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就聽見那兩個夸張的大個子,正一邊噸噸噸地狂灌酒水,一邊醉醺醺地大聲暢聊。 而且,他們說的內容,似乎極為禁忌。 但,他們卻不以為然。 “特奶奶的!”其中,留著大胡子的一個大個子,張口就是滿嘴粗話,并且醉醺醺地嚷嚷道:“整個商武王朝,就沒有一個人是長膽子的!不就是一個破國師嘛,一個個的怕成那個鳥樣!一個個不長腦子的孬貨,還說那個什么狗屁國師,是一個好國師……我呸! ” “要我說,那個破國師,就是屁股長蛆的傻鳥!當初在皇城的時候,老子隔著好幾里的距離,就已經(jīng)聞到那個破國師上有一股妖魔的味道。這樣的一股味道,其他人難道聞不出來嗎?特娘的,竟然拜一個妖魔為國師,真荒謬!” “大哥,要我說,咱們就應該重新殺回皇城,把那個破國師的人皮扒下來,把它的真面目,給露出來。讓一個個瞎了眼的人都看看,那個破國師,到底長什么鬼樣子!” 滿嘴粗話的大個子的對面,是一個有些意消沉,臉上沒有留胡子的大個子。 從那個滿嘴粗話的人說的話就能夠聽得出來,他們這兩人是一對兄弟,滿嘴粗話的是弟弟,沒有說話的是哥哥。 那個意志消沉的大個子兄長,無奈嘆了一口氣,這樣的一口氣竟然將桌上的酒壺,都給吹移了幾厘米。 他無奈的說道:“你以為兄長我不想殺回去嗎?但問題是那些不長眼的家伙,全部都被那個國師給蠱惑了。我們要面對的不是那個國師,我們要面對的是千軍萬馬。來一百個人我們能夠打得過來,一千個人我們也能夠打得過來,一萬個人我們能夠拼個離死我活,但要是那個破國師,喊來十萬個人呢?” “你難道忘了……咱們兩兄弟,是怎么被趕出皇城的嗎?簡直丟人,我們甚至連那個破國師的臉都沒有見到,就被五六萬的兵馬窮追不舍,追了足足上百里,差點跑死咱們兄弟倆。” 滿嘴粗口的弟弟,拎著酒壺張口就是勐灌了一口酒,這一口酒竟然直接將酒壺里的酒直接喝了一半,只見他吹胡子瞪眼,憤憤不平道:“那我們就這么憋屈下去啊?我們已經(jīng)在這個破地方,待了一個月的時間。” “這里的人也全都是一群傻子,他們沒有一個人,相信我們說的話。他們見我們兩兄弟罵了個破國師,居然還報官!要不是這里的官兵,全都是廢柴,也就水師能夠打一打,咱們已經(jīng),被他們給抓大牢進去了。” “……” 兩個大個子之間的對話,聽得云九卿那就一個目瞪口呆,先不說他們說的國師是妖魔這個消息是真是假,但那是他們話語里的對于一位國師的貶低,就足以讓人很震驚了。 因為這些話,他們兩個不是私底下說出來的,而是在客棧里面,在大庭廣眾之下,光明正大說出來的。相當于光明正大的罵商武王朝的一位國師,是一頭妖魔! 云九卿有些迷茫的左右環(huán)顧了一下,她發(fā)現(xiàn)客棧里面的一些客人,似乎因為這倆大個子說的話,而對兩個人怒目相視。 但又貌似忌憚兩個人的實力,然后不敢多言,這似乎霍知金描述的商武王朝的人不太一樣。 不是說,商武王朝里的人一旦互相不服氣,會干架嗎? 還是說…… 他們其實早就已經(jīng)干過架了,只不過干輸了。 所以…… 都不敢招惹這倆大個子? 突然。 旁邊鄰座傳來的一道聲音,吸引了云九卿的注意力,云九卿注意到這一道聲音是對著她說的,只聽這一道聲音說道:“你們幾個看著有點面生,是外地來的吧?不要理會這兩個瘋子,這兩兄弟,天天在開海縣說一些瘋言瘋語。” 說話的這個人是鄰桌的一個老者,這個老者的臉上,似乎有些擦傷淤青。只聽這個老者,繼續(xù)說道:“這兩個家伙,是一個多月前來到開海縣的外地人,他們自稱是從皇城過來的。” “他們一來到開海縣,就四處散播國師大人的謠言!他們居然說,國師大人是一頭妖魔,他們居然還說朝中的各位大人都被妖魔給蠱惑了,他們還一口一句辱罵國師大人。” “簡直放屁!” 老者氣憤不已道:“國師大人乃是何許人也?王朝之中近些年出現(xiàn)的一些天災人禍,都是國師大人出手解決的,或者是國師大人向陛下獻策的解決的。國師大人可謂是救了萬民于水火,乃是萬年難得一遇的好官!” “結果,到了這兩個家伙的嘴里面,就變成了蠱惑人間的妖魔,簡直可笑!偏偏這兩個家伙還很厲害,你們最好不要去招惹這兩個家伙。” “前段時間,官府集結上千個官兵去圍剿這兩個家伙,結果那上千個官兵現(xiàn)在還在醫(yī)館躺著!” 說到這里,老者有點咬牙切齒:“老夫前段時間,還想跟他們講講道理,結果那個留著大胡子的家伙,給了老夫一拳。那個混蛋,還罵老夫眼瞎了,老夫眼睛好著呢!” “娘的!老夫我也就年齡大了,要是年輕個幾十歲的話,不得跟他們大戰(zhàn)個幾十回合!” 云九卿:“……” 行風子:“……” 這個老者夾帶著私人恩怨的解釋,讓范武等人,有些恍然大悟,又有些疑惑。 云九卿好奇問道:“老先生,既然他們已經(jīng)被官府圍剿過了,為什么他們還敢光明正大出現(xiàn)在這里,甚至還敢喝得醉醺醺的?” 老者回道:“你哪來的人?這么說話文縐縐的?他們完全是因為仗著有點本事,肆無忌憚,不把我們開海縣的官府放在眼里。哦,對了。” “官府還懸賞了這兩個家伙,他們每個人的人頭都值兩千兩銀子呢。你們要是有膽子,可以去取下他們的人頭,去換銀子。” “別怪老夫沒提醒你們,這兩個大個子不僅拳腳功夫厲害,據(jù)說,他們兩個還是修道者!” 嘶! 每個人的人頭都值兩千兩銀子?那豈不就是說,這兩個大個子加起來,價值四千兩白銀? 乖乖…… 簡直就是行走的兩箱銀子啊! 也就是說……這兩個人都是商武王朝的懸賞范,但是他們卻并不畏懼朝廷,甚至都不把朝廷放在眼里。所以他們兩個才會如此的肆無忌憚,才會如此的膽大妄為。 怎么聽著有點眼熟? 呃…… 云九卿忽然反應過來,自己等人,不就是這個樣子嗎?他們在大炎王朝之中就是一群通緝犯,他們也是在大炎王朝肆無忌憚地光明正大行走,他們也完全沒有把大炎王朝放在眼里面。 好家伙! 怪不得似曾相識! 原來如此! “喂!糟老頭子,我們耳朵不聾!”留著大胡子的大個子,沖著這邊嚷嚷道:“我那天沒有一天打死你,真是讓你昏迷了一炷香的時間,就已經(jīng)是尊老愛幼了,你還在外人面前,誹謗我們兩兄弟?” 大胡子拎著一個大酒壺站起來,踉踉蹌蹌地走到范武這一桌這邊。 見到這一幕之后,剛才還說的很起勁的老者,頓時之間就閉嘴了。 大胡子瞅見還有一個空位,他大大咧咧的靠著范武旁邊,一屁股坐了下來。他屁股下的那張木椅子,都發(fā)出有些不堪重負的咯吱聲。 他打了個酒嗝,咧嘴一笑拍了拍范武的肩膀,剛想為自己兩兄弟解釋什么時。 忽然就愣了一下。 “咦?” 大胡子錯愕看向旁邊的范武,醉醺醺的語氣之中,非常震驚:“這位兄臺……嗝!你這是……練的哪門子的煅體法門?你這……好生結實的腱子肉啊,特奶奶的,就跟一塊鐵一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