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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篷不大,進來的人太多,立刻顯得擁擠起來,上官成站起身,退后兩步,對這場變故捉摸不透。
面對眾多衛(wèi)兵,上官飛居然難得地保持著鎮(zhèn)定,大聲說:“小閼氏,你這是什么意思?過河拆橋嗎?”
小閼氏也站起身,無所謂地嘆了口氣,笑著說:“沒辦法,我要對付的仇人是龍王,必須百倍小心,從我決定動手的那一天起,我就做出決定,任何突然冒出來的投靠者都不可信,十有八九是龍王派來的奸細,得殺,必須得殺。”
“我早就不是龍王的部下,一直在躲著他……”
“我知道,我知道。”小閼氏連連點頭,“其實我是傾向于相信你的,可是沒辦法,決定就是決定,不能破例。”
“起碼等到明天早晨吧,一切水落石出,你就知道我是不是龍王的奸細。”
小閼氏由點頭變成搖頭,“不好,萬一龍王在你身上藏著陰謀呢?”
“萬一?只是為了萬一你就要殺我?”
小閼氏笑容滿面,隔著人群向上官成說:“對付龍王就得比他更加狠辣無情。”
衛(wèi)兵得到暗示,同時拔刀,因為主人的在場,也因為地方狹窄,他們動手很慢,刀身逐漸亮出,剎那間,整座帳篷都被殺氣所占據,上官成又退了兩步,已經背靠氈布了。
就連小閼氏,離衛(wèi)兵尚有幾步距離,也讓出一塊地方,突然想起什么,“等等,把那個女人也帶來,一塊殺死,別留后患。”
一名衛(wèi)兵遵命退出帳篷,小閼氏再次隔著人群對上官成說:“瞧,龍王把我逼成什么樣子,從前我可是心慈手軟的人……”
上官成敷衍地嗯了一聲,目光沒離開上官飛,覺得他的反應很奇怪。
上官飛的膽小在璧玉城是很有名的,他上一次政變失敗,在妹妹面前痛哭流涕乞求寬恕的模樣,上官成仍歷歷在目,可是這一次,刀劍即將臨身,他竟然沒有下跪救饒,甚至沒有渾身顫抖,實在是個奇跡。
小閼氏對上官飛了解不多,倒沒有特別意外,“小心些,這位可是在龍庭奪得過勇士稱號的高手,還有,別弄臟地毯。”
衛(wèi)兵們嚴陣以待,在等同伴將另一個女人帶來。
上官飛嘆了口氣,“小閼氏,你一定要這么做嗎?”
“嗯。”小閼氏懶得解釋了,自從親手殺死所愛的男人,她的心里早已沒有軟弱與同情的余地。
上官飛點點頭,表示明白,然后他坐下了,就連這個動作也沒有顯出恐懼,反而坦然自若,好像只是有點累了。
上官飛像僧人一樣結跏趺坐,扳起雙足的時候,稍顯勉強,然后整理一下衣襟,雙手交于腹前,結成圓圈,雙目微閉,真有一點莊嚴氣象。
衛(wèi)兵們首先愣住了,互相望了一眼,刀身不由自主下垂數(shù)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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