起頭看了這個年輕宦官一樣,沉默片刻,點頭道:“是。”
李恒感慨道:“讀書好啊,院長的弟子,自然是要讀書的。”
這句話有些莫名其妙,但謝南渡卻有些沉默。
陳朝也沒有明白李恒那句話里有些什么意思,于是也只是跟著表示沉默。
三人很快來到皇城宮門前,那些馬車早已經離去,就連送謝南渡入宮的馬車,此刻也消失不見了,好似宮中默認這兩人要一同回去,這里只剩下一架簡陋的馬車孤零零的停在那邊,像是一只孤魂野鬼。
翁泉靠在車廂上打著哈欠。
李恒止步,陳朝兩人行禮,就此出宮。
“副指揮使!”
翁泉看到陳朝走了出來,有些興奮地招手,激動道:“屬下都聽說了,副指揮使在御宴上殺人了!”
陳朝一怔,嘴角抽搐,“誰告訴你的?”
翁泉一臉實誠道:“就是聽那邊的宮女說的,說是副指揮使在御宴上厲害無比,就連方外的修士都不是副指揮使你的對手,對了,副指揮使你到底殺得哪一個?”
陳朝不想說話,他也知道人言可畏,三人成虎的道理,但沒有想到,自己還沒有走出皇城,這傳言便已經這般離譜了,這會兒就有傳言他在御宴上殺人了,那等會兒是不是會有人說,他在御宴上吃人了? “別嘀咕了,送我們回書院。”
陳朝掀起簾子,招呼謝南渡上車。
等到謝南渡走進車廂,陳朝在轉頭看向翁泉,問道:“結實嗎?”
翁泉老實點點頭,認真想了想,說道:“雖然這車是那啥車改的,但左衛衙門的手藝還不錯,肯定不會出問題。”
陳朝有些意外,贊賞道:“想不到你還挺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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