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種看似微小不同的待遇,但實際上說明很多問題,可以說書院的地位尊崇,在這里可以體現(xiàn),也可以說書院始終對于大梁朝來說是外人,這般禮遇,始終是對客人的態(tài)度。
坐著從糞車變成囚車,然后從囚車變成的馬車,陳朝一路上都在打量著這座巨大的神都。
神都太大,在此生活的百姓一輩子都很難走遍一座神都,即便像是陳朝這樣的人,若不是刻意去走去看,或許這一生也無法看到神都的全貌。
馬車雖然簡陋,但上面有左衛(wèi)的標識,一路上通行極為順暢,只是即便如此,尚未走到一半路程,天便黑了,好在來之前便計算過時間,此刻距離御宴開始卻還有些時間,如果不發(fā)生什么意外,怎么都能在規(guī)定的時間內趕到皇城那邊。
許久不見,翁泉卻沒變,他還是那個話癆,這一路上他的話很多,絮絮叨叨的,不管是家長里短還是左衛(wèi)衙門里的瑣碎小事,就沒有他不說的事情,即便是早有準備,陳朝此刻依舊覺得很頭疼。
只是在從天青縣到神都的旅程中,自己沒能讓翁泉改變什么,但此刻卻是不同,陳朝面無表情的木然說道:“從現(xiàn)在起,到皇城之前,你一句話都不能說。”
翁泉震驚不已,同時無比疑惑,問道:“副指揮使,為什么?”
陳朝平靜道:“不為什么,這是命令。”
若是在以前,翁泉當然不會理會陳朝,但此刻陳朝已經成了左衛(wèi)的副指揮使,理論上便是他的上司,他便不能反駁,只能憋著氣說道:“屬下遵命。”
陳朝滿意點了點頭,心想這個副指揮使的確有些作用,不由得有些開心。
翁泉因為不能說話的緣故,所以便有些煩躁,有些煩躁,故而馬鞭抽動的頻率便快了些,這也就意味著,馬兒在努力的朝著前面跑著,也就讓他們更早到了皇城之前。
眼前一座諾大的皇城靜靜立在夜色里,像一個經歷過無數(shù)風雨的巨人。
翁泉一拉韁繩,馬車便停了下來,有些不滿的打了個響鼻,翁泉什么話都沒說,但看得出來不太高興。
陳朝走出車廂,問道:“等會兒結束還是你送我回書院?”
翁泉默不作聲。
陳朝扯了扯嘴角,皺眉道:“可以說話了!”
翁泉這才幽幽道:“自然是屬下,副指揮使入宮去吧,屬下在這里等。”
陳朝看著翁泉,強忍怒意道:“你這么軸的人,能進左衛(wèi),宋斂到底收了你多少天金錢?”
翁泉有些驚慌道:“副指揮使可別亂說,我二舅沒收屬下錢!”
陳朝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對不起。”
說完這句話他便轉身朝著皇城走去,心里想著這兩個大天才果然是一家人。
宮門前早有內侍等待多時,看到這個腰懸斷刀的黑衣少年走了過來,立馬有內侍迎上來,微笑問道:“可是陳指揮使?”
和翁泉不同,這個看著年紀不大的內侍很會說話,竟然是在言語之間,直接便將副字輕飄飄舍去了,陳朝顯然很受用,微笑著點頭,“是我。”
“請指揮使跟我來。”年輕內侍指了指前方。
陳朝原本想在這里等一等謝南渡,但一想起書院幾人定然是一起,到時候說不定又要再尷尬一次,便搖了搖頭,跟著那年輕內侍向前走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