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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妮特安靜地躺在他的懷抱里,臉色蒼白、嘴唇干裂、全身軟綿綿的,已經虛弱到了極限。西格爾把她輕輕放在地上,從鑰匙空間中找到保存下來的紅酒,加上半瓶糖,喂進珍妮特的嘴巴里。然后看著她的臉色變好了一些,呼吸平穩,這才放下心來。
然后他把剩下的酒遞給埃文,金發的青年接了過去,先灌進王子的嘴里。“這次多謝你救命。”埃文說道:“沒想到這次居然還能活下來。”
“別再招惹這么危險的事情了。”西格爾看著胸前的二十面骰子,上面的數字一已經完全黯淡下去。魔法抗性已經救了他很多次性命,但是卻在這次冒險中毀掉了,這讓他非常傷心。不過西格爾也不怨恨別人,畢竟進入洞穴也是他自己的選擇,有好多次他可以選擇離開,不過有是什么讓他一直堅持下來的呢?西格爾捫心自問,也許是死板的騎士精神?
“有的時候大家都身不由己。”埃文應了一句。他發現被吸血的晨曦護衛已經死透,于是便把他的尸體拖到一旁。托德伯爵幸運的活著,他被倒塌的柱子砸倒,頭部和背部受傷,暫時昏迷著。他躲過了被血祭、被魔法攻擊、被附身,只是受了些皮外傷。埃文為他清洗了傷口,用水將他喚醒。托德伯爵低哼著醒來,謹慎的看了一下周圍的形勢,然后勉強站起身來。
“小伙子,謝謝你的援助。”托德伯爵彎腰致意:“繁星王國不會忘記你的幫助。”
“哦,謝謝繁星王國,我只是在幫助我的主人,比爾爵士,我想你們都認識他。”西格爾沒有站起身來回禮,不過大家看到他懷里的珍妮特,也就沒有在意這點。英雄總是有些特權,救命恩人更是。托德伯爵點點頭,說道:“所以你就是比爾男爵的扈從?你多大了?”
“十七。”
“我在十七歲的時候可沒有機會救王子的性命,否則我早已經成為公爵了。”托德伯爵笑笑,短短的白色胡須隨著他的微笑而抖動,他說到:“十七歲的時候我還在為追求馬琳娜小姐而努力,想要在舞會上獲得她的青睞。那個時侯我不知道什么是荒野,什么是危險,什么又是騎士的責任。你瞧,我第二年便成婚,再三年便從亡故的父親那里繼承了伯爵頭銜。”
他靜靜的聽完伯爵的話,但他的眼睛一直看著珍妮特。隨后西格爾笑笑,說:“你年輕的時候很幸運,不過別在年老的時候置身險地了。那邊躺著的是王子,有太多人的福祉還維系在他的身上。”
“說的沒錯,小伙子,責任總應該是第一位的。”伯爵回答道:“我成為伯爵之后好多年才明白這個道理,我相信王子在這次之后也會吸取教訓。成長固然重要,可回報善意比成長要重要得多。小伙子,你想要什么?”
托德伯爵靜靜的看著西格爾,目光炯炯有神。很多人都會在他這雙明亮的眼睛面前心生懼意,因為他可以洞察人心。如果在王子清醒之后再讓西格爾提出要求,那么王子只能答應,這是一個未來國王面對救命恩人的必要姿態。如果這個年輕人要求過分,會讓殿下十分尷尬。托德伯爵打算先問清楚,好有個緩沖鋪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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