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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名穿著夜行人的女子,身上至少有五處傷口,都是暗器造成的,鮮血將黑衣浸透,在火把的照耀下閃爍著令人心驚的光芒。
上官飛看了一眼就扭過頭去。
上官成和方聞是多看了兩眼,尤其是后者,伸長脖子,撇著嘴,好像那是一件不得不看但又不想多看的古怪東西。
小閼氏跪在軟榻上,左右打量尸體,怎么都拿不定主意,“是她嗎?我怎么覺得有點(diǎn)不像?”她只見過荷女寥寥幾次,多年過去,早忘得干干凈凈。
“肯定是曉月堂的人。”上官成注意到尸體的左手帶著五枚鋼制指套,那是曉月堂弟子的標(biāo)準(zhǔn)兵器之一,他不認(rèn)識(shí)荷女,只是偶爾聽聞過這個(gè)名字,他之所以好奇,是因?yàn)樯瞎亠w和小閼氏都很忌憚這個(gè)人,而且荷女好像與龍王關(guān)系特別。
“我覺得挺像,唉,聽說她這些年一直瘋瘋癲癲的,沒想到就這么死了。”方聞是不停地?fù)u頭。
小閼氏皺起眉頭,不太相信方聞是,“上官飛,你跟荷女不是很熟嗎?認(rèn)一認(rèn)。”
上官飛快速瞥了第二眼,“我說過,十方教不參與你跟龍王的事兒。”
小閼氏笑了兩聲,“可是你已經(jīng)坐在這里了,而且是自愿來的,我可沒邀請(qǐng)你過來看熱鬧,你現(xiàn)在的所作所為就是在幫龍王。”
有外人在場,上官飛不想讓“教主”丟臉,于是爽朗地哈哈大笑,“好吧,既然小閼氏非要追根問底,這不是荷女,老了一點(diǎn),也丑了一點(diǎn)。”
“你確定?”
“嗯,確定,荷女是美人,只是很多人過于害怕,沒注意到而已。”
上官飛的聲音很鎮(zhèn)定,可就連上官成也能聽出這句話里的討好意味,好像荷女就站在帳篷里似的。
小閼氏眉頭皺得更緊,突然對(duì)門口的一名護(hù)衛(wèi)說,“你們殺死她之后立刻抬了過來?”
“是。”
“你們中計(jì)了,荷女是在利用你們尋找我的位置,真是夠狠的女人。”
護(hù)衛(wèi)們一聽,都露出警惕之意,立刻出帳尋查,有人要將將尸體順便抬出去,小閼氏擺手制止,她喜歡尸體帶來的壓力,喜歡看到客人們的臉色惶惑不安。
只剩下兩名護(hù)衛(wèi),一名守在門口,一名守在小閼氏身邊,與那名女奴共同形成貼身警衛(wèi)。
小閼氏反倒不怎么害怕,“這一招有點(diǎn)小聰明,可她以為找到我就能殺死我了?”
“殺手就那么幾招。”上官飛努力討好每一方,“不過殺手很有耐心,小閼氏輕易不要出去了。”
“等龍王死了,看她還有沒有耐心。”小閼氏冷淡地說。
帳外傳來聲音,“小閼氏,中原人求見。”
小閼氏點(diǎn)下頭,門口的護(hù)衛(wèi)掀起帳簾,露出一條不大的縫隙。
苗三問低頭走進(jìn)來,心里先有幾分不滿,小閼氏的帳篷不算小,卻故意讓自己矮下去一截,倒像是故意貶低,然后他看到了門口的尸體,扭頭發(fā)現(xiàn)上官飛等人,臉上沒做出任何表情,沖主位略一拱手,“小閼氏,該論到你遵守諾言了。”
小閼氏長長吐出一口氣,“是啊,諾言必須遵守,否則誰還相信你呢?用荷女來換御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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