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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臉上除了寫著痛苦的表情,還有絕望的表情,因為他已經意識到這些蟲子,居然在朝著,自己的脖子方向爬過來!一旦被這些蟲子撕咬脖子的話,那肯定是血都止不住!在那種情況之下,就只有死路一條了。他根本不知發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自己今天,十分的倒霉。出來買個菜,也會遇到這種事情!
就在他察覺到身上的怪異蟲子,正往自己脖子方向爬行的時候,忽然之間他注意到自己旁邊,好像走過來的一個人。倒在地上不斷痛苦哀嚎的他,不知道走過來的是什么人,他只希望,對方不要踩在自己身上。自己已經被咬得如此凄慘了,要是還被人一不小心踩上一腳的話,那血都要吐出來了!
然后這個應天城的百姓,就察覺到自己的胸膛,被一只大腳給抬上了。他的面色頓時一片灰暗,因為他很清楚在這種鬧市之中,如果被一個人踐踏的話,那就有可能被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人踐踏,最終死在亂腳之下!但就讓他錯誤的就是,對方踩在自己身上的那種力道,十分之輕,像是在輕輕觸碰一樣。
隱約之間……他忽然察覺到,自己身軀勐的抖動了一下。這樣的一番抖動,仿佛攜帶著一股怪異的力量,將身上的蟲子全部都給震飛了出去!雖然身上的傷口依舊疼痛,但是那種撕咬的劇痛,卻已經不復存在。這讓他面上的表情,更加錯愕。痛苦無比的慘叫之聲,也是在這個時候,戛然而止。
然后這個百姓就發現,踩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只腳,好像被人挪開了,隱隱約約之間,他能聽見一道,陌生的聲音“不用謝”。當他聽到這三個字之后,就急忙忍住身上的疼痛,想要爬起來,睜眼看一看,救了自己的恩人到底是誰?可是,也只能夠見到對方的背影。
只能夠朦朦朧朧的見到……對方的背后背著一把,很大的大劍。并且對方的身姿十分的挺拔,最少得有個七尺高吧?甚至……可能是八尺?并且,他見到這位恩人,似乎又要有別的動作。下一刻,他就見到畢生難忘的一幕——恩人張口朝著前方吐了口氣。
肉眼可見的洶涌狂風,卷起層層疊疊的氣浪,將一只只怪異的蟲子直接就被轟散!就好像是迎面飄來的漫天柳絮,遇到了一陣狂風一樣。就算是數量再多的柳絮,也抵不住狂風的吹拂!一口氣就能做到這種程度,這位恩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救了他的人,自然是范武!范武張口一口氣,吹飛了最少數萬只蠱蟲之后。他目光平靜的看著眼前,仍然如潮水一般的大量蠱蟲,臉上不由自主地掠起了一絲笑容:“看樣子,能夠在這個地方,收獲一波自由屬性點了。血蠱教質量雖然不行,但是勝在人多。”
范武已經不是第一次……與血蠱教打交道了,當然每一次的打交道都并不友好。血蠱教教徒在范武的眼中,就是一群史來姆小怪一樣的存在,它們或許不厲害,擊殺單個所得到的自由屬性點不會很多。但是它們數量很多,殺一個不夠,就殺十個、百,千、萬!
只要血蠱教的教徒數量足夠多,那么一波清洗下來,所能夠得到的自由屬性點,不亞于擊殺一尊邪神!有時候范武,都覺得自己太過于講道德了,太過于講正義感了。如果自己是個魔頭的話,恐怕早已變得更強了。
畢竟一個魔頭……可不會講究什么正邪之分。信仰邪神的教徒可能是魔頭的敵人,一個王朝的皇城司欽天司什么的,也可能是魔頭的敵人,甚至路過的一個修道者都是敵人,這種情況下,不是嘎嘎收獲屬性點?
可誰讓他范武道長是個好人?范武自然是做不出那種,濫殺無辜的行為。哪怕他范武知道,只要將天下的修道者全部斬殺殆盡,那么他的自由屬性點……將會達到一個前所未的高峰,可他依舊不會這么做。
“斬殺心術不正的妖邪之輩,就已經足夠了。”范武感慨……自己不愧是從紅旗之下長大的人。當他吐出這樣一句話的時候,不知是躲在暗中的那些血蠱教教徒,是不是注意到了他?居然有大量蠱蟲,朝他涌了過來。
三波如潮水一般的蠱蟲,撲騰著翅膀朝著范武,洶涌而來。那種架勢,好像是想要把范武,撕成碎片一樣。顯然,躲在暗中觀察著一切的血蠱教教徒,也知道了范武的棘手,想要立即將,最棘手的人物給解決掉。
“七萬九千五百四十一只,這種數量的蠱蟲,純度太低了……想要讓貧道盡興一點,最少得需要,七百九十五萬只口牙!”范武咧嘴獰笑一聲,他毫不猶豫一拳轟出!
這一拳明明是擊打在一個方向,但是一股氣浪,卻以他為中心,向四面八方迸發。這一圈的拳風,竟然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就連腳下的大地,都勐的凹陷了下去!
像他潮涌而來的大量蠱蟲,在頃刻之間爆成漫天蟲醬,惡心的蟲子粘液如雨點一般濺落下來,那種獨特的蟲子腥臭味,令人十分的不適,不是一般的刺鼻難聞。
“特奶奶的!這些破蟲子……怎么這么難纏?”嚴大虎很是煩躁地拍落身上的蠱蟲,他比較皮糙肉厚,這些蠱蟲,根本咬不破他的皮膚。但是他的頭發,卻很脆弱。
嚴大虎之所以煩躁,是因為他的頭發都快要,被這些該死的臭蟲子給啃光了!尤其是他的胡子,自己的胡子,可是留了好長的一段時間,怎能被這些破蟲子啃光了?
嚴大虎的兄長嚴大龍,皺眉將數十只怪異蠱蟲,給拍飛出去,他說道:“大虎,小心這些蠱蟲里面,摻雜著別的蠱蟲。”
“別一不小心,就被血蠱教的人,給控制住了。我記得他們有一種蠱蟲,可以控制人的心智,這種蠱蟲真是詭異。”
行風子也是緊皺眉頭,他手持著一把桃木劍,凝聚法力,向前橫掃而出。眨眼之間就有一片蠱蟲,被他給一劍掃空。
“沒想到……這都能夠遇到血蠱教的人作亂。”行風子神色不太好看:“而且……那些家伙,居然無差別攻擊普通百姓!”
行風子最忍受不了的,就是有心術不正的修道者,在遇上一些事端的時候,把尋常的百姓,給牽扯了進來。
如果是無意牽扯的,那還好勉強還能夠說得過去,畢竟這是無法控制的。
可問題是那些血蠱教的教徒,明顯是在有意,將尋常百姓牽扯進來!
他們想要以百姓為要挾,讓那些皇城司們分心,以此救走囚車上的血蠱教教徒。
按理來說,他們應該沒必要鬧出這么大的陣仗,救幾個人吧?
畢竟血蠱教之中,什么都不多,就是人多,有必要救這幾個人嗎?
而且,居然還費盡心思搞出這么大陣仗。
著實是讓人,有些難以想的明白。
除非……
囚車之上,有個很特殊的人!
這個人對血蠱教很重要!
另一邊的云九卿,以法力駕馭著自己的那把紅玉短劍,這樣的一把紅玉短劍在前方不斷的穿梭,每穿梭一次都能夠帶走十幾只蠱蟲的性命。她并不是在自保,而是在救一些,遭遇無妄之災的尋常百姓。當見到一個應天府的尋常百姓,遭到蠱蟲追殺的時候,云九卿毫不猶豫,駕馭紅玉短劍向那個方向殺去。
大概只比匕首大一點的紅玉短劍,朝著那個方向,破空飛出!瞬間就將五六只蠱蟲,給撞成稀碎,云九卿對著那個人喊道:“快點離開這個地方,繼續留在此地的話,只會被蠱蟲撕成碎片!血蠱教的那些家伙是絕對不會留情的,那些邪惡之徒根本就不把你們的性命當成是性命,他們只是想要利用你們罷了!”
緊接著,云九卿就去救下一個人了。雖然他是一個大周王朝的人,與商武王朝的這些百姓,沒有什么太大關系。就算是她選擇冷眼旁觀,坐視不管,眼睜睜的看著這些百姓,全部都被蠱蟲啃成稀碎,其實也沒有什么好批判她的。畢竟她又沒有責任,也沒有義務。但云九卿,還是選擇出手,幫助異國他鄉之人。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做,她也知道自己明明可以冷眼旁觀,可就是過不去,內心之中的那一道坎。云九卿覺得,如果自己真的選擇冷眼旁觀的話,那么未來的自己,絕對會后悔、且責備自己這一天。既然如此,那么就直接放開手腳,追尋本心。能救多少人,就救多少人,盡自己最大的努力。
身為商武王朝本地人的白勝,面色更加的不好看。畢竟這是他所在的王朝,對于自己所在的王朝,他還是有不少感情的。眼睜睜的見到自己的同胞們,一個個陷入如此絕境。他的心中,已經生成了一股怒火,不過他還是保持著理智。白勝深吸一口氣,隨手救了一個人之后,他皺眉思索:“幕后黑手在哪里?”
是的,相比較于云九卿單純的救人,白勝更想知道幕后操控這些蠱蟲的家伙,到底在什么地方?如果,直接將幕后操控這些蠱蟲的家伙給斬殺掉,那么這些蠱蟲,是不是就失去控制?想到這里,白勝的一雙眼睛不斷的在四處徘回,試圖尋找出些許的端倪。
然后,他就注意到了一處細節,有些不太對勁!見此,他的一雙眼睛頓時一瞇,嘴中呢喃道:“咦?奇怪……為何只有那里的蠱蟲這么少?雖然偽裝成一副那里也受到蠱蟲侵襲的模樣,但是數量相比較于其它的地方,還是少了一點,如果不仔細看,還真難發現。”
白勝毫不猶豫,立即朝著那個方向殺了過去!他將前方的攔路蠱蟲,全部都給擊潰,然后隨手彈出一張符箓,貼在前方的客棧大門之上。那樣的一張符箓冒出澹澹的金光,緊接著便是,發出一陣轟鳴巨響!緊閉著的一扇客棧大門,直接被這一張符箓給炸塌了。
在客棧大門塌陷的一剎那,白勝的目光也看到了,客棧里面的景象。他眼眸之中的一對童孔,肉眼可見的縮如針孔。面色更是浮現出了震驚,以及錯愕的表情,他此刻像是見到了什么,十分不得了的畫面一樣:“這……這是什么東西?怎么會有這么大的蠱蟲?”
只見這一家客棧里面,有著一只只密密麻麻的巨大蠱蟲,每一只蠱蟲都不亞于一個人的大小!甚至,還有大量的蠱蟲卵!那一個個蠱蟲卵,看著就讓人生理性的惡心作嘔。一個個蠱蟲卵,堆砌在一起,并且還彌漫著大量的粘液,同時,還有幾個人在蠱蟲卵旁邊做法!
他們口中念著十分晦澀難懂的咒術,緊接著,就有好幾個蠱蟲卵破裂開來。然后從那幾個蠱蟲卵之中,鉆出了幾只蠱蟲!這些蠱蟲的體型,如人一般大小,當然是用眼睛看那么一眼,都覺得……十分的瘆人!
而客棧大門被炸塌的動靜,自然是吸引了里邊這些人、以及蠱蟲的注意。客棧之中的這些人,很顯然就是血蠱教的教徒!一個穿著黑袍的血蠱教教徒,皺著眉頭冷聲喝道:“居然這么快,就被發現了嗎?殺掉他!”
隨著這個穿著黑袍的血蠱教教徒的一聲令下,客棧之中躲藏著的一只只巨大蠱蟲頓時暴動起來!其中距離百盛最近的一只蠱蟲,更是以一種橫沖直撞的姿勢,朝著他沖了過來,速度快到,讓白勝心中大驚!
好在,他的反應速度也極快。白勝二話不說,就掐出了一個印訣。在他這個印訣剛掐出來的時候,一只巨大的蠱蟲已經沖撞到了他的跟前,并且狠狠地撞在了他的身軀之上。緊接著便響起了,金屬互相碰撞的聲音。
一股難以想象的巨大力量,將白勝直接給撞飛了出去,他的身軀更是砸入了后方的一座建筑之中,將那一座建筑的給砸塌了。等他努力從一片建筑廢墟中,爬起來的時候,就發現那只蠱蟲,居然也跟了上來。
蠱蟲的兩條前肢就好像是螳螂的兩把鐮刀一樣,以兩邊不同的弧度朝著白勝的腦袋削了過來。但是在即將命中白勝腦袋的時候,卻被白勝身上的衣服,所冒出的金光所擋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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