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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范武的一雙腳,觸碰到這些如同刀片一般的雜草的時候,卻是一種毫發無損的狀態。
這些詭異的雜草也并沒有給范武帶來什么疼痛感,甚至連一種瘙癢的感覺都沒有感受到。
相比較于他這一具肉身而言,這些所謂雜草的純度,還是太低了!
就這樣,范武步伐十分穩健的朝著巫峽山深處,一步步走進去。
獨留云九卿等人,在原地面面相覷了一下。
他們其實也想跟上去,但問題是這一片地帶,冒然闖入的話,受傷都是輕的。
他們或許可以借助符箓的力量,暫時讓自己的軀體刀槍不入,但是符箓終究是一種消耗品。
云九卿他們不知道自己如果進入其中,需要在里面待多久的時間。如果只需要待幾炷香的時間,那么憑借著他們準備的一些符箓,在不出什么意外的情況之下,應該是夠用了。
可一旦出現了計劃之外的意外,并且所待的時間不止幾柱香的時間,那么問題就麻煩了,他們都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出來!
而且這雜草叢生,亂木橫行的地帶,也沒有辦法,將天機棺給帶進去。
更沒有辦法將老青牛給牽進去。
如果舍棄天機棺和老青牛,讓他們兩個留在這里的話,萬一他們遇到危險怎么辦?
天機棺就不用多說了,范道長好像是非常重視老青牛,如果老青牛出了問題,他們不敢保證,范道長會不會生氣。
思來想去,眾人決定還是留在這里,等待范武道長出來。
這是最優解的舉措了。
看著范武逐漸遠去的背影,劉風好奇蹲下來,小心翼翼摘下了一葉野草,然后用這一葉野草,輕輕地在自己的衣袍之上,切割了一下。
撕拉——
“嘶!
”劉風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他發現,這野草的葉片鋒利程度,比尋常的刀片,還要更加的鋒利。
“要是有人知道這一處地方的神奇,并且不怕被那位山大王吃掉。將這些野草給摘回去,當做刀片來賣的話,肯定能賺大錢。”
旁邊的云九卿活躍了一下氣氛說道。
這玩意能賺大錢?!劉風好奇地小心把玩著手中的草葉,仔細一想,好像還真會有人需要這些東西!如果真有這么柔軟且這么鋒利的刀片,單單是用來賣給那些江湖中人就能賺大錢。
畢竟不少江湖中人都需要這種不起眼的暗器。
不過怎么扯到這方面來了?
“我認為我們很有可能需要遠離一下這個地方。”最終還是行風子將話題引到了正題之上:“如果……那個吃人的存在十分的厲害的話,我們越靠近巫峽山,受到的余波影響就越大。”
他這樣的一句話,讓劉風和云九卿都忍不住,齊齊打了一個哆嗦。
顯然……兩人都想起了曾經所發生過的一些,差點被范道長和其他恐怖存在的戰斗余波,所波及到并且差一點點嗝屁的事情。
……
與此同時。
巫峽山。
深處。
此刻明明還是大白天,可是在這巫峽山的深處,卻猶如黑夜一般陰森詭暗。偶爾吹拂而過的一陣徐風,讓樹梢被吹得沙沙作響,但這樣的響聲并不像樹葉互相摩擦的聲音,反而更像是一塊塊骨頭,在互相碰撞的聲音。
如果……有人抬頭看一看每一棵樹上的樹上,就會震驚的發現樹上掛著一具具骸骨!
絕大多數都是人的骸骨,只有少部分才是,一些牲畜的骸骨。
這樣的一幕,著實是聳人聽聞!
若是一些膽小之人,見到這樣的一種畫面,絕對會被嚇出毛病來。
“大王,再有兩日便是月圓之夜,咱們這一次,挑哪一座縣城去霍霍呀?”在這巫峽山的深處,有一座巨大的山洞,山洞之中傳出來了,這樣的一道諂媚的聲音。
說出這樣一句話的人,竟然是一只冤魂惡鬼!
只不過這一只惡鬼的態度,顯得不是一般的卑微,它不僅語氣非常的諂媚,甚至連姿勢,都是一種雙膝跪地的姿勢。
就像是一個卑微的奴才一般,更像是一頭趴在地上,不斷搖著尾巴的犬只似的。
“呵!就巫峽縣吧!本大王已經有好一陣時間,沒有在巫峽縣大快朵頤了。”隨即就傳來了,這樣的一陣滿是威嚴的聲音:“這么長的一段時間沒有在巫峽縣大快朵頤,那里的人都不知道是否已經忘卻了本王的名聲。”
說完這樣的一句話之后,此獠張口就是張狂大笑:“哈哈哈!本王還記得之前所謂的圣火衛,就是從巫峽縣那邊過來的。”
“這些凡人修道者,以為人多就能夠對付得了本大王,可惜他們已經全部成為一片枯骨,成為了本大王的腹中之餐。”
“要是這個大炎王朝,能夠再蠢笨一點就更好了,最好多派一些圣火衛過來。哈哈哈哈!”
如果有人在這里,就會震驚發現,說出這樣幾番話的存在,居然是一個人!
但是此人和尋常的普通百姓又有很多不一樣。
此人的身高起碼得有三米多。
腦袋上頂著的頭發亂糟糟的,就像是好幾百年,都沒有梳洗過一樣。臉上更是遍布密密麻麻的大胡子,那些大胡子,都差點將他一張臉,都給遮蓋住了。
最引人矚目的便是他的脖子,他的脖子有一圈疤痕,這樣的一圈疤痕讓人懷疑他的腦袋,是不是曾經被人砍下來過?
此人的身上,更是散發著一股十分逼人的氣息,這樣的一股氣息,讓跪倒在地的那個惡鬼,身軀顫栗不已。
仿佛,只需要整個人稍微再將氣息增大那么幾分,這樣的一只惡鬼,就會魂飛魄散一般。
端得是無比恐怖!
“大……大王。”強忍著內心之中的那種恐懼情緒,跪倒在地的惡鬼,弱弱地提問了一句:“大王,小的一直有一件事不太明白,為何大王每次都要挑選月圓之夜才動手呢?”
“哼哼,那是為了避開天上的仙神!”身材魁梧高大的巫峽山大王冷笑道:“每到那個時辰,都是人間煙氣最為濃郁的時刻。此刻天上的仙神在看人間的時候,都會被蒙上一層霧氣。”
“這樣的一層霧氣,阻隔了她們對于人間的一些窺測,以及感知。并且,每一次月圓之夜,地府的陰差都是休息之日。”
說到這里的時候,這個巫峽山的大王臉上的笑容,很是猙獰:“只有到了這個時候,我們動手,才不會被她們發現。”
跪在地上的惡鬼恍然大悟!
它雖然也不知道為何大王會知道這么多有關于仙神的事情,但它知道,只要是一個勁的夸贊大王就可以了:“大王英明神武!大王神機妙算啊!
”
它急忙拍著馬屁。
“哼哼!”這樣的一種馬屁,這個巫峽山的大王,竟然很受用,只聽他繼續說道:“你們這些小鬼肯定也很好奇,為什么本大王讓你們只挑那些在夜晚出行的人下手,而不是挑那些,居住在家中的人下手。”
跪在地上的惡鬼,如同小雞啄米一般點了點頭,它確實是很好奇這一件事情,但是不敢問。
巫峽山上的這個山大王,以及他麾下的惡鬼,從來都沒有找過,居住在家中的人的麻煩。
這樣的一種行徑,不僅讓當地的百姓覺得很奇怪,就連它們自己都覺得很奇怪。
“這叫謹慎!”巫峽山大王說道:“萬一某一戶人家之中,就供奉著一尊神像呢?萬一那一尊神像,就擁有著一絲神性呢?”
“一旦被那尊神像抓了個正著,那麻煩可就大了,被那一尊仙神,找上門來都是輕的。”
惡鬼聽得目瞪口呆:“我們只是一些惡鬼而已,仙神有必要為了我們,親自找上門來嗎?”
這豈不是殺雞用牛刀?
甚至可以說是為了殺一只雞,然后調動一支軍隊!
太夸張了吧!?
“哼……這你們就沒必要知道了!”巫峽山的山大王,繞開了這個話題,他轉移話題開口說道:“等到月圓之夜的時候你們去抓一些行商,記住了,本大王不要那些窮人,只要那些有錢的人,或者是有權的人。如果實在是找不到這兩種人,看著沒那么面黃肌瘦的百姓也可以。”
“大王您是嫌棄那些普通的窮人肉太少了嗎?”惡鬼弱弱好奇一問。
巫峽山大王翹著二郎腿,隨口在旁邊吐了一口濃痰,說道:“本大王是嫌棄窮人的肉太苦了,不如那些細皮嫩肉的人香甜。”
“本大王第一次吃那些窮人的時候,苦得牙都要掉下來了,這輩子就沒吃過這么苦的東西!”
他這語氣之中可謂是寫滿了嫌棄。
惡鬼恍然大悟,豎起一根大拇指,諂媚地恭維道:“還是大王會享受!”
“哈哈哈哈!
”巫峽山大王笑道:“到時候那些獵物的血肉都是本大王的,他們的魂魄什么的,就賞給你們這些小鬼吧!”
“多謝大王!”
惡鬼激動得感激涕零。
自從跟隨這位巫峽山大王以來,日子可謂是過得越來越香甜了。它們這些平日里都不一定能夠抓到一個活人的惡鬼,每到月圓之夜的時候,都能夠放開肚皮大快朵頤。
而它們需要做的,只不過是天天拍這位大王的馬屁,然后幫這位大王做一些事情。
其實它們也不知道,這位大王究竟是從什么地方來的,對方就好像是憑空出現在巫峽山一樣。
對方剛來到巫峽山,就把巫峽山最厲害的惡鬼給干掉了,當了這一片山巒的大王。
惡鬼們也不知道,這位大王到底有多厲害。
只有少數惡鬼曾見過這位大王,僅僅是隨手一擊,就將數十個朝廷的圣火衛都給解決掉了。
實力可謂是恐怖至極!
然而。
就在這個時候。
山洞之中飄進來了另外的一只惡鬼,這樣的一只惡鬼在飄進來之后,也是毫不猶豫跪倒在,那巫峽山大王的面前。
只聽它驚聲道:“大王不好啦!大王出大事啦!”
巫峽山大王瞥了一眼,突然飄進來的這一只惡鬼,皺眉問道:“慌慌張張的干什么?本大王不是告訴過你們,無論發生什么事情都不要慌張嗎?簡直就是丟本大王的臉!”
訓斥了一頓之后,再問道:“出什么事情了?”
飄進來的那只惡鬼急忙道:“有個修道者闖入巫峽山了!他甚至……還殺了咱們的弟兄!”
惡鬼哭訴道:“小的本來也差點要死在他的手中,但是他放了小的一馬。他讓小的回來,給大王您傳個話。”
巫峽山大王挑了挑眉:“什么修道者,竟敢闖入本大王的地盤?他讓你,傳的什么話?”
惡鬼苦著一張臉:“小的,小的不敢說出來。”
“你要是不說出來,本大王現在就把你給滅了!”巫峽山大王瞇了瞇眼睛。
這樣的一句話,差點把那惡鬼嚇得魂飛魄散。
它只得急忙道:“那個家伙,讓我跟大王您說——讓你們家的大王滾出來,貧道走累了。最好讓他把自己打的奄奄一息再出來,這樣的話,就不用受那么多的苦了。”
這一只惡鬼每說一句話,巫峽山的山大王,眉頭就跳動了一下。
當惡鬼說完之后,他氣急敗壞的豁然起身:“好啊!好啊!好一個狂徒!好一個狂道!”
他身上的氣勢變得更為恐怖,山洞之中一片鬼哭狼嚎,肆虐的狂風已經猶如龍卷一般恐怖。
讓山洞之中的兩只惡鬼,都被狂風給卷起來。
嚇得它們驚喊連連。
滿面恐懼!
“本大王倒是要看看,那個狂道到底有什么底氣,敢這么挑釁本大王!”說完這樣的一句話之后,這巫峽山的大王竟然化作一股狂風,朝著外邊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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