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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只能看到對手模糊的影子,他決定用火球攻擊,不過即使是簡單的判斷距離對他來說也很困難。于是他用靈魂連接調用魔寵的視線,至少可以從另一個角度看清戰場局勢。
然后他就看到一柄戰錘在視野中越變越大,然后就是突然出現的黑暗和敲裂腦殼一樣的痛疼。魔寵的死亡就像是從法師靈魂中扯掉一部分,導致侏儒無法專注保持手中的法術。火元素在他面前飛快逃離,再次給他脆弱的面部帶來灼傷。
‘還有什么咒語可以使用?’侏儒腦筋轉得飛快。又是一支羽箭射來,那個鍥而不舍的臭女人居然還不死心,防護箭矢的法術也快撐不下去了。似乎一切都開始脫離侏儒的掌握,他怎么也沒想到居然還會在瑪卡布噠碰到另一個人類的法師。在這次行動中,法師聯合會難道還布置有沒被發現的暗線?
就在他分心的一瞬間,西格爾將戰錘投擲出去。攻擊要講求連綿不斷,并盡可能變換方式,讓對手抓不住節奏。這是矮人艾琳特的教導,盡管他不懂什么是法術戰斗,但從生死搏斗中總結的經驗一點都沒錯。防護遠程武器的咒語終于跟不上連續攻擊給它的消耗,在戰錘的重擊下壽終正寢。侏儒肚腹被鐵錘狠狠命中,他蜷縮著身子,抱著戰錘向后翻滾。
西格爾追上去的時候,侏儒好不容易才將胸口的戰錘搬開,雙手將他推在一旁。他看到一個虛化的人影來到面前,身后有條飄動的披風。侏儒強打精神,從身體內壓榨所有的魔法能量,并呼喚火元素前來,準備用最后的力量使用燃燒之手。這是第二個使用燃燒之手攻擊西格爾的諾克斯兄弟會法師,這種異常的情況讓同樣知道此魔法咒語的烏賊感到好奇。也許他們改良了這個法術,威力更大而且更難防范?他一邊想著,一邊用力踩踏侏儒的右手。當兩掌不能合并的時候,這個法術是施展不出來的。最早在狗頭人營地的時候西格爾就知道這一點。
出乎法師意料,火元素的波動仍在繼續,施法過程并沒有完全中斷。西格爾連忙蹲下身子,將自己的骷髏指節當做刺劍,迅速而兇猛地在侏儒咽喉和眼窩中戳刺。念咒的音節戛然而止,和這條已經殘缺不全的生命一起歸于寂靜。
西格爾再三檢查幾次,確定侏儒的確已經死了,這才站起身來。渡鴉降落在他肩膀上,邀功似的叫喚兩聲。它的腹部和尾巴掉了很多羽毛,已經不復之前的優雅。西格爾捧起渡鴉,仔細檢查它的傷口,發現羽毛之下緊密的鱗片阻擋了獵犬進一步的攻擊,即便是鋒利的狗爪和犬齒也沒能穿透這層防護。回到深水城一定要查查這鱗片到底是怎么回事,西格爾提醒自己,還從沒聽說過類似的事情。
正在這時,一小隊獸人戰士以整齊的隊列行進過來,一共十個人,身著精致的胸甲,手持長鉤刀,隨身還攜帶著飛斧和彎刀。他們胸甲上有用紅色防水顏料繪制的三眼圖案,標志著他們精銳近衛的身份。由于渡鴉巴隆和獵狗搏斗,并未在天空巡邏,所以讓這群獸人借著周圍的黑暗接近了戰場。西格爾舉起渡鴉查看傷口的時候,他們正好停在十步遠的地方。
“噶!”獸人精銳愣了一下,領頭的隊長在額角旁抬起拳頭,然后向右側揮手。身后的獸人如同整齊的機器一樣迅速停下腳步,并向兩邊分開,形成錐形陣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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