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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力士的地位無形之中提升了少許,舉薦道德宗的壽王李安更是名聲大燥,至于道德宗本身得到的好處,倒好似反而沒有這兩位來得多。在高力士的相助下,道德宗在長安城中得了一塊土地,可以蓋座道觀。
事態有所進展,但遠不若云風所料想的那樣樂觀,是以斗法結束后,云風對濟天下也是欽佩不已。
而且那塊神州氣運圖,總還是長安上空一塊揮之不去的陰影。
紀若塵此刻對于天下局勢沒什么感覺,就是在整個殿前斗法的過程中,他也在不停地和迷亂感覺搏斗。他眼前時時會出現海市蜃樓般的景物,那感覺是如此真切,以至于很多時候他都分不清那究竟是真,抑或是幻。
當一名太監來到驛站,高聲傳旨,命紀若塵入宮瑾見時,紀若塵也正是處于幻境之中,恍惚覺得周圍全是熊熊烈焰,火焰中似有許多人在呼號掙扎,這些人的面孔都相當的熟悉,可他就是想不起來曾在哪里見過。在用了兩次兇星入命大法后,他陷入幻境的次數就越來越多了。
恍惚之中,紀若塵聽得那太監宣旨已畢,就跟著他去了。
以道德宗在修道界中地位身份,那太監奉旨宣召實是一件頗為無禮的事,但紀若塵分毫未露慍色,隨之而去。道德宗諸道反而覺得他年紀輕輕就有如此胸襟耐性,實是非同一般,真人們果然目光如炬。
在那太監的引領下,此番紀若塵是從宮城一側的小門入的皇宮。那太監將他領到一處偏殿,就吩咐他在此等候。這間偏殿十分的幽靜冷清,四周見不到一個宮女太監。紀若塵對這冷落分毫不以為意,端坐于殿中,只是苦苦思索當日李白帶得自己喝酒時所用的手法。他雖然不知李白的具體運用法門,但得悉世間還有如此不可思議的法術,也令他眼前豁然而開一個全新天地。
也不知坐了多久,偏殿殿門方才一開,高力士走了進來,笑道:“唉呀,讓小神仙等候這許多時候,咱家真是罪過,罪過!時辰不早,紀少仙就此隨咱家來吧!”
紀若塵隨著高力士在宮中左兜右轉,最后從一處不起眼的小門入了一間宮院。這座宮院頗為清幽素淡,但其實布置得極為奢華,遠非剛剛那間冷宮偏殿可比。不過這間宮院中也見不到幾個宮女,與其環境陳設頗為不符。
讓紀若塵坐好后,高力士低聲在他耳邊道:“一會楊妃要見你,可切記不要失禮。”
“楊妃?”紀若塵眼前浮現出當日彩樓上端坐在明皇身邊風華絕代的麗人。他實不知為何名動天下的楊貴妃會忽然傳召自己,而且還是在這樣一間幽靜的宮院相見。他心中開始升起警意,深宮之中太多匪夷所思之事,若論勾心斗角,他們這些修道之人恐怕十幾個加起來也非是這些權宦寵妃的對手。
此時殿中忽然泛起一陣淡淡幽香,然后方有隱約的環佩叮東聲響起,紀若塵只覺得整間宮室忽然亮起,一個麗人款款走了進來,在貴妃榻上坐下,以手支頜,斜斜地靠在了扶手上。
她一身薄絲宮裙,沒什么多余裝飾,如云青絲被一根玉簪松松挽起,那余下的,就是面如春花,肌膚如雪。
透過那薄薄的紗裙,紀若塵幾可看到她起伏有致、似蘊著無窮力量,時刻可能噴薄而出的的曲線。與她肩頭胸前露出的大片雪白肌膚相比,甚而與胸前那一道若隱若現,不知其深幾許的幽深溝壑相比,紗裙下曲線的誘惑都要強上了三分。
紀若塵曾經相處過的諸女如張殷殷,含煙,青衣與顧清等皆有不世之姿。但那時他滿心只是修道保命,哪有半點心思放在女色上面?此時當初的心結雖已解開小半,但久而成習,也就不大會受女**惑了。
但這楊玉環分明沒有半點誘惑他的意思,紀若塵自己反倒隱隱感覺心一下跳得要比一下快些,特別是在她那如水雙瞳的注視下,紀若塵竟然微微地感覺到緊張起來。
如此近距離相對,紀若塵已可確定楊玉環也是修道之士,且道行還是不淺,與李安那種三心二意的修煉絕不可同日而語。且這楊玉環道法十分玄妙,長于隱忍藏匿,以紀若塵的靈覺也只能發覺她身有道行,而看不透她道行深淺。
當然,她身份特殊也是一項原因。紀若塵雖然身份超然,但于禮法講,也不宜盯著她久視。
楊玉環凝神望了紀若塵片刻,才柔聲道:“紀少仙出身自道德宗,那是當世首屈一指的大派了。”
紀若塵雙目低垂,答道:“我年輕學淺,未得本宗道法萬一,實在是慚愧。”
楊玉環只嗯了一聲,就此沉默下去。紀若塵端坐不動,他耐心可是極好的。
過了許久,楊玉環方幽幽嘆了口氣,道:“少仙出身名門,見多識廣,可曾聽說過昆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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