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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略用了點茶水點心,就繼續上路,不片刻功夫已離開了襄州。出了襄州城后,她只感覺心頭的那絲陰寒之意有增而無減,但這縷寒意來自于哪里,她可就說不上來了。
懷素駐馬回首,遙望著遠方的襄州城,暗思是否在城中錯過了什么。
她正思索著,猛然間全身一僵!她只感到有一只冰涼之極的手正在撫摸著自己的后背,并且順著脊椎一路向下,直至捏遍了她整個脊柱為止。
如同被一盆冰水當頭澆下,懷素通體冰涼,那只手所過之處一片麻木,早已令她動彈不得。她不斷地提醒自己,這不過是幻術,萬萬不能道心失守。可是這種感覺如此逼真,又怎么會是幻術?若真的是幻術,那施術人的道行之高,她已不敢想象!
就在她竭力與心頭的恐懼抗爭時,一個悅耳的聲音幾乎是貼著她的耳朵響起:“真是一根好骨頭,當得起上上之資!這幾十年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好的骨頭呢!”
一聽到這個聲音,懷素已知背脊上的那只手非是幻覺。她心中一陣絕望,道心終于失守,一縷冰寒順著脊柱漫延,瞬間擴散至全身,懷素身體一軟,已倒進身后那人的臂彎中。
那人也不停留,抱著她騰空而起。懷素只看到周圍景物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向后退去,然而耳邊卻不聞任何風聲。單以這馭氣飛行的速度看,挾持了自己的這人道行就不比玉玄真人稍遜。
懷素勉強鎮定,叫道:“我乃是道德宗丹元宮門下弟子,本師乃是玉玄真人!你又是何人,膽敢挾持于我?若速速將我放下,還可不予追究。不然的話,我們道德宗可不是隨便什么人能惹得起的!”
那人陰笑道:“是嗎?我知道你們道德宗有一門秘法,可以將敵人音容道法等方面特征傳給宗內,以備日后尋仇。這一次你措手不及,未能運使這個法門。不過沒關系,你也不用苦尋機會了,我幫你一把就是。”
說話之間,懷素只覺得一道冰流自后腰處侵入自己體內,循著經脈運行一周,恰是那傳訊秘法所需行的線路。還未等她反應過來,一縷毫光已自她眉心飛出,穿入天際,將訊息傳來道德宗內去了。
可是懷素心中非但沒有絲毫喜悅,反而完全被無止盡的恐懼添滿!這人竟然能夠逼使她自動運出道德宗秘法,這又是何等手段?
她勉強轉了轉頭,這才算看清了那人面容。這張臉清奇中有陰柔,頗似女子的嫵媚,然而那雙眼中卻是在燃著熊熊的火焰!
那人向懷素望了一眼,笑道:“不必驚慌,我對你身體道法的了解,肯定比你自己要清楚的多!”
這句話一入耳,懷素更是心驚,怎可能不慌?
噩夢還遠遠未到盡頭。
連續飛了幾個時辰之后,懷素已不知到了哪里。在黃昏時分,那人將她帶入了一個山洞。山洞并不深,但很高大開闊,一道清泉從一角涌出,蜿蜒出了石洞。石洞正中有一座石臺,顯然是新制而成。
那人將懷素放在石臺上,開始給她寬衣解帶,轉眼間就將她剝得一絲不掛,仰天置在石臺上。
懷素又驚又羞,面對著行將到來的奇恥大辱,她心中的確是有羞恥感覺,可是遠遠不如驚懼來得強烈。懷素性情剛烈,并不是貪生怕死之人,然則在這等時候,她怎么會怕了眼前這人呢?
看著懷素**健挺的身體,那人眼中的火焰越燃越烈,他似是不堪承受內火煎熬,一把脫去了身上道袍,精赤著上衣,開始一寸一寸細細撫摸起懷素的肌膚來。他十指冰涼,所過之處如有針刺,懷素只覺得又是涼,又是麻,又是癢,又是痛,說不出的難受,可偏偏又分毫動彈不得。
“你這無恥淫徒,有種就將姑娘一刀殺了!”懷素叫道。
“我叫虛無,可不是什么無恥淫徒。”那男子低沉地笑了起來,他的笑聲似乎也在透著狂野的火焰,只是這火焰也是冷的。
虛無取過一片長方形的石刀,用左手一擦,石屑紛飛之中,一把精致而又鋒銳的石刀已成了形。
他張口吹去刀鋒上最后一點塵屑,才以左手溫柔細致地撫摸著懷素秀麗的面龐,笑道:“你放心,你是我這幾十年來得到的最好材料,我絕不舍得把你隨意浪費在一些虛無飄渺,又或是無關緊要的計劃上。我會用你來進行一個至關重要的實驗!這幾十年來,我已經反復思索了上千次這一實驗的每一個步驟,只是苦于尋不到一塊合適的材料。可是現在我有了你,就至少有了三成成功的把握!你明白這意味什么?這意味著一旦我的構想能夠成功,將在這塵間開辟一塊全新的領域!不不,你不會明白這當中的意義,你只需要知道,我們所做的事是前無古人的,這就足夠了。而從此以后,我虛無的名字將列入道典,與歷代飛仙同列!”
“瘋子!”懷素顫抖著罵道。她知道自己已是不能幸免,但仍揮不去心中的恐懼,就連叱罵都是底氣不足。最差的結局是什么?不外乎被他活活凌遲而已,她怎會怕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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