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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經過了一番戰亂的破損,然后再經過一番戰后的重修。
它就搖身一變成為大周的皇宮。
皇宮修繕得十分恢弘大氣,皇宮的外墻雖然不似皇城城墻那么夸張,但也比很多地方的城墻要高得多,也更為厚實得多。
很多人看見大周皇宮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覺得,此地的守衛極為森嚴!
森嚴到讓人覺得有些窒息了!
一個個皇宮守衛都是身著重甲,那種甲看起來,起碼得有幾十斤重。手中所持著的一桿長槍,那更是足足有一丈那么長。
極為厚實的盔甲,讓他們只有一雙眼睛露出來,像是一頭頭烏猛獸一般。
讓人看一眼都覺得心悸!
云九卿雖然以前來過皇城好幾次,但是她沒有一次,像今天這么靠近皇宮。頂多就是在遠處瞅一眼,并不敢接近此地。
而今天明顯和以前不太一樣,今天她算是沾了范道長、和南郡王殿下的光。
有資格來到皇宮一趟。
“感覺這些人好嚇人……”也不知道是云九卿的錯覺,還是一種什么情況。她發現自己在即將要進入皇宮的時候,仿佛有一道又一道的目光,全部都鎖定在了她的身上。
她可以感受到,是那些身著重甲的軍士在盯著她,那種感覺就好像是防著賊一樣。
她不由打了個哆嗦。
云九卿看得出來,這些人并不是什么修道者,他們身上沒有法力的波動。但是他們身上的那一股煞氣、和殺氣,說明他們的實力,并不比一些尋常的修道者弱多少。
而且他們人數眾多,槍出如林,一桿桿一丈多長的長槍,簡直就是恐怖至極。
在胡伴伴帶領之下。
她走入皇宮里邊。
“諸位……”走入宮中后,就連胡伴伴都不敢大聲說話,他只能夠壓低著聲音,對著范武等人,提醒說道:“宮中的規矩非常繁多,尤其是要面圣,那就更為的嚴格了。”
胡伴伴暗吞唾沫,弱弱道:“待會兒一旦過了前面的一道門,就不能夠攜帶武器進入了,哪怕是一把木頭劍,都不能帶進去。”
理智告訴他,不應該說出這樣的話,因為眼前的范武道長,就是背著一把大劍。
自己說出這樣的話,會不會被范武道長以為,自己在針對他?
嘶——
應該……應該不會吧?
此時,胡伴伴心里頭正不斷地打鼓,可想而知,范武給他帶來的心理壓力,究竟有多么大。
“可以。”范武就好像能夠看得出他的想法一樣,他并沒有為難這位胡公公,而是回應道:“就按你們皇宮里的規矩來辦就行了。”
“好……好嘞!”冷汗都差點要被嚇出來的胡伴伴,頓時之間松了一口氣。
還好……
還好范武道長雖然很恐怖,但還是很通情達理的,沒有為難他這個老宦官。
胡伴伴險些眼淚都流出來了!
范武道長他是一個大好人啊!
走到前面那一道門之后,另外一群身著重甲的守衛,就忽然警惕了起來。他們將手中的長槍,對準范武等人,短時間內形成一個槍陣。
“止步!”其中一個守軍,張口對著范武等人,說道:“刀、槍、棍、劍、符箓、以及法器等,一律不得帶入里邊!”
“范武道長,南郡王殿下,他們這些人就是如此死板,您們不要放在心上。”見到了這一幕之后,胡伴伴眼皮一跳。
生怕這些人的生硬態度,會引起范武道長等人的不滿。
主要還是范武道長!
他知道范武道長這樣的存在,一旦心情不滿,那可能會造成非常嚴重的后果。這樣的后果究竟是什么……他也不敢想象。
“無妨。”
范武搖了搖頭,他解下了背上的那把斷魔雄劍,然后對著老青牛,說了一句:“你留在這,看好這把斷魔雄劍。”
“哞~”老青牛也不知有沒有聽懂,它就是這樣叫喚了一聲。
是的!
范武直接把老青牛都給帶來了,這或許是天底下,最見識多廣的一頭牛了。
“哦對了!”范武瞥了眼天機棺,他能夠看得出來,守軍大部分人的目光都是投在天機棺的身上。這樣一尊會自己動的大紅棺槨,在這大白天之中,實在是太惹眼了。
一看就是一只詭物!
這讓皇宮之中的守軍如何不緊盯著他們一行人?
范武開口說道:“你也留下,陪著老青牛吧!”
而此時……
無論是行風子還是云九卿,都已經將自己身上所有的武器以及法寶、還有符箓都給放了下來。
見到他們似乎沒有什么威脅性后,結成一個槍陣,堵住范武等人前進道路的一眾皇宮守軍,這才一個個退散開來。
這進入一個皇宮,就好像是進入一個險境一樣,需要度過重重難關,才能夠到達其終點。
好在范武今天心情不錯,他非常的有耐心。
一下子得到這么多的自由屬性點。
他的心情能壞嗎?
此時的天色已經逐漸黯淡下來,黑夜之中的皇宮,也是燈火通明。掛在一處出屋檐下的燈籠,已經被人點著了里邊的蠟燭。黑夜之中的皇宮,并沒有半分陰森的感覺。
皇宮之中的守軍也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了很多火把,每隔三個人就一個人持著燃燒的火把,讓處于夜間的皇宮變得更加的敞亮。
也就只有一些角落之處較為昏暗,其他的地方,就算是有夜盲癥之人,都能夠看得清路。
“胡伴伴!!”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驚喜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差點把胡伴伴給嚇得一頭栽倒在地。
胡伴伴急忙一看就發現,居然是小殿下在喊他!
就見一個小屁孩屁顛屁顛跑過來。
不過,他跑過來后,就沒有繼續關注胡伴伴了,而是將注意力全部都放在范武等人的身上。
這個小皇子激動道:“范武道長,我剛才可是在父皇面前,說了好多有關于你們的好話!看在我這么努力地在為你們說好話的份上,你們能不能也教我很厲害的法術啊?”
行風子無奈溫和笑道:“小殿下,您是陛下的孩子,小道怎敢教您道術?況且皇宮之中,定然是有很多修道高手。”
“您為何不讓陛下,為您尋找一位名師呢?”
小皇子嘟嘟囔囔:“我也想啊,可是父皇他不讓我修道,他說修道沒什么好處。”
“哦?”行風子一愣。
一位皇帝,居然說出修道沒什么好處這種話?
不過仔細一想,這位小皇子的身份,似乎也就有些釋然了。畢竟對方是一位皇子,是當今陛下的孩子。這樣的一種身份意味著很是敏感,一旦這種人為了修道而心術不正起來。
那對于整個大周王朝來說,恐怕都是一場不小的災難。
而且這不是天災。
而是人禍!
“小道長,有些問題還是不要問了。”胡伴伴急忙壓低聲音,提醒說道:“咱家只能夠告訴你,年輕一輩的皇子和公主們都不許修道了,這是陛下幾十年前,立下來的一個規矩。”
行風子一愣,他還以為是當今陛下擔心這位小殿下年齡太小,如果早早接觸修道方面的話,很有可能會因為思維較為幼稚,而踏入歧途。
不過現在看來,皇宮之中的情況和他想象的有點不太一樣,自己考慮的好像有點太淺了。
行風子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看向了,站在范武道長旁邊的南郡王殿下。
然后又給胡伴伴,投過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胡伴伴心中無奈。
現在的年輕人的腦子怎么這么靈光?一個看起來十幾歲的年輕人,怎么這么快就能夠猜到一些事情?
他微微點頭。
緊接著的一路上就沒有人說話了,直到胡伴伴帶著范武等人,來到了一座燈火通明的宮殿前。他這才開口說道:“請諸位,在這里稍作等候,咱家很快就會出來的。”
說完。
他取出了一塊特殊的令牌,就在一個個侍衛,虎視眈眈的目光注視之下。
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這一座宮殿之中……隱約傳來了什么談話聲,然后沒多久,胡伴伴就出來了。
他對著范武等人,開口說道:“陛下請諸位進入這養心殿之中。”
原來這里是養心殿?云九卿好奇抬頭看了看,宮殿上掛著的一個牌匾。她聽說養心殿是皇帝有所憂愁的時候,會到此地歇息一下的宮殿。
眼看著范道長等人已經走進去了,她急忙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
進入這養心殿之中,云九卿的第一個反應就是……
——這里好大!
緊接著,就是她的第二個反應……
——人有點多!
是的!
養心殿之中居然有不少的人,當然那都是一些宦官、或者是一些宮女、或者是一些侍衛、以及……兩個云九卿覺得他們長得像女人,可偏偏看起來,就是男人的家伙。
她眼睜睜看著這兩個長得像女人的人,一個正在小心翼翼地剝著葡萄皮,另一個則是在動作輕緩地,給一個人揉著肩膀。
享受著被人揉著肩膀的那個人,看起來是一個,年齡很大的老人。
對方的頭發,已經很是花白。
臉上也帶著些許的皺紋,以及些許的老人斑。
此人的體型看著稍有些胖。
但這種微胖的體型,并沒有降低他的威嚴感。
反而讓他整個人的氣勢。
變得更加的渾厚。
也變得極為恢宏。
“老奴!參見陛下!”胡伴伴急忙朝著這個老者跪伏下來,然后腦袋都快要埋進土地里面了,語氣恭恭敬敬地開口說道:“老奴不負陛下期許,已經將南郡王殿下等人帶來了!”
然后,胡伴伴輕輕抬起一點頭,試圖給范武等人使一下眼色,讓范武等人趕緊向陛下行禮。
“不必了!”老者搖了搖頭,說出的第一句話:“在這養心殿之中,隨心便好。”
他赫然是大周當今皇帝!大周王朝在人間之中,權力最高之人!
當今大周天子!
大周皇帝輕輕點了點頭之后,他一雙看著有些渾濁的眼眸,看向了那個十分拘謹的南郡王。渾濁的眼眸之中閃過無盡的復雜之色,沉默的良久功夫,他稍稍嘆了一口氣。
這位大周皇帝,總算是開口:“朕見過來自于欽天司、以及南郡衙門傳來的消息。他們跟朕,提到過你在大魔禁地的遭遇。”
“他們也提到過,你在大魔禁地那件事發生之后,就失去了原本的記憶。朕說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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